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悦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眼神却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
她太清楚了,赵叔背后那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不是一场公开辩论就能彻底斩断的。
晚上,BO集团顶楼的会议室灯火通明。
孟悦可召集了陈迟、孟白,以及刚“认祖归宗”的苏尘,召开了一场闭门会议。
“现在他们怕的不是别的,是真相落地成案。”孟悦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把上了膛的枪,“我们要抢在那些证据文件被‘正常流程’稀释前,把铁证送到经侦手里。”
陈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冷静地分析道:“对方一定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公关,施压,甚至……”他顿了顿,没把话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销毁证据。
“妈,我这边盯着腾耀的动向。”孟白握紧了拳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他恨不得立刻冲到腾耀,把那些蛀虫全部揪出来
苏尘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听证会上的一幕幕还在他脑海里回荡,他既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傀儡”的身份而感到庆幸,又为曾经助纣为虐而感到愧疚。
“苏尘,你有什么想法?”孟悦可看向他,目光温和。
苏尘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腾耀内部还有一些人,对赵叔的做法不满,我可以尝试联系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就在这时,孟悦可的手机响了起来。是BO安保组打来的。
“孟总,星尘科技的前财务主管吴会计,主动联系我们,说她手中有一些关于赵叔的秘密文件,但她要求必须由官方人员当面接收,而且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孟悦可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吴会计,也不是完全没有良知。
“她有什么条件?”
“她说……她说她不是为了钱,只是不想以后孙子问她,奶奶是不是帮坏人藏过孩子。”
孟悦可沉默了片刻,语气里带着一丝敬佩:“我知道了,我来安排。”
挂断电话,孟悦可立刻拨通了市局档案科退休人员周法医的电话。
“老周,帮我个忙,以‘民间线索提供者’的名义,去接收一份匿名举报材料,记住,一定要确保吴会计的安全,而且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周法医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毕竟他已经退休了,而且这种事情,很容易惹麻烦上身。
“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就当是……为人民服务。”孟悦可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笑着说道。
周法医叹了口气,无奈地答应了。
第二天清晨,周法医提着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来到了市公安局的信访窗口。
“同志,我要举报。”他压低声音说道。
“请问您有什么线索?”窗口的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道。
“我这里有一些关于腾耀科技和星尘科技的关联交易的证据。”
工作人员接过档案袋,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不好意思,同志,这个案件已经转隶上级部门了,我们暂时不受理个人提交。”
周法医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档案袋,转身走出了市公安局。
他并没有灰心,而是径直走进了隔壁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老李,我来看看你。”周法医笑眯眯地走进一间办公室,热情地跟一位正在喝茶的老头打着招呼。
这位老李,是市局法务科的退休科长,跟周法医是多年的老同事。
两人在茶水间闲聊了一会儿,周法医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做点投资,听说跨境付款挺挣钱,就是风险有点大。”
老李放下茶杯,随口说道:“跨境付款风险确实大,尤其是那种超过反洗钱模型预警阈值的,很容易被盯上。”
“反洗钱模型?那是什么?”周法医装作好奇地问道。
“就是一种算法,可以自动识别可疑的资金流动。最近经侦好像就在盯一家叫星尘的壳公司,说他们涉嫌利用海外账户洗钱。”
周法医心里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
“哦,这样啊,那还是算了吧,我胆小,不敢碰这种高风险的东西。”
信息,已经成功导入正确的渠道。
与此同时,苏尘也在试图回到腾耀,处理善后事宜。
然而,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董事会临时冻结了权限。
“什么?冻结我的权限?凭什么?”苏尘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苏总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苏尘强压怒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查阅邮件记录。
他很快发现,赵叔早在听证会前三天,就已经开始向境外转移腾耀的核心专利权。
而名义受让方,是一家注册于开曼群岛的“晨光未来基金”。
“晨光未来基金?这是什么鬼东西?”苏尘立刻联系陈迟,让他帮忙分析这家基金的股权结构。
“苏总,这家基金的股权结构非常复杂,穿透了好几层离岸公司,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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