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弹击中直升机的爆鸣声在雪山间回荡,灼热的气浪夹杂着雪沫扑面而来。林辰扔掉空了的火箭筒,借着烟雾掩护翻滚到一块巨大的冰岩后,刚喘了口气,第二架直升机的机枪就扫了过来,冰屑飞溅中,他的左臂被弹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林辰!”远处的苏晚晴回头看到这一幕,声音都在发抖,却被艾琳死死拽着往山下跑。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停留只会成为拖累,只能咬着牙,将星核抑制器紧紧按在胸口,那冰凉的触感仿佛成了唯一的支撑。
林辰用匕首挑出左臂的弹片,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他扯下衣角草草包扎,目光锁定着盘旋的直升机——鹰眼就坐在其中一架的副驾驶座上,正用望远镜冷漠地注视着他,像在欣赏困兽的挣扎。
“抓活的。”鹰眼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令人齿冷的笑意,“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星核启动,看着苏晚晴成为我的‘钥匙’。”
直升机开始低空盘旋,舱门打开,十几个带着滑雪装备的黑衣人顺着绳索滑下,呈扇形包抄过来。林辰摸出最后两颗手雷,拔掉保险栓握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突围,唯一的机会,是拖到苏晚晴安全撤离,拖到红玫瑰的支援赶到。
“砰!”最近的黑衣人已经冲到十米范围内,举枪扫射。林辰猛地掷出手雷,借着爆炸的掩护冲向侧面的雪坡,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陡坡滚了下去。
翻滚中,他的头重重撞在岩石上,眼前瞬间发黑。恍惚间,他仿佛看到父亲的脸——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总是板着脸,却会在他练格斗受伤时,偷偷往他包里塞止痛药。“辰小子,守护不是逞能,是让该活下去的人,好好活着。”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我知道了,爸。”林辰咬着牙撑起身体,额头的鲜血模糊了视线,他却死死盯着追来的黑衣人,从靴筒里抽出最后一把短刀。
雪坡尽头是道深不见底的悬崖,寒风卷着雪沫从崖底呼啸而上,带着死亡的气息。黑衣人已经追到身后,为首的秃鹫狞笑着举起枪:“林辰,下去陪你爸吧!”
林辰突然笑了,笑得癫狂而决绝。他转身冲向悬崖,在坠落的瞬间,用尽最后力气将短刀掷向秃鹫——刀身精准地刺穿了对方的手腕,枪掉在雪地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失重感席卷全身,风声在耳边呼啸。林辰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苏晚晴的脸——她哭的时候会抿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刚才在矿井里,她的血滴在星核上时,眼里的震惊和坚定,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里。
“晚晴,活下去。”他在心里默念。
就在身体即将坠入崖底的黑暗时,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是根登山绳!他猛地睁开眼,看到艾琳正趴在悬崖边,死死拽着绳子的另一端,绳子的末端缠在她的腰上,而苏晚晴正抱着她的腿,两人的身体都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拉我上去!”林辰嘶吼着,用脚蹬着岩壁借力。
“快!”苏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艾琳的脸憋得通红,绳子深深勒进她的掌心,渗出血迹。
秃鹫捂着受伤的手腕追过来,看到这一幕,捡起地上的枪就想射击。千钧一发之际,红玫瑰带着人从侧面的密林冲了出来,冲锋枪的火力瞬间压制住黑衣人,她对着悬崖大喊:“抓紧了!我们来帮忙!”
三个男人冲过去抓住绳子,合力向上拉。林辰的身体缓缓上升,距离崖边越来越近时,他看到苏晚晴的手臂——她之前被划伤的地方,血珠正顺着指尖往下滴,而那些滴落的血珠在空中划过的轨迹,竟与星核抑制器上的能量纹路完全吻合!
“血脉共鸣……”林辰的心头剧震。
终于爬上悬崖,林辰顾不上脱力的身体,一把将苏晚晴拽到身后。红玫瑰的人已经解决了剩余的黑衣人,秃鹫被按在雪地里,嘴里还在嘶吼:“鹰眼不会放过你们的!满月之夜,星核必醒!”
“带他走。”林辰对红玫瑰说,目光转向苏晚晴,“你的手。”
苏晚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伤口已经结痂,但那些能量纹路却像活过来一样,在皮肤下游走。“它在指引方向。”她轻声说,指尖指向雪山深处的一座雪峰,“那里有我父亲留下的最终装置。”
红玫瑰拿出卫星电话:“支援直升机二十分钟后到,但鹰眼的人肯定在沿途布了埋伏。”
“我们走另一条路。”林辰看向悬崖下的冰川裂缝,“从冰缝穿过去,能直达雪峰腹地,那是猎鹰的地图上没有标注的路线。”
艾琳脸色一变:“冰缝里全是暗河和冰洞,太危险了!”
“危险才安全。”林辰将星核抑制器交给苏晚晴,“你父亲的装置需要星核才能启动,我们必须在满月前赶到。”
二十分钟后,支援直升机在远处吸引了可能存在的埋伏注意力。林辰、苏晚晴和艾琳则背着装备,钻进了悬崖下的冰川裂缝。裂缝里漆黑一片,只有头灯的光柱在冰壁上晃动,脚下的冰层薄得能看到下方流动的暗河,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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