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将那些血腥与阴谋彻底隔绝在阴影里。苏晚晴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上面还沾着仓库里的灰尘。林辰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侧脸在后视镜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只有偶尔扫过来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真的结束了吗?”苏晚晴轻声问,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杨启明临死前那诡异的笑容,像根刺扎在她心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辰转动方向盘,黑色轿车平稳地汇入车流:“公式已经拿到,但幽灵组织的余党还没清干净,红玫瑰那边也没消息,暂时不能掉以轻心。”他顿了顿,看向苏晚晴,“先回老宅看看,刀疤脸说那边已经清理干净了。”
苏家老宅的朱漆大门紧闭,门环上的铜锈在阳光下泛着青绿色。推开大门,庭院里的青石板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是廊下的几盆兰花没了往日的生机,叶子蔫蔫地垂着,像在无声诉说着这里经历的风波。
“张妈说她每天都来浇水,不知道怎么就枯了。”苏晚晴蹲在花盆前,指尖拂过干枯的叶片,心里泛起一阵酸楚。父亲生前最疼这些兰花,总说它们“外柔内刚,经得住风雨”。
林辰站在她身后,目光扫过庭院的角落。墙角的监控探头闪着微弱的红光,是刀疤脸新换的高清设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他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书架后的暗格已经被修复,保险箱孤零零地放在那里,表面还留着被强行撬动的痕迹,显然是幽灵组织的人干的。
“他们没找到东西。”林辰检查完保险箱,松了口气,转身却看到苏晚晴正对着墙上的全家福出神。照片里的苏父穿着西装,笑容温和,年轻的苏晚晴扎着马尾,依偎在父亲身边,眉眼间满是依赖。
“我爸总说,等‘星尘计划’成功了,就带我去瑞士滑雪。”苏晚晴的声音很轻,带着怀念的哽咽,“他说那里的雪像,踩上去软软的……”
林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他不善言辞,只能用这种方式传递安慰。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慢慢抚平,而他能做的,就是守在她身边,陪她走过这段艰难的路。
***接下来的几天,滨海市表面上恢复了平静。赵氏集团的股价逐渐回升,苏晚晴重新投入工作,每天准时出现在公司,只是身边的保镖从两人增加到了六个,林辰更是寸步不离。
这天下午,苏晚晴正在会议室签署文件,林辰守在门外,耳麦里突然传来刀疤脸的声音:“林哥,查到点东西。杨启明死前联系过一个境外号码,定位显示在东欧,而且……红玫瑰的名字出现在通话记录里。”
林辰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红玫瑰?她和杨启明有联系?”
“看起来像是合作关系,但具体聊了什么不知道,通话被加密了。”刀疤脸的声音带着困惑,“更奇怪的是,我们在杨启明的住处搜出这个。”他发过来一张照片,是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展翅的雄鹰,鹰爪下握着一把剑。
“是‘猎鹰’组织的标记。”林辰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组织比幽灵组织更神秘,专门为各国政要处理“见不得光”的脏活,三年前湄南河行动,他就和他们交过手,损失了三个兄弟。
杨启明竟然和猎鹰组织有关?那红玫瑰联系他,是为了报仇,还是另有所图?
林辰正想着,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晚晴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刚才接到银行电话,说瑞士的保险箱被人动过。”
林辰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苏晚晴握紧了手里的文件,指尖发白,“银行说对方输入了正确的密码,但因为触发了二次验证,没打开就离开了。”
正确的密码?除了她和红玫瑰,还有谁知道?林辰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杨启明!他既然能说出密码的组成,很可能早就破解了第一层密码,昨天去尝试的,难道是他的同伙?
“回老宅。”林辰当机立断,“我们必须尽快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取出来。”
***两人刚走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路边,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林辰的警惕性瞬间提了起来,将苏晚晴护在身后,对着耳麦下令:“查那辆面包车的车牌,立刻!”
就在这时,面包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下来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为首的人脸上有道十字刀疤,眼神像毒蛇般阴冷——竟然是本该死在罐头厂的蛇爷!
“林先生,苏小姐,别来无恙啊。”蛇爷的声音沙哑,带着病态的兴奋,“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林辰的眼神冷得像冰:“你命真大。”
“托你的福,捡了条命。”蛇爷舔了舔嘴唇,目光贪婪地扫过苏晚晴,“杨先生说了,只要把苏小姐交给猎鹰组织,就能换一千万美金,还有‘星尘计划’的最终使用权。林先生,你要是识相,就把人交出来,我们还能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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