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云清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哪有大婚之日,新郎官睡在地上的道理?传出去像什么话?给我……上来。”
最后三个字,几乎微不可闻,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娇媚。
林辰等的就是这句话!
“唉!好咧!谨遵娘子懿旨!”
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闪,快如闪电,已然稳稳地躺在了床的内侧,与云清雪并肩,还不忘顺手将锦被拉好,盖在两人身上。动作之流畅,速度之迅猛,与他刚才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云清雪被他这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羞涩也被浓浓的甜蜜和幸福感取代。
红帐缓缓落下,掩去一室春光。
这一夜,红烛滴泪,见证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与缠绵;
这一夜,星月含羞,倾听着有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与无尽爱意;
这一夜,九天玄清圣地的云海之巅,春意盎然,温情脉脉,自是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旖旎风光。
(此处省略十万字……)
总之,这是一个无比美好、值得永远铭记的新婚之夜。
云海峰巅的晨曦透过雕花窗棂,为喜房铺上淡金薄纱。林辰醒来时,发现云清雪正倚在枕边凝望他,青丝散落如墨,眼底漾着初为人妻的柔光。
“夫君醒了?”她指尖轻抚他下颌新生的青茬,“昨夜有人嚷着要睡地铺,最后却连被角都抢不过我。”
林辰耳根发烫,将人连被裹进怀里强词夺理:“分明是娘子扯着我衣袖说‘上来’...”话未说完便被云清雪用锦被蒙住了头,帐中顿时响起窸窣笑闹。直到窗外传来云灵儿清脆的喊声:“姐姐姐夫!母亲炖了雪蛤灵羹再不用就凉啦!”
二人梳洗时,林辰执意要为妻子描眉。握着螺黛的手稳如执剑,落在眉梢却颤若初蝶。云清雪闭目感受笔尖游走,忽听得“咔哒”轻响——竟是林辰太过紧张折断了眉黛。见他懊恼模样,她取过半截黛石在眉尾轻扫:“这样便很好。”
晨光正好时,新婚夫妇携手走出喜房。石阶上静静放着各峰送来的贺礼:药尘子用万年温玉雕的安枕,天机老人以星辉凝成的并蒂莲灯,最奇的是个会学舌的机关雀,见人便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分明是墨渊剑灵的手笔。
行至惊鸿殿前,恰遇秦梦瑶抱着云宸出来。小娃娃见到姐姐姐夫,挥舞着藕臂咿呀作语。林辰忙从袖中取出枚流光溢彩的龙鳞塞进襁褓,鳞片触肉即化,结成道淡金护身符。
“胡闹!”云惊鸿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人却带着笑意,“龙皇逆鳞也敢拿来给孩子当玩物?”说着却将枚玉符抛给林辰,“幽冥鬼域送来的黄泉壤,给你种那些灵药正好。”
午间家宴设在梨雪轩。酒过三巡时,云惊鸿忽然取出卷泛黄兽皮:“当年与清雪娘亲成婚时,曾在她故乡埋下坛醉今朝。”他眼底有浮光掠过,“如今带你们去取来。”
众人御风至北境琼华城,在株千年杏树下掘出酒坛。泥封初启,香惊四座。林辰捧着酒坛正要斟酒,忽见云清雪掩口轻呕,腕间琉璃七彩莲印记骤放光华。
“这是...”药尘子箭步上前探脉,忽然抚掌大笑,“好个贪杯的小徒孙!未满三月便知讨酒喝!”
漫天杏花雨中,林辰傻笑着去摸妻子小腹,被云清雪红着脸拍开。远处钟声悠悠传来,惊起群白鹭掠过如镜湖面。
是夜星子特别明亮,凡人居廊下新挂的并蒂莲灯漾出温柔光晕。云清雪倚在夫君怀中,看星炎追着猴哥要烤红薯,忽觉指尖微动——原是腹中胎儿初次胎动。
林辰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生命律动,低头吻住妻子发顶。凡人居檐角风铃轻响,与远处般若禅寺的晚钟相应和。
山河岁月长,至此始成双。
时光荏苒,转眼半年已过。
九天玄清圣地,云海峰巅的“凡人居”内,氛围既充满了新生命即将到来的喜悦,又夹杂着一丝山雨欲来的凝重。
云清雪的产期将近,腹部高高隆起,行动愈发不便,但周身萦绕的母性光辉却愈发温润动人。林辰这半年几乎化身成了“望妻石”和“修炼狂人”的结合体。除了无微不至地陪伴在云清雪身边,伺候饮食起居,进行“胎教”外,他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疯狂的修炼之中。
或许是即将为人父的责任感驱使,或许是对外界暗流涌动的危机预感,他的修为在这半年里突飞猛进,已然突破至大帝巅峰之境!其气息浑厚磅礴,根基稳固得不可思议,再加上他那些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和远古战技,即便面对真正的至尊境强者,他也自信有一战之力!
相比之下,云清雪因怀有身孕,需以温养为主,不便全力修炼冲击瓶颈,修为依旧停留在大帝巅峰,但她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和大道感悟,在这段沉淀期反而愈发精深圆融。
这一日,林辰刚结束一轮周天运转,缓缓睁开眼,便看到云清雪正轻抚着腹部,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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