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这间地下室,空气里有消毒水和陈旧灰尘混合的气味,白娇站在阴影里,目光紧紧盯着坐在木椅上的雪子。
雪子脸上的纱布刚刚拆下,皮肤还泛着手术后的微红。她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脸颊,指尖能感受到还未完全愈合的切口。镜子里,那张脸已经变了,鼻梁被垫高,下巴线条被修整,眼尾的弧度也做了调整。
越来越像,越来越像那张让她嫉妒到发狂的脸。
“果然是照着顾云七的样子整的。”白娇的声音压得很低,像蛇在草丛里游走。
雪子放下镜子,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伤口的牵拉让这个笑容显得有些怪异,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却真实得可怕:“似乎……还不错。”
她说着,又拿起镜子仔细端详,手指划过新的鼻梁,划过被调整过的唇形,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那是嫉妒,怨恨,却又掺杂着一丝扭曲的满足。
面具男靠在对面的墙上,金属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双手抱胸,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时带着沉闷的回响:“把你整成顾云七的样子,然后呢?他想干嘛?”
这个问题让地下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白娇若有所思眯起眼,如果能以假乱真……如果把雪子整到连封世宴都难辨真假的程度……那真正的顾云七是不是就有可能被偷偷带走了?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楼梯口的光线处,无声无息出现了一个人影。
男人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上半身隐在阴影里,下半身被楼梯间透下的微弱天光勾勒出轮廓,他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站了很久,而地下室里的三人竟毫无察觉。
“她还有几次修复,”男人的声音平稳“至少还需要三个月。”
话音落下,他从高处抛下一个小物件。
银色的小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面具男下意识伸手接住,是个优盘。
“按视频里的样子,学,”男人的声音依然平静,“直到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个地方不安全了,搬了吧。”
说完,转身离开,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很快消失在楼梯上方。
地下室又恢复了安静。
面具男低头看着手里的优盘,面具下的眼睛看向男人刚才站立的位置,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真的只是药师?太强了,我居然毫无所察。”
白娇已经走到他身边,伸出手,面具男将优盘递过去,她转身走到角落的笔记本电脑前,插上优盘。
屏幕亮起,文件夹里是几十个视频文件。
白娇点开第一个,是顾云七和封世宴在某次宴会。画面里,封世宴揽着顾云七的腰,她抬头看封世宴时,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唇角的笑容温柔又灵动。
第二个视频是院校监控片段,顾云七在课堂上发呆,马尾辫垂在肩侧,手指轻轻挠着耳朵
第三个,第四个……
每一个视频都在记录顾云七,她走路的姿态,她笑时眼睛弯起的弧度……更多都是她和封世宴的互动视频
白娇看得仔细,然后转头看向雪子,声音里带着命令的意味:“雪子小姐,辛苦你,最近就开始学习吧。”
雪子盯着屏幕上那张脸,眼里的怨毒藏不住
同一时间,罗家客厅里,罗玲儿正把抱枕狠狠砸向沙发。
“她们凭什么!”她声音里带着哭腔,眼圈红红的,“我请了她们三次,三次都找理由推脱!那个李俏俏,不过是霍家没过门的媳妇,居然也敢给我摆脸色!”
谢兰坐在旁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眉头皱得紧紧的:“玲儿,别生气,那些一流世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就被宠坏了,眼睛长在头顶上。”
“可顾云七呢?”罗玲儿抬起头,眼泪终于掉下来,“顾云七就能跟她们玩到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行?我不比她差啊!”
她说这话时,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昂贵的丝绸面料被她捏得皱成一团。
事实上,这一个月来,罗玲儿几乎每天都会参加或组织各种聚会,茶会,品香会,慈善拍卖预展……她穿着最新季的高定,戴着最贵的珠宝,笑容完美,举止得体。
可那些真正顶尖的世家小姐们,尤其和封家关系不错的,对她始终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距离。座位永远隔着几个人,聊天永远停留在客套层面,私下约饭永远刚好没空。
更让她恼火的是花妍护肤品的业绩。
直播间看起来热闹,可实际销量远不如预期,已经有不少客户在社交平台上反馈产品用了过敏,根本没效果,包装模仿好肤但质量差远了,罗玲儿不得不花钱找人删差评,可删了又会出现新的。
反观封世卿那边,好肤的直播间每天稳定开播,粉丝量已经突破八百万。封世卿不搞花哨的营销,就是实打实地讲成分,做试用,看反馈,口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好,连带着她个人的社交账号都涨粉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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