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侦探 第740章 卡尔的觉悟

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黎言倒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然后呢？”

卡尔沉默几秒，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我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但是，我还是想在他做些什么之前，与您谈一谈。”

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话语并非虚假，黎言也就微微轻笑了一下：“原来如此，所以，关于那个什么天空真理教的，也是你的刻意为之咯？”

“没错，我想和您谈一谈，单独谈谈。莫德雷德虽然抽走了我身上的力量，但是他没有取走我所释放出去的那些，以及为了隐瞒您，用了类似障眼法一类的东西。”

说完之后，卡尔默默地低下了头，眼下这个局面，他虽然不想，但是必须得这么做，哪怕代价是宝贵部下的生命。

黎言深呼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了：“那么，卡尔.霍普，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依旧低着头，喃喃的说道：“我，并没有改变理想，也许这样可以，也许这样不行，但是我必须得要过来......”

“为何？既然如此的话，你继续走下去不就好了吗？”尽管对方没有抬头看着自己，黎言也没有移开目光，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等待着答案。

“您曾经说过，会见证我的结局，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也是时候，来迎接我的结局了。”卡尔拳头紧握，全身不自觉地颤抖，他并非不惧死亡，只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想要一个答案，关于自己的答案。

眼见如此，青鸾终究还是没忍住：“黎先生！关于这件事！”

“说啊！怎么不说了？”

她当然不敢说下去了，且不说卡尔抬手阻止了自己，黎言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带给她的震撼不亚于当日霸王现身，仅仅是被那双眼睛看着，她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杀气，卡尔立刻对着她喊道：“青鸾，出去！”

万万没想到，黎言却阻止了他：“不用了！总有人需要见证你的结局！”

这一刻，两个人才终于对视了第一眼，可卡尔出于恐惧，下一秒立刻扭过了头。

黎言表现的倒是依旧风轻云淡，他轻轻打了个响指，然后一道蓝色的光芒就出现在了他的指尖上。他把手指放在了卡尔的面前，慢条斯理的开口了：“这个力量，名为无知，跟你曾经身上的力量一样，是源自于人心的恶。”

“是吗？”卡尔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黎言指尖的蓝色光芒，他试图看穿这光芒中的一切，想要知道，夺走自己性命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看出什么了吗？”

他摇了摇头，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介凡人，即便曾经的自己想要成为神明，即便曾经的自己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与智慧，那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罢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黎言的话并没有说完，他只是伸直了手臂，将指尖点到了卡尔的胸口前。

一瞬间，强烈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房间，青鸾坐在一旁，被闪的睁不开眼，她甚至没有办法判断，接下来卡尔身上会发生什么。

感受着力量涌入自己体内，卡尔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并非死亡，而是另一种新生，自己似乎是获得了新的力量。

等到光芒散去，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道：“这便是，无知？”

黎言点了点头，将手收了回来：“没错，这便是你新的力量，方片A，均衡。”

不知是出于意外，还是重新拥有了力量，卡尔此刻居然敢与黎言对视起来：“可是！为何要给我这种力量！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资格！”

“这很重要吗？”

卡尔立刻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但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种行为，并非恩赐，是需要自己付出什么才能得到回报的诅咒。

黎言站起来，慢慢地绕到了卡尔的身后：“知道吗？卡尔.霍普，我其实十分喜欢你，至少和莫德雷德比起来，实在算很偏爱你了。嘛~不过在我眼里是个东西都比莫德雷德强就是了。”

“那么，代价呢？”

“这一切。”

“什么！？”

黎言不顾他的惊讶，反而是抛出了连番的问题：“你相信自己的同志们吗？你相信人性之恶可以绽放出洁白的花朵吗？你相信这个世界的人，最终会走向光明之路吗？”

青鸾一脸担心地看向卡尔，而他沉默了几秒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口了：“我曾经，想要引导他们，不！应该说，想要控制他们。后来我发现了，自己无论怎么做，无论做什么，也不过是人罢了。”

听到这个回答，黎言露出了露骨的嫌恶之情：“我不是问你的心路历程，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相信，自己双手所创造出的一切，会实现自己的理想。”

“我......”卡尔顿住了，随后慢慢地侧头看了一眼青鸾，希望在挚爱的眼中可以得到些提示。

黎言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展开一把扇子，挡在了二人中间：“我是在问你！不是在问她！”

“我！我！我......”

“你帝者战神也没用，能不能快一点回答！”说实话，对于他的表现，黎言现在有些不满了，如果连自己一直以来走过的道路都不能坚信的话，那么他就要考虑把这个结局变成BAD END了。

在把掌心都划破之后，卡尔猛地站起，侧身与黎言对视了起来：“我相信他们！我相信哪怕我死了，青鸾，青书，祯行，鸮，霍华德......甚至是徐邺，座头鲸，他们可以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他们可以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这是我当年答应过诺尔的事情！”

“好！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去死好了！”

“什么！？”青鸾刚听到这句话，立刻侧头看去，然而此刻的房间内，赫然只有黎言一个人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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