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这是什么功夫?”
“看样子,有些像是太极?”
“什么太极?哪一招像了?
不过,有些招数,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江枫主要以试招为主,没有任何杀意。
虽然把云焕道长耍得跟球王脚下的皮球似的,但一点实际伤害也没有。
不单一旁压阵的紫英老道看出来了,观战的小道士们也都心中有数。
大家并不担心“云焕大师兄”会被人打伤、打残。
江枫出手,随心所欲,仿佛不带丝毫烟火气。
而云焕手段用尽,招式百变,却如虫子坠入蛛网,被越缠越紧,泥足深陷。
硬要打个比方,就像是被人当做陀螺抽着转。
整个身不由己,已经完全沦为玩物了!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议论纷纷。
有人小声问道:“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法门,我们也会。
但这小贼,不是,这位居士用出来,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行云流水一般?”
“他才多大年纪,就算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不至于比云焕师兄厉害这么多吧?
我看,这分明就是邪法!”
一个年纪较大的道士驳斥道:“慎言!你自己没见识,可别胡说八道!
道门圣地,岂容妖邪作祟?!
师父常教导我们,不要做井底之蛙。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这种高手给咱们现场教学,机会难得,你好好学就完了。”
实话实说,一开始,江枫对自己这具身体掌控的不算好,打的也不够畅快。
不过,云焕这点微末功力,在他面前,基本等于学前班的小朋友。
成年人摆弄一个娃娃,就算出现失误,也能及时调整过来。
一般人又哪能看得出其中奥秘,只当是本该如此出招才对。
学会【沾衣十八跌】之前,江枫就已经晋升为武学大师。
完美掌握了【天伤武学要义】,将拳脚、兵刃、暗器融为一炉。
当时,以外门武功而论,他几乎就已达到了低武世界最高层。
最近一个多月,他又学了多种秘术,武功精进,更上层楼。
讲真,逗弄云焕这种对手,其实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把劲力运用,在实战层面复习一遍。
但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是恐怖如斯!
“此人,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怪胎?”
紫英老道冷汗涔涔,他感觉自己上,也比云焕师侄,好不了太多。
这架,还能打吗?
输赢,他倒是看得不重。
修行几十年,这点气度,老道士还是有的。
怕就怕,这小子真是冲着覆真观的宝物而来,事情就麻烦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招呼一个机灵的小师侄近前。
“你去禀告观主,请他亲自来陪客。”
那人没有多问,和师叔交换了一下眼色,点点头,急匆匆离去。
江枫如今耳力不行,听不清这二人在嘀咕什么,还以为是要暗算自己。
他也不客气,一脚点在云焕道人的迎面骨上,伸手在他背上一按,将其跌了个狗啃泥。
“哎呦!”
云焕道人素来精明强干,原是竞争下一任观主的有力人选。
今日本想在众师兄弟面前,露个大脸,没想到,一着不慎,把自己的屁股给露了出来。
被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娃娃,拿捏的犹如木雕泥塑,玩弄于股掌之间。
别说还手,就连认输都做不到。
只怕不出一天,这武当山上下,各处宫观,就要流言蜚语满天飞了。
想到此处,云焕心如死灰,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地缝,让他钻进去冷静冷静。
此时,他主要的心态,还是羞愤,或者说是羞愧。
对于江枫,他甚至都恨不起来。
双方差距大到这种程度,人家其实就是和他逗着玩。
这叫指点武功,机会难得。
有些武痴,求还求不来!
真要伤人,一个照面,云焕非死即残。
按江湖规矩来说,云焕还得感谢江枫手下留情呢!
“师兄!”
云焕趴在地上,羞愤难当。
几个和他平素关系好的,赶紧上前,把他给扶了起来。
江枫的视线,此时已经锁定了那个抽身离开的小道士。
“小道长,哪里走?”
那小道士吓了一跳,本能的拔腿就跑。
紫英老道差点气得骂娘,“这死出,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一遇正事就拉胯!
你又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人家叫你留下,你老实回话即可,跑个锤子?
你这一跑,不是显得做贼心虚吗?
我再怎么解释,别人也都不信了!”
江枫果然觉得这小子贼眉鼠眼,没安好心,大喝一声:“再跑,我可打你左脚了!”
那小道士越发心慌,一闪身,就往石阶旁的盆栽后躲藏。
江枫手一抖,那颗围棋白子嗖的一下飞出,正中小道士的左脚后跟。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江枫发力、准头又上一个台阶,居然把小道士的鞋子打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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