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清楚了?”穹姒说完,目光扫过全场。
“臣等遵命!”
这一次,回答的声音整齐划一,响彻金銮殿。
“那就去办。”穹姒挥挥手,“林相留下,其余人,该做什么做什么。明日此时,本宫要看到初步成效。”
“是!”
官员们如蒙大赦,带着一种莫名的振奋与压力,纷纷行礼退下,各自忙碌去了。
金銮殿内,很快只剩下穹姒、贺鲁澈,以及林文渊。
“殿下……”
林文渊欲言又止。
“带路,去寝宫。”
穹姒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道,“去见见我的好父皇。”
林文渊心中一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是,殿下请随老臣来。”
祈王居住在养心殿。
养心殿此刻宫门紧闭,守卫森严。
但细看,那些守卫的眼神都带着惶惑不安。
见到林文渊和穹姒几人到来,守卫统领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让开了道路。
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沉闷的气息。
祈王躺在龙榻上,面色蜡黄,双目紧闭,但微微颤动的眼皮还是出卖了他,就连睡梦中都不安稳。
几名御医和内侍战战兢兢地守在旁边。
听到脚步声,祈王慢慢的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走进来的穹姒时,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刻骨的怨毒和愤怒,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逆……逆女!你还有脸来见朕?!”
他声音嘶哑,气喘吁吁。
穹姒挥挥手,示意御医和内侍都退下。
贺鲁澈也默契地退到殿门处,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女”。
殿内只剩下躺在榻上的祈王,和站在榻前的穹姒。
“朕……朕要废了你!将你贬为庶人!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咳咳咳……”
祈王嘶吼出声,却因为激动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穹姒静静的看着他的丑态,这具身体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这个将原主当作弃子,将大祈带入深渊的男人。
他年过五十,状态看起来不错,只是此刻像被抽走了精气,眼底一片乌青。
他鬓间添了白霜,面容却没有一丝皱纹。
也是,任谁在他这个位置,不用操劳国事,只管自己玩乐,也不会有烦心事。
她的眼底一片淡漠,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冷笑。
可怜,可笑,可悲。
就是这样一个人,断送了数万万人的生机。
“父皇,”她开口,声音平缓,“您老了,也病了。该好好休息了。”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弑父夺位吗?!”
祈王惊恐地瞪大眼睛。
“弑父?”穹姒轻轻摇头,“您多虑了。儿臣只是觉得,您操劳国事多年,积劳成疾,实在不宜再为国事烦忧。”
“从今日起,您就在这养心殿安心养病吧。国事,自有儿臣……和朝中诸位大臣分担。”
她的话说得客气,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他被幽禁了。
又或许,短暂的幽禁是掩人耳目,待她真正执掌大权,就会是他的死期。
“你……你敢!朕是皇帝!朕……”
祈王还想咆哮,却被穹姒下一句话打断。
“皇帝?”
穹姒俯身,靠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轻声道,“一个眼睁睁看着子民饿死、放任贪官横行、弄得国库空虚、边患四起、民心尽失的皇帝……”
“配做这江山之主吗?”
她的目光锐利,直刺祈王心底:“您坐在这个位置上,除了享受权力和奢华,可曾有一日,真心为这天下百姓想过?”
祈王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黄转白,又由白转青,胸膛剧烈起伏。
“您放心,”穹姒直起身,语气恢复平淡,“您毕竟是我的父皇。”
“短期内,只要您安分守己,在这里颐养天年,锦衣玉食,儿臣不会亏待您。”
短期?
那长期呢?
她果然想要他的命!
“祈!挽!星!”
“好啦,小声一点,儿臣能听见。”穹姒慢悠悠的在他寝殿内转悠。
也不知他是粗心还是故意,传国玉玺就大剌剌的放在案桌上。
“崽崽,查一下。”
“好哒姒姒!”小崽子认真探查,随后乖巧出声,“是真的玉玺。”
“嗯。”穹姒应了一声,拿着玉玺和一张明黄色的圣旨用纸走过来。
“父皇。”
她笑的很好看,祈王却觉得她笑的像阴间鬼吏,来索自己魂魄的。
“写传位诏书吧,我三日后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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