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城市霓虹如星河般铺展。苏晚晴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完,指尖划过烫金的公司LOGO——“晴海集团”四个大字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她揉了揉眉心,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林辰:“你确定刚才停车场的黑影不是错觉?”
林辰的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刀上,目光扫过窗外百米外的写字楼天台:“不是错觉。对方用红外瞄准镜锁定过你办公室的窗户,镜片反光的角度在30度,应该是加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步枪。”他走到窗边,指节叩了叩玻璃边缘的一个细微凹痕,“刚才的子弹擦过这里,要是再偏两厘米……”
“就该换总裁了。”苏晚晴接过话,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指尖却在文件上洇出个小墨点。她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银色手枪推到林辰面前——枪身刻着缠枝纹,和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同款,“父亲留下的,保险栓我早就打开了。”
林辰拿起枪掂量了一下,弹匣是满的:“意大利伯莱塔,改装过,后坐力小,适合你用。”他突然拽着苏晚晴往办公室内侧退,同时按下办公桌底的一个暗钮。整面书架“咔嗒”一声移开,露出后面的钢制暗门,“进去。”
“那你呢?”苏晚晴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冷汗濡湿了他的袖口。
“处理垃圾。”林辰的短刀已经出鞘,寒光映在他眼底,“三分钟后我要是没回来,你就从暗门走消防通道,直接去地下三层的安全屋,密码是你生日。”他不等苏晚晴再说,猛地将她推进暗门,书架在身后缓缓合上。
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空调的嗡鸣。林辰吹了声轻哨,走到酒柜前慢条斯理地倒了杯威士忌,杯壁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地毯上。落地窗突然“哗啦”一声碎裂,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黑色作战服上绣着银灰色的鹰徽——是猎鹰组织的死士。
“林辰,好久不见。”为首的男人摘下面罩,左脸有道蜈蚣状的刀疤,正是夜枭的心腹之一,“夜枭大人说了,带不走活的,死的也行。”
林辰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威士忌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上次在钻井平台没炸死你们,看来是炸药装少了。”短刀在他掌心转了个圈,“不过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你们的藏身处。”
刀疤脸冷笑一声,打了个手势。另外两个黑衣人立刻分左右包抄,手里的微冲喷出火舌。林辰矮身躲过,顺势踹翻旁边的茶几,玻璃碎片混着文件纸漫天飞散。他借着掩护冲到右侧,短刀精准地刺入一人的手腕,微冲“哐当”落地。
“废物。”刀疤脸骂了一声,亲自举枪射击。子弹擦着林辰的肩胛骨飞过,带起一串血珠。林辰闷哼一声,反手将短刀掷向刀疤脸的握枪手,趁着对方躲避的瞬间,抄起办公桌上的金属镇纸砸过去——那是苏晚晴用整块和田玉雕刻的锦鲤,此刻成了最趁手的武器。
镇纸砸中刀疤脸的太阳穴,他踉跄着后退,林辰已经扑到近前,手肘顶住他的咽喉。“说,猎鹰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刀疤脸嗬嗬地笑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我们……早就布好局了……苏晚晴就算躲进暗门也……”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眼睛瞪得滚圆——衣领下露出个微型针管,是刚才缠斗时被林辰扎进去的神经毒素。
林辰迅速搜出他身上的通讯器,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夜枭阴恻恻的声音:“三分钟到了吧?让暗门里的‘惊喜’陪苏晚晴好好玩玩,记得录下来给我看……”
暗门!林辰心里一沉,转身去掰书架的机关,却发现齿轮卡住了——刚才的枪击震松了零件。他一拳砸在暗门边缘,金属凹陷处露出细小的电线,是引爆装置!
“苏晚晴!别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林辰嘶吼着掏出枪,对着锁孔连开三枪。暗门终于应声而开,他冲进去的瞬间,看到苏晚晴正站在一面嵌着镜子的墙前,手里拿着个从暗格里摸出的音乐盒——那是他上周送她的生日礼物,此刻盒盖敞开着,发条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别动那个!”林辰飞扑过去将她扑倒在地。音乐盒“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齿轮弹出个微型炸药,好在引线被摔断了。苏晚晴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林辰背后的血把白衬衫染透了,刚才那枪的伤口还在渗血。
“你流血了……”她的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去撕自己的丝巾给他包扎。
林辰按住她的手,目光扫过暗门里的布置——这里根本不是安全屋,墙壁的夹层里藏着密密麻麻的线路,镜子后面隐约有红光闪烁,是针孔摄像头。“我们中计了,这暗门是夜枭故意让蝎女透露的,就是为了把你困在这里。”
他突然想起什么,拽着苏晚晴往暗门深处跑:“父亲的日记里提过,真正的安全屋入口不在书架后面,在……”他一脚踹开墙角的保险柜,里面没有现金,只有块松动的地板,“在这里!”
地板下是陡峭的楼梯,通往未知的黑暗。苏晚晴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方向,那里已经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她握紧林辰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伤口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辰,”她突然停下脚步,在他侧脸印下一个吻,带着硝烟和血腥气,“下次别再把我推进门就不管了,要走一起走。”
林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楼梯尽头的微光里,他仿佛看到晴海集团的标志在远处闪烁,像暗夜里永不熄灭的灯塔。猎鹰的追杀还在继续,但只要他们并肩往下走,就没有踏不平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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