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再度小声的开口:“听他的语气好像是隆西那边的方言。”
“我听到杀人二字。”
沈知意看向周秀兰同志,语气严肃:“你确定吗?”
周秀兰同志想了想,还是肯定的点头。
“我确定。”
“几年前就有两个隆西那边的知青来我们这边。”
“他们经常用方言说,那会儿我带他们干活听得多了,我也会了一点。”
“可能是激动词。”周秀兰沉思,“人激动了,什么词都说得出来。”
沈知意点头:“也许。”
那边,大哥啪的放下电话,动静大得把老板还有沈知意和周秀兰吓了一大跳。
老板想骂人,但看大哥那体型蹿到嘴边的谩骂成了,“你轻点。”
大哥付了钱,转身走了。
步伐迈得很重很大,像跟谁有仇。
老板擦着电话嘀咕:“欠你钱的又不是我,电话这么金贵,摔坏了坏了你又不赔。”
想着男人离开前的眼神,那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杀意。
正好面前飞来一只燕子,沈知意让它跟上去看。
燕子忙着回去搭窝,不是很想帮忙。
直到沈知意拿出药丸来。
她手中的药丸带着一股令燕子难以拒绝的味道。
燕子叫了两声,丢下手嘴里的枯树枝,追男人去了。
周秀兰推沈知意,“到打电话的时间了。”
电话接通。
这次说接电话的不是接线员,是陆惊寒本人。
“媳妇儿~”这三个字在他嘴里绕一圈,带着温情缱绻。
“媳妇儿,发生什么事了?”
他正在实验室跟数据打得火热,接线员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沈知意的女同志。
他媳妇儿他怎么会不认识呢?
开心过后便是不安和恐惧。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了解的沈知意是不会主动联系自己的。
除非她遇到事了,孤立无援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悬赏榜。
他冷静的放下手中的活儿,急匆匆的跑来。
那五分钟,他等得有多焦灼,只有自己知道。
“没事。”沈知意无意识地搅着指尖的电话线,视线落在周秀兰同志身上。
有一点点尴尬。
有点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
周秀兰见她这样有点恨铁不成钢。
但还是默默的走远了些,方便他们小两口说一些体己话。
“媳妇你吃饭了没?你这是在哪给我打的电话?有没有想我?”
确定沈知意真的没事,陆惊寒的语气都变得雀跃起来。
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和荡漾。
“吃过了,在镇上。”她忽略他最后那句话。
陆惊寒知道她的性格。
若是在她面前,指定要逗逗她,非要她说想自己了不可。
可这是在电话里,只能在心里记着。
等下次放假回去,一定拉着她要个答案。
在沈知意面前,陆惊寒变成话痨,柔声和她说着自己身边发生的事。
想象着他在电话那头的眉飞色舞,沈知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来。
生活细碎,想到什么说什么。
大到沈知意听不懂的数据专业词,小到喝水时因为想到她而走神被呛到……
他问什么沈知意就答什么,偶尔被他的话题勾起兴趣会问一句两句。
不知不觉,时间在聊天中淌过。
扯完稀碎的日常,差不多结束了。
陆惊寒问:“媳妇儿,我让领导派去保护你的人到了吗?”
“到了。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护在我身后。”
沈知意没告诉他,那些人的小心思。
说了他远在天边,也只是徒增烦恼。
得知领导派去的人一直护在沈知意身后,陆惊寒放心了。
尽管不舍,他还是主动挂断电话。
他怕再聊下去,不仅舍不得挂电话,还想立马回到媳妇身边去。
以前他哪里会想到会有这么一日呢。
远距离的感情培养是要花钱的。
周秀兰付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转头看到闺女脸上浅浅的微笑,她和女婿感情有在慢慢变好。
只要感情好,两人的小家也会越来越好。
她心底的那点难受顿时又散了。
“你有人参在手,还愁没钱吗?”那可是百年人参。
周秀兰开心了,对呀,她有人参。
要真的卖,能卖出不少的价格。
两人准备走,身后出现一道男声。
“两位请止步。”
两人动作一致的侧头。
男人大概四十来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黑裤,白衬衫外套着风衣,穿着皮鞋。
没有一分是符合他们这边打扮的。
男人警目光热切地注视着他们,“刚刚无意偷听,但二位身上似乎有人参?”
沈知意和周秀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味。
他的脸上不像病重,那就是他家里有人病重。
对视一眼,两人跟着男人来到小巷子里。
男人说自己姓常。好运常在的常。
“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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