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摄政王本该是在府中休沐的,一早便收到宫中传召,说是皇上又生病了,他匆忙赶到慈宁宫,只见幼帝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太医们站满了整个屋子。
“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突然生病?”
“回摄政王,皇上吃了相克的食物导致的呕吐,精神不济,微臣开个调理肠胃的方子就好了。
萧仓玦的视线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太医,心里不禁思忖:明明这么多人伺候着,幼帝为什么还会动不动生病,每次又说没什么事?
“阿玦,你也别太担心了,太医开点药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病。”胡太后双眼通红,很明显刚刚才哭过。
“阿玦,你还没用早膳吧,我让人备了些,来用点吧?”胡太后不动声色地说道。
“本王哪有什么心情用膳?”萧仓玦听完一股无名的怒气涌上心头。
胡太后感觉到了他的冷漠,不禁面露哀伤,用巾帕擦了擦眼角。
“你们还不去给皇上熬药,皇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你们是问。”萧仓玦冰冷地声音传来,太医们全都颤抖着退了出去。
随后一脸担忧地看着幼帝,胡太后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过了一会,幼帝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又让人担心了,不禁有些愧疚,说道:“皇叔和母后去用些早膳吧,朕一会吃了药就无事了。”
萧仓玦听到胡雨柔饿着肚子照顾幼帝,觉得她和先帝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孩子还是尽心的,瞥了眼她通红的双眼,心里对刚刚的愤怒有了一丝愧疚,他轻轻拍了拍幼帝的手,说道:“那皇上好好休息。”
幼帝点点头。
胡太后感激地看了幼帝一眼,随后便和萧仓玦来到前厅,殷勤地给他夹了很多菜。
萧仓玦看着桌上的膳食,大部分都是自己以前喜欢吃的,拿起筷子安静地吃了几口。
“阿玦,还合口味吗?”胡太后一脸殷切地问道。
萧仓玦微微颔首,说道:“太后自己吃吧,不用顾及我。”
胡太后没有勉强,自己也端起碗吃了起来,余光瞥见他夹了一道自己没给他夹的菜,不禁眸光微闪,无人窥见的角落,嘴唇微勾。
他还是这么防着自己。。。
过了一会,萧仓玦便站起身来要离开,谁料刚起身,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胡太后知道药效已经发作,赶紧朝他靠了过来,双手扶住他的身躯,声音轻柔的说道:“阿玦,你怎么了?”
萧仓玦推开了她的双手,转身跌跌撞撞地朝大殿门口走去,“太后,臣先告退。”
胡太后见他那么抗拒自己,心里一阵失落,随后又小跑着跟了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阿玦,我是你的柔儿。”
萧仓玦头晕得厉害,感觉体内还有种无名之火在乱窜,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感受到背后滚烫柔软的身躯,他愤怒地转身,猛地将胡太后推倒在地,“你,给本王滚开。”
胡太后痛苦地摔在地上,双眸湿润地仰视着萧仓玦,心痛得无法呼吸,随后伤心转化成了愤怒,她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像蚂蝗似的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冷冷地说道:“怎么?想要为她守身?”说罢便要吻向他的唇。
萧仓玦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看清怀中人的长相时,一脚将她踢了出去,朝外头喊道:“南风!”
一个黑影从梁上落了下来,稳稳地扶住萧仓玦,“主子!”
“回府!”
“是,主子。”南风将萧仓玦背在肩头,一个飞身朝宫外疾驰而去。
胡太后瘫坐在地上,失望地看着萧仓玦离去的背影,直到现在终,她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萧仓玦对她已经完全没有爱了。。。
萧仓玦到府中的时候,已经面色潮红,神智不清,浑身还颤抖不已。
“这是怎么了?”东方瑾看到萧仓玦的脸色异常,嘴唇颤抖的样子,顿时心惊不已,问道:
“这个月还没到十五呢,寒毒提前发作了?”
“东方先生,王爷被下药了。”南风焦急地说道。
“什么?”东方瑾搭上萧仓玦的脉搏,面色凝重,原来是春药引发了寒毒。
“南风,你赶紧准备药浴。”
“是。”
东方瑾赶紧从药箱中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萧仓玦的口中,过了一会,萧仓玦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被一种病态的苍白所取代,四肢蜷缩成一团,直打哆嗦。
东方瑾和南风褪去了他的衣衫,萧仓玦浑身**地坐到了浴桶里,可能是因为药水的侵蚀,他的面色逐渐狰狞,似乎在承受极大地痛苦一般,东方瑾和南风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眼神里满是担忧,东方瑾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愧疚,因为他明白这种药一直是治标不治本的。
经历了一天一夜,换了无数次药浴后,萧仓玦的症状终于在后半夜得以好转,直到翌日都一直在昏睡着。
洛雪翌日中午来到萧仓玦的松竹院的时候,见门口守卫比平时都要森严,不禁有些好奇,她今天想出去逛逛,特来向萧仓玦说一声,在府里呆了很多天,实在是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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