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组织的北极分部藏在冰川下的地热溶洞里,当林辰和苏晚晴踩着融雪走进主厅时,六十名核心成员正列队等候,黑色制服上的银蔷薇在熔岩灯映照下泛着冷光。为首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肩章上的三朵蔷薇代表着仅次于魏伯的权限,他伸出手:“苏小姐,林先生,我是分部负责人赵峰,奉命接应。”
苏晚晴的指尖在对方手背上停留了半秒——那里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形状与猎鹰成员常有的能量灼伤完全一致。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星核能量顺着掌心悄悄蔓延,在赵峰腰间的配枪上绕了一圈:“魏伯牺牲前,让我们带启动器来。”
赵峰的眼神在她提到“启动器”时闪烁了一下,侧身引他们走向会议室:“老首领的自毁程序需要三位长老共同授权才能启动,正好另外两位长老也在分部,我们现在就……”
“不必了。”林辰突然开口,声音里裹着冰碴,“魏伯说过,启动器的最终权限在苏小姐手里,不需要旁人置喙。”他抬手扯开防寒服拉链,露出胸口的蔷薇徽章,裂缝处的金光恰好照在赵峰的肩章上,“倒是赵负责人,你这肩章的蔷薇花瓣,好像少了一瓣?”
赵峰的脸色瞬间僵住。标准的三蔷薇肩章,每片花瓣都该完整无缺,而他左胸那朵银蔷薇的右下角,确实缺了个极小的豁口——那是当年叛逃猎鹰时,被魏伯用军刀划破的痕迹,本以为修复得天衣无缝。
“看来是我看错了。”林辰轻笑一声,指尖在腰间的军刀上敲了敲,“毕竟冰川里待久了,眼睛容易花。”
会议室的门刚关上,苏晚晴就按住桌下的紧急按钮——这是魏伯在地图背面标注的机关,能封锁所有出口。赵峰带来的四个护卫立刻伸手摸枪,却发现枪柄被星核能量冻住,根本拔不出来。
“你早就知道了?”赵峰看着苏晚晴指尖流转的蓝光,突然狞笑起来,“是魏伯那个老东西告诉你的?可惜啊,他到死都不知道,当年把他出卖给猎鹰的,就是我!”
林辰的军刀瞬间出鞘,寒光贴着赵峰的颈动脉划过:“说,另外两个长老在哪?”
“在冷藏室里当冰雕呢。”赵峰毫不畏惧,反而挺了挺胸,“猎鹰首领答应我,只要拿到启动器,就让我当蔷薇组织的新首领。苏晚晴,你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继承老首领的位置?”
苏晚晴将启动器拍在桌上,金属按钮上的“晴”字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就凭我能让你和你背后的猎鹰,一起下地狱。”她按下启动器侧面的凹槽,里面弹出一张微型芯片,“这是魏伯藏的监控录像,记录了你三年来给猎鹰传递情报的所有证据。”
录像在墙上的投影幕布展开,赵峰与猎鹰成员交易的画面、炸毁蔷薇组织中转站的指令、甚至包括仓库里那批“蚀骨雾”的运输路线,都清晰得如同昨日。列队等候的成员们涌进会议室,看着幕布上的画面,纷纷举起枪对准赵峰。
“叛徒!”有人怒吼着砸掉了赵峰的肩章,银蔷薇在地上被踩得变形。
赵峰突然从靴筒里抽出一把毒刺,直刺苏晚晴的咽喉:“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林辰的军刀比毒刺快了半秒,精准挑飞凶器的同时,刀柄重重砸在赵峰的太阳穴上。男人闷哼一声倒地,嘴角流出黑血——他早就服了剧毒,显然没打算活。
苏晚晴看着倒在地上的赵峰,突然想起曾祖母水晶棺里的那枚徽章,转身对目瞪口呆的成员们说:“从今天起,蔷薇组织进行内部清洗。所有与猎鹰有过接触的,主动站出来接受调查,既往不咎;若敢隐瞒,赵峰就是榜样。”
清洗持续了整整一夜。当晨光透过溶洞顶部的冰缝照进来时,已有十七人承认与猎鹰勾结,其中包括两名掌管武器库的队长。林辰将他们关进特制牢房,转头看到苏晚晴正对着魏伯的遗像发呆,桌上放着那枚缺了瓣的肩章。
“在想什么?”他递过去一杯热可可,里面加了三勺糖——老陈的习惯,苏晚晴也渐渐喜欢上了。
“在想魏伯为什么不直接揭穿赵峰。”苏晚晴的指尖划过遗像上老人的皱纹,“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却一直忍着。”
林辰靠在石壁上,军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因为赵峰手里有猎鹰的核心名单。”他从赵峰的战术背心里掏出个加密U盘,“魏伯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U盘插入电脑的瞬间,整个溶洞突然剧烈震动,应急灯疯狂闪烁。监控画面里,十几艘猎鹰的破冰船正在撞击冰川,冰层的裂痕已经蔓延到溶洞顶部,碎石簌簌落下。
“他们来了!”成员们的呼喊声在通道里回荡。
苏晚晴抓起启动器,星核能量顺着血管奔涌,与胸前的蔷薇徽章产生共鸣,裂缝处的金光突然暴涨,将整个会议室照得如同白昼:“启动自毁程序的B计划!”她对着通讯器大喊,“让所有成员撤到三号备用出口,我和林辰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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