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和左青心满意足地走了,这趟“顾访茅庐”收获巨大,一直卡在喉咙里的那根“鱼刺”(难题)总算有了化掉的希望。
陈夫子也乐了,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善哉,善哉……” 他倒不是不为大夏高兴,主要是,叶梵他们选了上策,他那点可怜的家底——尤其是那价值连城、足以让他心疼到抽抽的**米镇墟碑——可算是保住了!真要连这也捐出去,他陈夫子就得从“国学大师”彻底变成“两袖清风,只剩喝茶保温杯”的孤寡老头了。
然而,随着叶梵等人回归守夜人总部,一场“头脑风暴”升级版——“权力风暴”——已在最高会议室里悄然酝酿。这里的空气,常年带着文件陈旧味和茶水渍,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老派“火药味”。
这些老领导们,通常自动分成三个“兴趣小组”:
第一组, “稳字当头”保守派。他们的核心思想是: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大夏在迷雾里风雨飘摇,得像捧着一碗满到边儿的水走路,绝对不能浪,任何决策都得把“保存有生力量”刻在脑门上。他们看啥新计划都像看危险的赌博。
第二组, “就是干”激进派。这拨人当年大多是在大夏最危难时刻扛着往前冲的狠人,如今退了休,血性却没退。他们挂在嘴边的话是:全民皆兵,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干就完了!防守?最好的防守就是让敌人不敢来!他们看现状总觉得“憋屈”,总想搞点大动静。
至于第三组嘛……人称 “风标”搅屎棍派(当然,他们自称“务实平衡派”)。他们通常不轻易发表原创意见,主打一个“观察风向”。保守派和激进派哪边声音大、赢面广,他们就迅速倒向哪边,发言基本都是“我认为X老说得很有道理”。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来说,保住现有的地位和待遇,安稳庇佑子孙,才是“务实”的王道。
而这派的“典型课代表”,就是一位名叫陈麓的老者。
但奇了怪了,这次会议,陈麓却跟换了个人似的,一改往日“随风倒”的作风,表现得异常激动,甚至第一个跳出来激烈反对:
“不行!我坚决反对这个决策!” 陈麓面色潮红,声音都有些变调,“我们现在对外界,对迷雾,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敌人有多少?藏在哪里?实力如何?全是未知数!这种情况下盲目扩张守夜人队伍,这不仅是给国家财政‘上强度’,更是对人民的极端不负责任!我建议,此事必须搁置,再研究研究!”
他情绪极不稳定,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位平时“和稀泥”的高手,今天到底在激动个啥。表面上看,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可那语气和神态,总给人一种“他觉得现在这样被动挨打、小心翼翼的局面就挺好”的别扭感。
这下,可就有人不爽了。
“反对个屁!” 一声洪亮的呵斥响起。只见一位虽年迈却身姿挺拔如松的老者拍案而起,他是王守国,名字就是他的一生写照。“老子叫王守国,守了一辈子国门!叶司令这个决策,我看就非常好,非常英明!”
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以前没那技术,咱们都喊着‘全民皆兵’的口号。现在,安卿鱼那小子把‘人工觉醒’这技术都搞成熟了,这叫啥?这叫‘天降福利’,‘版本答案’送到手边了!不接着,那不是傻吗?叶司令,你放手去干,大刀阔斧地改!我们这些老家伙,腿脚是不灵便了,但绝不当年轻人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谁想当,先问问我这身老骨头答不答应!”
有了王守国这样的老英雄带头支持,叶梵知道,火候到了。
他缓缓站起身,先向在座的所有老前辈深深鞠了一躬,礼数十足。然而,当他抬起头时,眼神已然变得锐利而坚定:
“抱歉,诸位前辈。”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关于这一系列的改革决策,我在此郑重声明:我是来通知各位的,不是来开辩论赛的。”
会议室瞬间安静。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这是我们之前就达成的共识。眼下,正是百年未有之变局,机遇稍纵即逝,没时间再搞‘反复拉扯’了。” 叶梵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那些反对和犹疑的脸上,“所以,这件事,诸位同意,要执行;不同意,也得执行。”
他顿了顿,周身那股属于人类天花板的无形气势微微弥漫开来,虽未刻意压迫,却让一些心怀鬼胎之人感到心悸。
“毕竟,” 叶梵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叶梵,才是现任守夜人总司令,最高决策者与指挥官。这个责任我担了,这个权力,我也用了。”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
激进派的老家伙们虽然不少也在退休名单上,但此刻纷纷投来赞许甚至欣慰的目光,就差喊一句“干得漂亮”了。
保守派们则个个垮起个脸,表情像是同时便秘了三天,满脸写着“不爽,但又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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