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谷木屋内,姜枫那蕴含着磅礴生机的力量在谢焜昱体内缓缓流淌,修复着新生的筋骨。虽然剧痛已消,但那种深入骨髓的酸麻和无力感,依旧让谢焜昱感觉自己像一滩烂泥。姜枫收回手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你们可以回去了,但要记住!筋骨初愈,如同新接的嫩枝。七日之内,妄动灵力或剧烈动作,必致前功尽弃,甚至留下永久暗伤。老老实实躺着,别动歪心思。”
谢焜昱躺在藤床上,眉毛逐渐扭曲,眼神异常明亮,闪烁着带着点狡黠的光芒。他没有反驳姜枫的医嘱,反而咧嘴一笑,笑容里藏着算计:“前辈放心,我明白。不过嘛……有时候,让人‘以为’你好得快,比真的快,更有用。”
他转向一旁沉默的公俊飞:“老公,帮个忙。把小奶糕叫来,悄悄的,别惊动其他人。”
公俊飞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瞬间明白了谢焜昱的意图。他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木屋外。
在公俊飞出去后,谢焜昱问起姜枫:“前辈,我这体内白汀兰的力量怎么没有和这枚戒指一起到您手上呢?为什么我还有对她力量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或许,她的力量想帮你压制司槊方带来的负面影响吧。”
不久,陈露汐在公俊飞的引领下,带着满心忧虑和疑惑来到了木屋。当她看到谢焜昱虽然虚弱但四肢完好地躺着时,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但姜枫凝重的脸色又让她紧张起来。
“小奶糕~”谢焜昱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还记得我们以前配合过的那招吗?用戌狗之鸣和你的源绿之火,‘帮’我动起来。”
陈露汐一愣,随即明白了谢焜昱想做什么。那次和卢海润的斗法中,正是她凭借戌狗之鸣对灵力和身体的精妙感知操控,结合源绿之火的生命能量护持,像操控提线木偶一样,勉强控制着谢焜昱的身体完成了关键的动作。但那需要施术者全神贯注,且对受术者身体状态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二次伤害。
“不行!”姜枫断然否决,眉头紧锁,“他筋骨如同初生琉璃,脆弱无比!你那操控之术,看似轻柔,实则需要灵力丝线穿透肌理,牵动筋骨!此刻施为,无异于用钢丝去拨弄嫩芽!必断无疑!”
“前辈,我明白风险。”谢焜昱眼神坚定,“但我需要的,不是真的灵活行动,而是……一个假象!一个能迷惑所有人的假象!老公,既然我的筋骨不太舒服,在小奶糕操纵我的情况下,你用清风执扇想办法让我轻松点,力学,可没人比你懂了。”
公俊飞摇了摇头:“你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啊?这么明显的灵力,他们难道无法发现?”
谢焜昱咧嘴就笑:“这是最好解决的,我只要将自己的灵力散发出来,就可以蒙混过关。这几天我和周砼学长学的就是这个,更何况,我体内有那么多力量呢,他们发现不了。”
说罢,谢焜昱看向看向陈露汐,解释道:“白玉灵下手狠毒,目的就是要废了我。如果我现在就表现得重伤垂死,或者需要长期休养,固然符合常理,但反而会让某些藏在暗处、对我有敌意的人放下戒心,甚至觉得我已经不足为虑。但若我‘恢复’得极快,快得超出常理,快得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呢?”
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们会疑惑!会忌惮!会猜测我背后是否真有高人?或者我自身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这种未知的恐惧和猜忌,本身就是一种威慑!甚至其他场合,他们会对我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再下死手!我要让他们看到——我谢焜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废掉的!这点伤,在我这里,过不了几天!”
他看向姜枫:“前辈,您刚才也说了,按您的治疗,我确实七天内就能行动自如,只是不能动用灵力。那么,我提前‘展示’一下这个‘恢复速度’,又有何不可?只需要露汐帮我维持一个最简单的、僵硬蹒跚的行走姿态,在关键场合露个面,说几句话,就够了!这比任何言语的威慑都有效!”
姜枫沉默地看着谢焜昱,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年轻人冒险的不赞同,但更多的是对其胆识和谋略的一丝欣赏。他最终缓缓叹了口气:“罢了。你这小子……胆子比司槊方还大。记住!只做表面功夫!绝不可妄动筋骨!陈丫头,操控之时,灵力丝线只能附着于皮肉最表层,引导重心,模拟姿态,绝不可深入牵引筋骨!源绿之火也只护住他心脉,确保不受情绪剧烈波动影响即可!”
陈露汐用力点头,对于恋人的专注让她瞬间进入状态。她深吸一口气,袖中戌狗之鸣的金属圆环微微发烫,无形的、极其纤细柔韧的灵力丝线如同最精密的触手,小心翼翼地探出,附着在谢焜昱身体表面的几个关键重心点。同时,淡淡的绿色光晕笼罩住谢焜昱的心脏部位,带来温润的守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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