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出自青楼 第114章 瑞王复活

一个月光阴流逝，关于瑞王昭宴霖的搜寻依旧毫无进展。崖下激流汹涌，踪迹全无，随着时间的推移，朝野上下从最初的震惊、悲痛，渐渐开始默认一个事实：瑞王，怕是已经殁了。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皇帝屏退左右，独自坐在龙案前。案上摊开的，是暗卫呈上来的最新密报。他逐字逐句地看着，指尖在“江湖组织”、“数批势力”、“踪迹难寻”等字眼上轻轻敲击，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掠过一丝极寒的厉色。

“看来，朕这京都的水，比朕想的还要深啊……” 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回响。“一个王爷遇刺案，竟能牵扯出几批江湖人马。这潭水下，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他的目光扫到关于太子的部分。 “太子最近在干什么？” 皇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质问无形的空气，随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点的弧度，给出了答案：“在……酒色纵情。”

“好。好啊。” 皇帝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危险，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做事不干净，留下首尾让人查。这吃喝玩乐、享受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

清晨，文武百官如常聚集在宫门外等候早朝，低声交换着对时局的看法，气氛微妙。突然，一个脏兮兮、衣衫褴褛的乞丐踉跄着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与周遭的朱紫贵气格格不入。正当侍卫要上前驱赶时，那人用尽力气，朝着宫门内嘶哑地喊出一声：

“父皇！”

这一声，如同平地惊雷，让所有大臣瞬间石化，目光齐刷刷聚焦于此人脸上——尽管污垢满面，憔悴不堪，但那眉眼轮廓……竟是失踪一月、已被默认身亡的瑞王昭宴霖！

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神，瑞王已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是瑞王殿下！” 左相第一个反应过来，疾步冲出，一边扶住昭宴霖，一边对惊呆的太监们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殿下背入大殿！”

于是，庄严的金銮殿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一个太监背着个气息奄奄的“乞丐”，左相在一旁紧紧护持。龙椅上的皇帝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住下方，充满了难以置信。

“陛下，是瑞王！是昭宴霖殿下！” 左相声音哽咽，确认了这惊人的事实。

皇帝几乎是从龙坐冲了下来，接过内侍递上的温茶，亲手喂到儿子唇边，声音颤抖：“霖儿？霖儿？！”

昭宴霖悠悠转醒，眼神先是茫然，待看清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父亲后，眼泪瞬间决堤：“父皇……父皇！您醒了？！您可安好？！” 他自己已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模样，醒来的第一件事竟是牵挂父亲的安危。

这一幕，让满朝文武无不动容。就连那些平日与瑞王不睦的官员，此刻也心生感慨。

皇帝更是被这纯粹的孝心击中，老泪纵横：“霖儿！我的儿！你怎么……怎么弄成这副境地！”

“父皇……” 昭宴霖用尽力气一把抱住皇帝，泣不成声，“儿臣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听闻您昏迷不醒，儿臣心急如焚，只想尽快赶回京都……谁知途中遭遇刺杀……儿臣一路不敢投宿驿站、不敢入城，怕再遭毒手，不能见父皇最后一面……父皇，如今能见到您，儿臣……死而无憾了！”

说完这番话，他像是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头一歪，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这一次是真晕，为了今日这场足以扭转乾坤的表演，他已整整三天未曾进食，将虚弱与悲壮感营造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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