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谋之不负相思意 第174章 皇上气病

沈知若心口处生疼。

萧荣轩抱着她，心疼的安慰：“别难过，为夫一定会为岳母讨回公道。”

沈知若靠在他怀中，眼睛又酸又胀。“谢谢你，萧荣轩。”

萧荣轩亲了亲她，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夜幕低垂，门房以为自己眼花。这个时辰，二爷出府是打算去哪儿？

丑时，定远侯府一处角门，无声无息出现几个人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一早，墨香院的小厮急匆匆来到承辉院。

“二爷房里的人怎的这般没规矩？一大早跑到承辉院门口哭。”云儿被守卫请了过来，此时正气不打一处来。

小厮哭丧着脸，急得直跺脚。

“云儿姑娘，求您让小人见见侯爷吧。我家二爷昨夜一夜未归，不知去向。”

“二爷那么大的人，还能走丢不成？府中各处都找过了吗？”

小厮朝她连连作揖。“好姑娘，二爷昨日午后就不见了。原本小人要跟着，他不让。从那会儿开始，就一直没见人影。”

“门房处可问过？出入府都有记载，你不去问他们，反倒来吵侯爷与夫人。”

小厮早就慌了神，只知道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多谢云儿姑娘提醒。”

人跑了，云儿回去等夫人起身。

今日沈知若起的早，夫妻俩一起用早膳。

云儿将萧荣辰小厮来过的事同二人说了。

“你做得很好。”沈知若夸她。“一会儿派个人过去瞧瞧，人可曾回府。”

“是，夫人。”

萧荣轩始终一言不发，默默为自家夫人夹菜。

昨日该处理的都已处理干净，今日还有场硬仗要打。

沈知若送他出府，他原本不让，怕沈知若冻着。

他将沈知若的披风拢了拢，披风帽子上白色的狐狸毛，衬得沈知若的小脸更小，也更白。

“处理好庶务就在房里歇着，天冷，别到处走。”

沈知若应下。

马车离开府门，朝宫门方向。

门房的人同沈知若说了二爷萧荣辰的事。“昨晚小人亲眼瞧见二爷出府，可他的小厮却说，二爷下午就不见了。”

云儿与杜妈妈并不知情，杜妈妈听吩咐办事，不多问。

知情的是莺儿。她与萧荣轩四个护卫一同拿住人。但她向来守口如瓶。

回了承辉院没多久，各处管事讨沈知若示下

打发走人，院中一个小丫鬟回来报，说是二爷还没消息。

云儿蹙眉。“真是奇怪了。那么一个大活人竟能不见。”

沈知若脸上平静无波。萧荣轩昨晚同她说过，今日无论闹成什么样，都不必理会。她是这府中主母不假，但出府寻人这种事不归她管。只需等他回来。

萧荣辰的小厮又来了。“夫人，小人实在没有办法了，府中各处寻了个遍。求求夫人，派些人去外面找找。

这大冷天，别冻坏了人才好。”

沈知若：“我刚刚问过门房，二爷是昨晚天黑才出的府，你们在身边侍候的人不清楚他的去向吗？平日里就是这般照顾主子的？”

小厮一个劲儿的哭。“回夫人，二爷近些日子出府，从不让小人跟着。

小人担心想悄悄跟着，但都被他发现、骂了回来。

昨日更是蹊跷，午后人就不见了。小人只当他又出府了。

可偏偏门房记录没有，只有二爷晚间出府的记录。”

“也就是说，午后至天黑这几个时辰，二爷不知道去了哪儿。”云儿也懵了。

沈知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了府后的去向。”

云儿自知失言、越矩，忙噤了声。

“你们二爷素日都和什么人来往？许是出门与好友相聚，吃多了酒或是太晚，宿在朋友那儿也未可知。”

小厮倒是能想起几个人。

“你回去好好想想，将名字写下，若侯爷回府、二爷还不曾回，便请侯爷帮忙找找看。”

小厮只能按她的吩咐去办。

府中不安宁，朝堂也是人人自危。

陆大伴刚刚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弹劾太子的折子赵钰焱，多得险些将太子埋了。

皇上从起初的震怒，到后来的麻木，都不知道该如何评论太子。

“太子，你真让朕刮目相看。”

一开始，太子还想着对策，如何解释，但随之而来的、一个个致命且证据确凿的折子，将他的自信击得粉碎。

太子一党，几位大人偷偷擦汗。谁也不敢出声。甚至连一句质疑的反驳都找不出。

贩卖私盐的是苏家，但苏家的账却记得明明白白。

太子分了多少，平卢节度使刘征分了多少，沈从安分了多少，经过各处打点花销多少，全部记录在册。

另一件是死在太子府的丫鬟们，家人以血书状告太子。

最后是贪墨军饷，有萧荣轩叔伯传回的证据。

六皇子将户部账册呈上，并标记出账簿有问题之处。

皇上怒火攻心，一口老血吐出，人直接倒在龙椅上。

朝堂乱成一团，陆大伴忙让人抬皇上回了寝殿。

六位皇子等在寝殿外，其余朝中大臣各回府中等消息。皇上若是醒了想见谁，再去召人入宫。

寝殿内，御医给皇上把过脉，皱着眉头几不可见朝陆大伴摇头。

陆大伴顿时红了眼睛。

皇后与嫔妃们听闻消息，一个个顾不上打扮，或哽咽、或抽泣，一路从各宫中赶来。

陆大伴与御医快速交换了个眼神，只听陆大伴焦急的声音响起：“皇上，你叫谁？”

御医也摸不准。“老臣听着像是唤瑞王殿下。”

二人十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传瑞王进殿。

最后还是陆大伴走出来。“瑞王，老奴与张御医刚刚听到皇上似叫了您。您且与老奴先进殿吧，万一皇上醒了，想要与您些说什么呢。”

太子阴冷的目光似毒蛇般盯上陆大伴的脸。“陆公公且慢。”

陆大伴朝他躬身。“太子。”

赵钰焱：“父皇如今怕是人还在昏迷中，需要静养。”

陆大伴不卑不亢。“几位皇子请恕罪，老奴并未有不敬之心。

刚刚皇上口中唤着‘老五’，可不就是瑞王殿下吗？

不止老奴听到，张御医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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