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地朝着镇远桥走去。当他们来到桥上时,只见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们都在缓缓地向前挪动着脚步。三人也不得不随着人流,艰难地在这拥挤不堪的人潮中慢慢前行。
不知为何,走着走着,谢焜昱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越来越慢。原本喧闹嘈杂的声音仿佛被拉长了一般,就连身旁行人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起来。渐渐地,那些来来往往的身影竟然如同幻影般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三人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却愈发清晰可闻,甚至盖过了桥下滚滚东流的黄河水所发出的澎湃潮水声。
终于,在镇远桥的正中央位置,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此时,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桥栏的声响。公俊飞深吸一口气后,运足内力,对着空旷无人的桥面大声喊道:“可以现身了吧?”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在空荡荡的镇远桥上激起层层回音,久久不散。
就在这时,一个妖娆而婉转的嬉笑声从四面八方悠悠传来,宛如夜莺轻啼,又似黄莺出谷。然而,这声音落在陈露汐耳中,却令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惧意。只见她娇躯微微颤抖着,一双玉手哆哆嗦嗦地探入随身携带的口袋之中,摸索片刻之后,掏出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百宝袋。紧接着,她又以最快的速度从中取出一根银光闪闪的法杖,并紧紧握在了手中,似乎这样便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
听到公俊飞的问话,那个神秘女子轻笑一声说道:“不错,小伙子,能够识破我的匿身之术,看来文先礼倒是没有看错人啊!”
公俊飞闻言眉头一皱,追问道:“文先礼?我可不认识什么文先礼。还有,你到底是谁?”
“因为这里人流量大,你们不敢使用大型灵术。”这个女声从回响变得有了方向,谢焜昱抬起头,看着坐在桥架上的女人,盘起的头发后穿着暗红色的披肩,暗紫得像黑色的连衣裙,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如同一个优雅的贵妇。谢焜昱摇了摇头,立马吐槽道:“姐们儿,你不热吗?”
“我热不热没关系,你快要凉了。就在今天,我以黑水之誓的名义告诉你们,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这个女人跳下桥架,站在谢焜昱十步之远的地方,谢焜昱方才看清她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
谢焜昱双眼打量着这个女人,悄悄移到公俊飞耳边低声说:“这个女人好中二啊。”
“没错,但实力很强。”公俊飞皱着眉头,似乎很紧张。
“没事,我有办法赢她。”玩世不恭的笑容又上谢焜昱的嘴角。
“你的帮手呢?一起来吧,什么文先礼啊,达忠啊。”谢焜昱掰着指头看着这个女人,又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我们要死了还不知道死在谁手上吧?”
“我,黑水之誓的传承人。”那女人居然自信地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像是很享受这样的名头一样,引得谢焜昱摇了摇头。
“那来吧,出招吧,哎,我本想回家睡觉的,不过收拾你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搞快点结束吧。”谢焜昱又一脸颓废和嫌弃地从口袋中拿出一沓符纸,一张一张如同点钞票一样数了起来,过了一阵,他的指头突然停下,好奇地问这个女人:“怎么还不出招?”
“如此轻慢!幻影的地狱!腐烂吧!死亡吧!今天,送你们上西天!”这女人说完,便扔出一个匕首,径直向谢焜昱飞来。谢焜昱觉得这女人和滕晖的进攻是一个路数,于是从容地打开了清风执扇,可谁曾想,这匕首不仅没有被清风执扇挡住,穿过风墙后,居然也穿过了自己,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谢焜昱回头望去,这匕首在看不见的视野尽头消失,可匕首留下了不知什么的黑色印记,看起来像是黑心棉一样。
“你认真点好吗?这是什么进攻啊!”谢焜昱吐槽道。而此时,公俊飞与众不同的一双眼看出了问题,这道匕首似乎只是形状看起来像是个匕首罢了,而真正的能力像是血栓一般,堵塞住了灵师的灵力释放,以往释放出一个技能或许需要一份力,而在被这个匕首命中后,会需要两份力。公俊飞立马大喊道:“你们快让开!闪过这个黑色的阴影!”
可一切都太迟了,一个暗藏在黑暗中的身影现身到三人身后,公俊飞回头一看,背后这人与这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一个是人,另一个是鬼。而背后那个鬼像是开了加速键,以极快的速度瞬身到谢焜昱身边,拿起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奇怪武器,像是摇铃,便向谢焜昱挥去。谢焜昱躲闪不及,连连被击中很多下,可他并没有受伤,相反,被击中的地方痒痒的。陈露汐拿出握龙珠,保护谢焜昱,拿着银杖便要和这家伙火拼。可谁知一杖挥去,竟然扑了空,这道鬼影没有身体,银杖便从他的腹中划过。
公俊飞越看越不对劲,立马使出墨缚灵控制这个奇怪的鬼魂,可就在如同触角般的字符触摸到这鬼怪的一瞬间,它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与它移形换位,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武器挥向陈露汐。陈露汐不敢大意,立马用握龙珠保护住自己,同时从口袋中拿出炎阳索甩向这女人,这女人像是一个蝴蝶,行踪扑朔迷离,魅影无踪,在如同舞蹈般的脚步后,这个女人从容地躲开了陈露汐的所有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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