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国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制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的云纹:“这是暗夜堂的‘追风令’。我已吩咐影无双,让他调派二十名好手暗中护卫车队。杨定风如今是宗师境,秋菊也快突破到化劲了,加上暗夜堂的人,除非潘家派大军围剿,否则自保无虞。”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至于那些敢来送死的——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正好给孙巡抚多送些功劳,让他多挖几个为非作歹的潘家余孽。等以后有实力了,咱们再慢慢算这些账。”
周文萱轻轻握住吴卫国的手,目光中满是信任:“夫君安排得周全。那我这就去准备,冬梅心思细,易容的手艺也好。咱们何时动身?”
“三日后,子时。”吴卫国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等杨定风那边大张旗鼓出城后,咱们趁夜色从南门码头悄悄登船。记住,只带细软和紧要文书,其余一概留下。到了京城,一切从头置办。”
晚饭后,吴卫国在书房里,将省城之行的种种安排,细细梳理了一遍。确认没有疏漏,这才提笔给岳父周鸿飞写信。
信中简单说了省城发生的事,重点提到潘家的阴谋和孙巡抚的支持。最后写道:“小婿不日将进京赴考,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岳父期望。潘家之事,小婿已有计较,岳父不必忧心。京城水深,我亦有应对之策。”
写完信,封好火漆,交给杨定风:“让人连夜送出,务必送到岳父手中。”
“是。”
杨定风走后,吴卫国推开窗,望着天上的明月。省城之行,虽然凶险,但也让他看清了很多事。朝堂党争,江湖恩怨,利益纠葛,这一切,都将在京城那个更大的舞台上,一一上演。
但他不怕。前世他是兵王,什么阵仗没见过?
现在已经是解元,会试肯定会中进士,又有帝师岳父、巡抚支持,还有北冥神功、龙神诀,催眠术这些底牌。
潘晓东想斗,那就斗到底。
“夫君,夜深了,该歇息了。”周文萱轻轻走进来,为他披上外衣。
吴卫国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稍等一下,为你治疗虚寒的药已备好,趁现在在家里,正好炼制出来,了却一桩心事,不然进京路上是没有办法炼制的。”
吴卫国从怀中取出几样药材,在桌上铺开——三寸长的十年老山参、巴掌大小的何首乌、数枚通体赤红的朱果,还有几味辅药,都是这几日在省城各大药铺买来的上等货。
“夫君真要现在炼丹?”周文萱有些担忧,“这一路奔波劳累,不如歇息一晚,明日再说。”
“虚寒之症拖不得。”吴卫国神色郑重,“此症虽不致命,但很难怀孕,且每逢阴雨天便发作,疼痛难忍。我略通医术,岂能眼看你受这苦楚?”
他说着,从行囊中取出一尊巴掌大的青铜小鼎。这鼎是古修士洞府带出来的,很是名贵,鼎身刻有云纹,内壁光滑,适合炼制简单的丹药。
周文萱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静静在一旁做针线活,实则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夫君的动作。
吴卫国将药材按份量一一分好。他已炼制过极品丹药,对普通治疗丹药没有难度,加上北冥神功对人体经脉的深刻理解,治疗虚寒之症,已有九成把握。
“文萱,取一壶清水来。”
周文萱应声而去,很快端来一壶井水。吴卫国以指试温,微微点头——井水性寒,正合虚寒症的药理。
他将老山参切成薄片,何首乌捣成碎末,朱果去核取肉,辅药也一一处理妥当。手法娴熟利落,竟比那些老药工还熟练。
“夫君何时学的这些?”周文萱忍不住问。
“在长阳县古修士洞府。”吴卫国随口答道,手中动作不停,“里面有介绍药材的医书和炼丹秘籍。你这虚寒之症,需以温补之药疏导,佐以通络之物,方能治本。”他不想说是影无双下的药,免得以后两人难以相处。
说话间,药材已全部处理完毕。吴卫国将青铜小鼎置于炭火上,待鼎身微热,先投入何首乌碎末。
“刺啦——”
药材入鼎,冒起缕缕白烟,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吴卫国双目微闭,运起北冥神功,以精神力感知鼎中温度变化。炼制丹药,火候至关重要,多一分则药性暴烈,少一分则功效不足。
周文萱屏住呼吸,不敢打扰。烛光下,夫君的侧脸轮廓分明,神色专注。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不但文章写得好,竟藏着如此多的本事。
约莫一盏茶工夫,何首乌碎末已化作褐色药泥。吴卫国适时投入山参片,鼎中白烟转为青烟,药香中多了几分清甜。
“朱果需在最后入药。”吴卫国一边控制火候,一边解释,“此物性烈,过早投入会破坏其他药性,太晚则药力无法融合。”
周文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夫君额头上。她取出手帕,轻轻为他擦拭不存在的汗珠。吴卫国冲她微微一笑,继续专注地盯着小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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