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连忙跟着行礼。
贺鲁澈摆摆手,“不必多礼。”
林文渊直起身,快速看了一眼穹姒和她身边的贺鲁澈。
他心中虽对这位镜澜王的出现也感到好奇,但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
他沉声道:“殿下,陛下……仍在寝宫休养。朝中诸事,暂由老臣等勉强维持,然国事糜烂,旱情紧急,急需殿下主持大局!”
他话音未落,官员中便有人忍不住低声道:“林相,这……是否太过仓促?是否应先请殿下安顿,再……”
“仓促?”林文渊目光转向说话那人,没忍住呛出声,“饿死的百姓等得起吗?哗变的军队等得起吗?”
穹姒也看着那人,是个年轻的白面官员,不知道是什么职位。
她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平静出声:“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那白面官员面色越发苍白,虽然是城门楼发生的事,可他们也听说了门口的动静。
就是公主殿下看似礼貌的询问陆长松如何称呼,下一刻陆长松就额间中箭了。
“下、下、下官……”
林文渊没眼看,截断他:“回禀殿下,这是大理寺少卿,马文宾。”
马文宾嗫嚅着不敢再言。
“林相,”穹姒不再理会他,看向林文渊,“带路,去金銮殿。”
“是!”林文渊精神一振,立刻侧身引路,“殿下请!”
穹姒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交给跟上来的汀兰。
贺鲁澈也跟着下马,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姿态依旧是那忠诚的护卫,只是那双深邃眼眸偶尔扫过周围环境时,带着审视与警告。
一行人穿过层层宫门,走向那座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金銮殿。
沿途宫人侍卫皆屏息跪伏,无一人敢抬头。
金銮殿内,金碧辉煌,建设的极为奢侈。
龙椅空置,御案上堆积着一些未处理的奏章。
穹姒径直走到御阶之上,却并未坐上龙椅,只是站在御案旁。
贺鲁澈则停在了御阶之下,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臣子。
林文渊带着众官员鱼贯而入,重新分列两旁。
许多人看着站在御阶上的穹姒,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里,本该是皇帝的位置。
“旱情奏报,各地灾民安置情况,朝廷库存钱粮实数,贪墨赈灾款项的官员名单,边军现状……”
穹姒声音冷冽干练,没有任何废话,“林相,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其他人,有补充的,有异议的,现在说。”
她一来,就直接切入最核心、最紧急的国事,毫不拖泥带水。
这种雷厉风行的处理方式,让许多习惯了扯皮推诿的官员极不适应。
却又被那无形中散发出的威压震慑,不敢反驳。
林文渊早有准备,立刻上前,条理清晰地将目前掌握的最紧急情况一一禀报。
粮仓空虚,流民数十万,疫病初现端倪,边军缺饷哗变……
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他每说一项,殿内气氛就沉重一分。
许多官员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如今国库,仅存银不足五十万两,粮……”林文渊说到最后,声音艰涩。
“五十万两?”穹姒惊讶的打断他,随后被生生气笑了,看向殿内文武百官。
“五十万两,够养几天京营?够买几石米赈济灾民?还是够给边军发一次欠饷?”
她目光如刀,仿佛寸寸割在那些官员身上,“本宫一路行来,看到的是饿殍遍野,听到的是民怨沸腾。大祈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年的积累,而你们此刻却告诉本宫,国库没钱?”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皇妹此言差矣!”一个略显激动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是三皇子祈清淮。
他年近三十,生得倒算端正,只是眼袋浮肿,带着纵欲过度的痕迹。
他是祈王较为宠爱的儿子之一,一向自视甚高。
“国库空虚,乃是天灾所致,加之……加之边患未平,各处用度浩大。”
“父皇亦是忧心忡忡,积劳成疾!皇妹甫一回京,不问父皇安康,便在此指责朝臣,是否……是否有些咄咄逼人了?”
他到底不敢直接指责穹姒,但话里话外,还是带着不满和挑衅。
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才是皇子,而老皇帝一直没立太子,自己才是最佳太子人选!
这个早已出嫁的妹妹,凭什么一回来就站在御阶上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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