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谦因新电影在香港取景,有几天的空档。许砚辞也难得把手头不急的工作暂放,享受着这短暂的、与老友相聚的悠闲时光。
浅水湾别墅,别墅客厅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绿意盎然的花园和波光粼粼的泳池。大部分时候,两人就窝在舒适的沙发里,或坐在花园的藤椅上,一杯咖啡,或一壶清茶,从电影聊到人生,从过去聊到未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时光宁静而惬意。
这天上午,许砚辞正和陈子谦在客厅下着一盘国际象棋,战况胶着。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却轻快的脚步声。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安以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裤装,罕见地化了精致的全妆,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优雅的脖颈线条,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手包,正急匆匆地下楼,一副要出门赴重要约会的模样。
许砚辞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棋子,问道:“小七,今天不是没事吗?我还想着中午咱们和子谦一起去吃那家新开的意大利菜。怎么还特意化妆了?” 他记得安以诺今天的日程表是空的。
安以诺脚步未停,一边检查着手包里的东西,一边匆匆回道:“临时有点事,一个老朋友回国了,约了见面,就在附近……”
她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别墅里格外清晰。
佣人前去开门。紧接着,一个与这栋典雅别墅、甚至与安以诺此刻精致装扮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来人是个年轻女子,目测身高接近一米七,身材高挑匀称。她上身是一件做旧款的黑色机车皮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是紧身破洞牛仔裤,脚踩一双厚重结实的马丁靴。一头及肩的短发染成了暗紫色,发尾参差不齐,带着一种随性的凌乱美。她脸上化着略带烟熏效果的妆容,五官立体,眉眼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英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边旁若无人地嚼着口香糖,腮帮子微微鼓动,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酷劲儿。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安以诺身上,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甚至有点“没心没肺”的笑容,声音洪亮地喊道:“安姐!我来了!想死我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安以诺面前,张开手臂给了安以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力道之大,撞得安以诺微微晃了一下,但安以诺显然习惯了,笑着回抱了她一下。
松开安以诺,这位不速之客才像是终于注意到客厅里还有另外两个大活人。她目光随意地扫过站起来的许砚辞和陈子谦,在经过许砚辞时,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半秒,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吹了个小小的泡泡,“啪”地一声咬破,用带着点英语腔混合的调子,毫不客气地感叹了一句:“嚯!真高啊!”
说完,她仿佛完成了某种“礼节性观察”,注意力立刻又回到了安以诺身上,完全忽略了许砚辞,也忽略了旁边那个从她进门起,目光就仿佛被磁石吸住、一直愣愣看着她的陈子谦。
安以诺拍了拍她的手臂,语气熟稔:“王琳达,几年不见,还是这么……精力充沛。刚下飞机?”
“安姐!” 女生抗议地皱了皱鼻子,纠正道,“叫我琳达王!或者直接琳达!王琳达多俗啊,跟我爹一个姓,没劲。” 她说着,又瞥了一眼旁边的许砚辞和陈子谦,似乎才想起应该打个招呼,随意地挥了挥手,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琳达王。今年三十一,和安姐同岁。” 语气坦荡,丝毫没有女性对年龄的忌讳。
许砚辞这才从这极具冲击力的登场方式中回过神来,礼貌地点头微笑:“你好,琳达王小姐,我是许砚辞。” 他看了一眼安以诺,用眼神询问这位“老朋友”的来头。
而陈子谦,在听到“琳达王”这个名字和那清脆的自我介绍时,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心口。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皮衣马丁靴、嚼着口香糖、眼神明亮放肆、浑身上下写满“不羁”与“生命力”的女孩,忽然觉得刚才还觉得宁静惬意的客厅,瞬间被注入了一股鲜活又躁动的气流。他下意识地站直了些,甚至不自觉地抬手理了理其实并不乱的头发,脸上浮现出一丝与他影帝身份不符的、略显拘谨和害羞的神情,声音也有些发紧:“你、你好,陈子谦。”
安以诺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特别是陈子谦那副难得一见的局促样子。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看好戏的笑意,先对许砚辞介绍道:“砚辞,这是琳达,我老宅那边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然后,她转向琳达王,指了指许砚辞,“我先生,许砚辞。” 又指了指陈子谦,“我先生的好兄弟,陈子谦,刚拿了影帝。”
“哇哦,影帝?” 琳达王这才正眼看了看陈子谦,眼神里多了点兴趣,但依旧直接,“厉害啊。不过我不怎么看国产电影,下次有好的推荐我。” 态度大方自然,毫无粉丝见到明星的激动或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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