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浸染着朱家庄的每一寸角落,唯有中央广场上火把噼啪作响,映照出一张张或狰狞、或惊恐、或怨毒的脸庞。
赵无极指着地上蜷缩的中年人,唾沫星子混着滔天怒火喷薄而出,“朱家人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混蛋在后面撑腰,让子孙后代才敢狗仗人势,在这方圆百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把老百姓当成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话音未落,他手中蕴含着四人灵力的玄铁鞭再次挥出,“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抽在中年人早已肿胀的脸颊上。
这一鞭力道何等刚猛,竟是直接将中年人满口黄牙打得脱落大半,带着猩红的血沫喷涌而出,溅在青石板上,留下点点刺目的痕迹。
此刻,赵无极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光,正是联合阵法符篆起效的征兆。
这符篆乃是乐逍遥通过青阳符经学习,并通过和师父黄世豪研制后所制。
暂时融合乐逍遥,翡翠分身,邵广霞和赵无极他们四个人的力量,汇聚于赵无极一人之身,此刻他体内能量涌动。
即使元婴期巅峰修为的修士也不在话下。
那中年人挨了数十鞭,早已神志模糊,脑袋肿得像颗圆滚滚的猪头,双眼被挤成一条缝,连呻吟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终于,他双腿一软,摇摇晃晃地一头栽倒在地,像一滩烂泥般一动不动,只剩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反了!简直反了天了!”
一声暴怒的嘶吼从朱家庄深处传来。
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密集响起,数十名手持火把、腰佩刀剑的朱家子弟和护卫簇拥着一群人冲出,瞬间将赵无极、乐逍遥等人团团围住。
火把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将每个人脸上的怒火与杀意映照得淋漓尽致。
为首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着锦缎道袍,腰间挂着一枚雕刻着朱字的玉佩,正是朱家家主朱未名。
他修为已至化神期,周身隐隐散发着威压,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中年人,最终落在赵无极手中那柄流转着寒光的长剑上,语气冰冷如铁,“流云宗的弟子,就能如此不讲道理,在我朱家庄肆意伤人吗?”
“不讲理?”赵无极猛地抬头,剑指苍穹,体内灵力如潮水般汹涌涌动,引得周遭空气都泛起阵阵涟漪,“朱未名,你有脸跟我说讲理?
你问问在场的朱家庄乡亲们,你们朱家人这些年到底讲过什么理?
你们朱家上上下下,哪一个人跟旁人讲过理?”
他目光扫过围观人群中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声音陡然拔高,“你纵容子孙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当这世间没有王法,没有公道吗?
我弟弟赵无殇此刻还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赵无极今日便定将你朱家夷为平地,鸡犬不留!”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亮起无数道璀璨的符咒光芒,密密麻麻的符文在空中交织成网,瞬间形成一座笼罩四方的巨大阵法,正是朱家世代相传的困龙阵。
此阵专困高阶修士,阵内可引天地灵气化为雷霆攻击,威力无穷,乃是朱家立足的根本之一。
“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朱未名抬手结印,指尖灵力涌动,阵中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道紫色雷蛇在云层中穿梭游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朱未名顿了顿接着说,“在我的地盘上,就算是流云宗大长老亲临,也得给我朱家几分薄面!
年轻人,我劝你看清形势,凡事还是应该讲道理才好。”
此刻困龙阵已成,朱未名自觉立于不败之地,看向赵无极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眼前的年轻人已是囊中之物。
“讲道理?”赵无极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无尽的寒意与嘲讽,“你他妈的睁开狗眼看看!
你的好孙子朱晓矛在外面仗势欺人,把我弟弟打得半死不活。
我上门找你们讲理,你们朱家人一群一群地涌出来,没有一个人肯听半句辩解,出手比张嘴都快,难不成你们朱家有权有势,就可以无法无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灵力激荡,竟是硬生生顶住了困龙阵的部分威压,“我赵无极的弟弟,也是你们朱家子弟想打就打的?
朱晓矛那畜生,竟敢下死手,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这朱家庄便别想有安宁日子!”
“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打架罢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你一个成年人,何必如此小题大做,跟着起哄呢?”朱未名面色不变,语气轻描淡写,显然是想将此事糊弄过去,毕竟在他看来,一个乡下小子的死活,根本不值一提。
赵无极闻言,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冰冷,在夜空中回荡,听得在场众人无不心头一寒。
他缓缓抬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莹润的青玉令牌,令牌正面刻着流云宗的宗门徽章,背面则刻着一个“玄”字,正是流云宗大长老亲传弟子的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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