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重新包扎好伤口,叮嘱了句“绝对不能再剧烈活动”便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林辰和苏晚晴,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格外刺鼻。
苏晚晴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林辰后背新换的纱布,声音带着后怕:“刚才要是你反应慢一点……”
“没有要是。”林辰打断她,语气笃定,“在你身边,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他想笑,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苏晚晴瞪了他一眼,眼里却藏着笑意:“就你嘴硬。张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以前是你爸的警卫员,身手比你还厉害,有他在,我放心。”
提到父亲,林辰的眼神柔和了些。父亲牺牲那年他才十六岁,是张叔把他从国外接回来,教他格斗,教他辨别人心,甚至把父亲留下的那把特制手枪偷偷塞给了他,说“辰小子,以后得靠你自己护着苏家丫头了”。那时候他还不懂,为什么张叔总说“苏家跟林家,早就捆在一条绳上了”。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进来,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张叔。
“张叔。”林辰和苏晚晴同时开口。
张叔点点头,目光扫过病房,最后落在林辰的后背上,眉头皱了皱:“又逞强了?”
“小伤。”林辰笑了笑。
张叔没再追问,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们站了片刻,突然说:“刚才在楼下,看到你的主治医生了。”
“嗯?”林辰心里一动。
“他手里拿着份病历,却往药房走。”张叔转过身,眼神沉了沉,“我跟了一段,看到他把一个信封塞给了药房的李护士。”
苏晚晴愣了一下:“李护士?她跟了我妈很多年,去年才调到市一院,按理说……”
“按理说不会有问题,对吧?”张叔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录音器,“我让老伙计查了,这个李护士的丈夫,三年前在猎鹰组织旗下的公司上过班,后来公司倒闭,人就失踪了。”
林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把录音器给我。”
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模糊的对话声,是那个假医生被带走后,主治医生和李护士在药房角落的谈话。
“……人没得手,现在怎么办?”是主治医生的声音。
“上面说按第二套方案,今晚动手。”李护士的声音压得很低,“苏晚晴肯定会守在这里,你想办法把她引开。”
“怎么引?”
“林辰不是对青霉素过敏吗?给他的输液里加点料,苏晚晴肯定得去药房拿急救药……”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林辰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他对青霉素过敏这件事,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主治医生跟着他看了两年病,李护士又是苏晚晴母亲的旧部,这两个人,竟然都藏着猫腻!
“他们敢!”苏晚晴气得发抖,“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抓起来!”
“坐下。”张叔按住她,“现在打草惊蛇,就抓不到后面的人了。”他看向林辰,“辰小子,敢不敢演场戏?”
林辰挑眉:“张叔想怎么演?”
傍晚时分,林辰“突然”出现过敏反应,浑身起了红疹,呼吸急促。主治医生“匆忙”赶来,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焦急地对苏晚晴说:“苏小姐,林先生这是青霉素过敏,得立刻用急救药,药房的李护士知道放在哪,你快去拿!”
苏晚晴“急得”眼圈发红,转身就往药房跑。张叔跟在她身后,两人刚走出病房,就看到李护士拿着药箱从药房出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苏小姐别急,药我带来了。”
“那就多谢李护士了。”苏晚晴接过药箱,手指却不经意地碰到了李护士的手腕——那里有个极淡的蛇形纹身,和蛇爷手腕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李护士的眼神闪了一下,下意识地缩手。
“李护士这纹身挺别致啊。”苏晚晴突然笑了,声音却冷得像冰,“跟猎鹰组织的‘七鳞’标记,倒是挺像。”
李护士的脸瞬间白了,猛地将药箱砸向苏晚晴,转身就跑。张叔早有准备,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只听“咔嚓”一声,李护士软倒在地。
与此同时,病房里,主治医生正拿着针管,假装要给林辰注射“抗过敏药”,针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林辰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抽出藏在枕头下的短刀,抵在他脖子上:“说,猎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主治医生脸色惨白,哆嗦着说:“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他们说只要把你弄晕,就……就给我妻子治病的钱……”
“废物。”林辰冷哼一声,夺过针管扔在地上,“张叔已经报警了,你等着蹲大牢吧。”
处理完这两个内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晚晴坐在床边,看着林辰后背的纱布,突然说:“我妈当年的车祸,是不是也跟猎鹰组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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