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祥廷就坐在院中的蒲团上,目光落在院里的几个孩子身上。
敏子、敏生他们正盘膝而坐,双手结印,认真练习吐纳之法,稚嫩的脸上满是专注。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们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隐约能看到一丝灵气在他们指尖流转,像细小的溪流般缓缓涌动。
祥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心中满是欣慰。
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白费——起初,孩子们连“感知灵气”都觉得困难,如意练得急了,还差点哭鼻子。
闪子性子急,总想着一步登天,却屡屡受挫。
是他一点点耐心指导,从调整呼吸节奏教起,再到讲解经脉走向,陪着孩子们一遍遍尝试。
如今,不仅孩子们能熟练掌握基础修炼法门,连他自己也摸到了炼气一层的门槛,周身灵气流转间,连以前的老寒腿都好了不少。
“小志,气息要沉下去,像后山的溪水那样,缓缓流进丹田,别急躁。”祥廷见角落里的小志呼吸有些急促,连忙温和地提醒。
小志脸一红,赶紧调整姿势,按照祥廷说的方法,慢慢平复气息。
看着孩子们专注的神情,祥廷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光靠几个孩子还不够,要想守住村子,得让更多人学会修炼才行。
当天傍晚,祥廷揣着这个想法,径直来到唐茂廷家。
堂屋里,油灯的火苗摇曳着,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
祥廷开门见山,“茂廷,孩子们修炼有了成效,我想扩大范围,成立个训练班,让村里可靠的青壮年和孩子都来学。
多一个人修炼,咱们村就多一分自保的力量。”
唐茂廷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想法是好,可修炼要花不少时间吧?
大家平日里要种地、喂牲口,哪有那么多空?”
“世道不太平,土匪随时可能再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祥廷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坚定。
“农活可以调整,大家轮流参加训练,白天有人种地,有人修炼。
晚上再集中学习心法。我虽刚入门,但比其他人先走一步,能当教练,让大家少走弯路。
修炼不仅能强身健体,真遇到危险,还能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命,这比啥都重要。”
唐茂廷沉默了片刻,想起商队遭袭的惨状,想起村民们绝望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光靠咱们几个撑不起村子。
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一早就挨家挨户通知,让大家都知道修炼的好处。”
两人又凑在一起,细细商量训练班的细节——训练场地定在村头的晒谷场,那里宽敞。
时间分两段,清晨天不亮练吐纳,晚上油灯下讲心法。
还要找几个细心的妇人,负责给大家烧点热水。
直到油灯快烧尽,祥廷才踏着月光回家,走在路上,他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村子变强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唐茂廷揣着干粮就出了门。
他先去了村西头的王二家,王二正蹲在院子里磨镰刀,眼里满是愁绪。
“王二,跟你说个事,咱们要成立修炼训练班,学会了能打土匪,你要不要来?”唐茂廷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二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真能打土匪?那我肯定来!”
接着,唐茂廷又去了崔婶家。崔婶正给受伤的丈夫换药,听说能让孩子学修炼,连忙点头,“让我家虎子去!哪怕只能学点防身的本事,我也放心!”
乡亲们起初还有些犹豫——有的担心耽误农活,有的觉得“修仙”太玄乎。
可唐茂廷一遍遍讲商队的惨状,讲柳行土匪的凶残,再加上几个孩子主动演示“引气入体”后的变化——敏生轻松举起了以前搬不动的石磨,如意跑得比兔子还快,大家终于动了心。
短短一天,报名的人就排起了长队,青壮年们摩拳擦掌,家长们也纷纷带着孩子来报名。
训练班成立那天,晒谷场热闹得像过年。
祥廷站在场地中央,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有扛着锄头的汉子,有扎着辫子的姑娘,还有蹦蹦跳跳的孩子,每个人眼里都透着期待。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乡亲们,从今天起,咱们的训练班就正式成立了!
我本事不大,但一定会把我会的都教给大家。
咱们一起努力,把身子练强,把村子守好,再也不让土匪欺负咱们!”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连孩子们都跟着拍手,呼喝声在山间回荡。
祥廷按照大家的年龄和身体状况,分成了三个小组:青壮年组由他亲自带,重点练引气和基础拳脚。
少年组交给敏子,让他带着大家先练吐纳。
老年组则由村里的老猎户带领,先从强身健体的功法练起。
从那天起,山坳村的清晨变了模样。
天还没亮,晒谷场上就响起了整齐的呼喝声,大家跟着祥廷练吐纳、扎马步,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没一个人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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