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庄面对沂山土匪,一筹莫展的时候,乐逍遥从流云宗回来了。
他听完无垢分身和唐茂廷的汇报,便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陷入了沉思。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他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果决,“此事不能再拖,越拖对我们越不利。
我决定,和卢绍红他们几个,再加上苏宇、刘涌和他的手下,以历练的名义,一起前往沂山剿匪。”
卢绍红他们几个,修为已达筑基期二重,身手敏捷。
苏宇筑基期五重,战斗力爆棚。
刘涌被乐逍遥用魂锁控制了,论实战经验,在众人中是顶尖的。
几人联手,再加上刘涌的手下,实力足以和王老虎的土匪抗衡。
无垢分身闻言,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可行。
我先行一步,去沂山附近的刘家镇打探消息,摸清土匪的动向,你们随后赶来,我们在刘家镇汇合。”
刘家镇是沂山脚下最大的镇子,也是土匪经常出没的地方,在那里打探消息,最为方便。
商议已定,无垢分身不敢耽搁,当天下午就收拾好行装,动身赶往刘家镇。
他脚踩灵舟,速度极快,日夜兼程,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离刘家镇不远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下灵舟,眉头微微皱起。
远处的天空中,浓烟滚滚,黑色的烟柱直冲云霄,甚至能看到跳跃的火光,顺着风的方向,还传来阵阵隐约的喊杀声和惨叫声。
无垢分身心中一紧,脚下灵力骤然爆发,玄色衣袍猎猎作响,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疾驰。
风在耳边呼啸,远处的浓烟越来越近,那股混杂着焦糊与血腥的气味,隔着数里都能清晰闻到,让他的心头愈发沉重。
不过半炷香的工夫,他便抵达了事发之地,可眼前的景象,却让这位见惯了厮杀的修士瞬间怒不可遏。
这是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此刻已完全陷入一片火海,茅草屋顶被熊熊烈焰吞噬,木梁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四溅,滚滚黑烟遮蔽了半边天空。
十几匹高头大马在村中横冲直撞,马上的土匪穿着破烂的黑衣,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过,便是一道凄厉的惨叫。
村口的老槐树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死死护着怀里的孩子,却被土匪一脚踹倒,长刀落下,鲜血瞬间染红了黄土。
巷子里,几个妇人抱着孩子跪地求饶,泪水混着尘土糊满脸庞,可土匪们却丝毫不为所动,马蹄踏过,留下一片血肉模糊。
老弱妇孺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与土匪们嚣张的狞笑、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活生生一幅人间地狱的惨状。
“这群畜生!”无垢分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周身的灵力因愤怒而剧烈波动,他没有半分犹豫,腰间长剑“唰”地出鞘,化作一道残影冲进村子。
他的身形快得如同鬼魅,脚尖在燃烧的屋檐上一点,便能掠过数丈距离,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一个正举刀砍向村民的土匪,刚听到身后有风响,还没来得及回头,头颅便已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另一个土匪正抢着村民家里的粮食,长剑从他后心刺入,前心穿出,他瞪着眼睛,手中的粮袋“咚”地掉在地上,身体缓缓倒下。
无垢分身从村子东头杀到西头,所过之处,土匪们如同被砍倒的麦子般纷纷倒下,没有一人能在他剑下走过一招,轻松得仿佛砍瓜削菜。
他沿着冒烟的街道紧追不舍,长剑上的鲜血顺着剑穗滴落,每一步都踩在滚烫的灰烬里,眼神里满是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有土匪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想往村外逃,其中一个络腮胡土匪骑着马跑得最快,马蹄扬起的尘土遮住了视线。
无垢分身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骤然腾空而起,如同一道银色闪电划破浓烟,瞬间追上了那匹奔马。
“噗嗤——”长剑精准地刺穿了土匪的胸膛,从后背透出半截剑刃。
络腮胡土匪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逃跑的惊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轻易解决,双手无力地松开缰绳,身体从马背上栽倒下来,重重砸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那匹失去主人的马惊得扬起前蹄,嘶鸣着跑向远方。
无垢分身落地后,没有片刻停歇,继续追击四散逃窜的土匪。
他的衣袍上沾满了鲜血,脸上也溅到了几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如同一个从地狱走出的索命修罗,死死咬住每一个逃窜的土匪。
起初还有土匪想反抗,可看到同伴们死状凄惨,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往山林里钻,可无论他们跑得多快,都甩不掉身后那道冰冷的身影。
原本二十人的土匪队伍,在无垢分身的追杀下,很快就只剩下两个吓得腿软的年轻土匪。
这两人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连刀都扔在了一旁,嘴里不停喊着“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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