裴殷没想到又沦陷一个。
他看着回来的盛越,忍不住旁敲侧击。
“席郁也是见一面就被她迷住了?”
他把分析报告往旁边一丢。
“你说他们两个怎么想的?那眼镜一摘,她就成万人迷了,怎么谁都爱她?”
盛越拿起报告,发现不是简妤的。随手翻了两下,又放下了。
耳边是裴殷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难怪他们两个病友玩得最好,喜欢的人都一样。”
他嘀咕:“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睡在一块,那小身板,看着也不像能折腾的。”
盛越冷眼看他,“你嘴巴放干净点,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没必要兜圈子,刻意跟我说这些难听的话。”
“我没什么想问的。”裴殷沉默了一下,眼睛看向别处。
以简妤的身体年龄,都不适合做那种事情,他相信凌厌执有分寸,但他不太放心席郁。
席郁只要动了心思,就没什么是他做不成的。
那家伙儿心里没数,爱拿刀折腾人,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发信息过去,叫他不要搞出血。
他们这几个人里头,他和席郁接触最少,但对方想一套是一套的思维,他还算拿得准。
“你说她是自愿的吗?你刚刚去的时候,看见她人没有,她什么反应?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病态,你说她要是受不了……”
话说出口,裴殷又掩饰性地补了句,“他们总是没轻没重的,万一把人吓死,吓疯了,我以后阈噬期发作又只能一个人硬撑了。”
盛越面无表情地看他,“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别人帮不了她,你跟我可以啊。”裴殷脱口而出,“他们权利再大,联盟再怎么惯着他们,也不是没有……”
四目相对,说到一半,他闭上嘴。
“关我屁事,我又打不过他们,吃力不讨好。”
银玖偷偷吐槽:[他嘴比你的还硬。]
盛越镇定自若:[你安静点,不要乱脑补。]
如果不是银玖洗脑他,动不动说这些暧昧又容易误会的话,他也不会到现在都心定不下来。
银玖缩回耳朵:[压得越久,反弹就会越厉害。]
搭在膝上的手指蜷了蜷,盛越看向闷头检查仪器的裴殷。
他轻挑眉,“我没看见她,没办法告诉你关于她的情况。不过,我想你猜错了,席郁虽然跟厌执打了一架,但他们现在都很平静。”
裴殷没抬头,表情微微愣住。
盛越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清淡的笑意:“简妤的情况,你为什么故意没透露给席郁?”
“忘记了。”裴殷不以为意,“我就是想看戏。”
悬浮椅一点点升高,快四米的时候,盛越跳了下来。
“你是想看戏,但你也想让他回来克制凌厌执。”
他拍拍衣服,直视裴殷,“我以为你看得很清楚,没想到你比我还搞不清状况。”
“什么意思?”
对话没有再继续,研究所的外门开了。
盛越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
“不是叫他们晚上九点来吗?这个点过来,当我这里是学校食堂吗?”裴殷臭着脸调出简妤的报告。
盛越意味不明地哼笑,“有席郁他们在,她饿不着。”
他靠近,眼睛眯了眯,“你确定这份报告是她的?”
“不止这份,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裴殷整理了一下,“都是她的。”
灯带变亮,门体从雾化状切换到透明,向两侧悬浮平移打开。
两男一女。
盛越转过身,略过脸色发黑的席郁,在凌厌执脸上停留了两秒。
他眼睫下垂。
发现简妤身上穿的还是那条睡裙,只不过外边披了条绒毯。
头发散开,睫毛卷翘,泛红的嘴轻轻抿着,唇瓣还有点肿,鼻尖眼尾也是红红的。
裴殷悄悄走过去,围着凌厌执转了一圈。
“她不乐意来就不来,我又不是不能过去,你们打晕她,等下她醒来,我……”
凌厌执打断他的话,“你好像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打死你,我也不会打晕宝宝的。”席郁很少附和凌厌执,更别提喊那种肉麻兮兮的称呼。
裴殷只觉得有点惊悚,“你已经病得那么重了吗?”
兄弟冷脸喊宝宝什么的,他真的有点接受无能。
盛越情绪还没化开。
银玖就伤心地哀嚎了起来:[宝宝?宝宝?宝宝!!!]
“……”盛越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你别影响我。]
熟睡中感知到一股悲伤,简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还没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人往怀里拥了拥。
后脑勺覆着只手,手掌很大,捂得她头皮都在发暖。
她下巴抵在一个人的肩膀上,手脚被裹,触感是毛绒绒的一片。
“宝宝,你睡得好香。”
一张帅脸凑近,蹭了蹭她的额头,发出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几分蛊惑。
简妤清醒过来,撇开头,羞耻涌上心头,满脸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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