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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知道沈玉娆也是分神后期，可素心必定是修炼数百年的老怪物，沈玉娆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有几个长老悄咪咪扫向墨渊，只见他神情淡漠似乎毫不在意。
几位与素心交好的长老暗自撇撇嘴，全当他是故作镇定。
在他们看来，分神后期与修炼数百年的老怪物之间，道行的鸿沟绝非天赋能轻易弥补。
沈玉娆此刻的抵抗不过是强弩之末，待素心动了真格，看他还坐不坐得住。
众人不知，只有他知道沈玉娆的实力，别说素心，就是在座所有长老加起来也未必是她对手。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睚眦必报的模样竟如此鲜活，墨渊这样想着，没察觉自己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宠溺。
台上沈玉娆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她运转灵力，硬生生扛住了这股威压。
“哼，有点本事，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素心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凌厉的法光从她手中射出，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向沈玉娆刺去。
沈玉娆眼神一凛，也不再掩饰，手中长剑一挥，一道蓝色的剑幕升起，将那些光尽数挡下。
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素心女长老冲去，长剑如龙，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素心女长老的要害。
素心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沈玉娆的速度竟快到如此地步。
她来不及细想，仓促间运转全身灵力在身前凝成一面淡金色的光盾。
“铛~”
长剑与光盾狠狠相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
光盾剧烈震颤，竟出现了裂痕，素心被这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你…你的修为怎会……”素心惊骇地看着沈玉娆，眼中是难以置信。
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分神后期丫头片子，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力。
沈玉娆却不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乘胜追击，长剑挽出朵朵剑花，每一朵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将素心的所有退路尽数封死。
长老台上的几位长老也惊愕的瞪大眼睛。
“这…这是分神后期？”向来稳重的玄水长老，激动的指着台上，“这丫头隐藏了实力。”
“何止是隐藏实力！”
另一位白胡子长老猛地拍向扶手，座椅木栏应声碎裂。
“这剑气强度，分明已触及练虚境门槛！素心那老虔婆修了三百年才摸到分神边，这丫头…这丫头是从哪冒出来的怪物！”
台下弟子早已炸开了锅，先前还等着看沈玉娆被碾压的人群，此刻皆被台上逆转的局势惊得鸦雀无声。
唯有那道蓝色剑影在金光中穿梭的身影，成了所有人眼中唯一的焦点。
“难怪宗主半点不急！”
有长老恍然大悟，偏头瞥向始终端坐的墨渊，见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扳指，眼底那抹深藏的笑意哪还有半分淡漠，“合着咱们都被这丫头的修为骗了！”
墨渊似有所觉，抬眼扫过议论纷纷的长老席，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弭无踪。
他目光重新落回台上，恰好对上沈玉娆回身时投来的一瞥，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求表扬的意味！
竟像是在向他邀功。
墨渊指尖一顿，唇角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宠溺，终于彻底漾开。
沈玉娆见素心已露颓势，眼中锐光更盛。
她手腕翻转，长剑陡转方向，避开光盾残余的防御，剑刃擦着盾沿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直指素心握印的手腕。
“啊！”
素心惨叫一声，一只手在空中抛出鲜艳的弧度。
正好掉在刚说沈玉娆丢人现眼的女弟子脚边，吓的她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失去一只手的素心，彻底暴露在沈玉娆的剑下，她强忍着胳膊上的剧痛踉跄着后退，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眼中终于闪过恐惧。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三百年的修为竟在一个后辈手中如此狼狈，这让她引以为傲的道心瞬间崩塌。
沈玉娆剑尖微抬，抵住素心的咽喉，声音清冽：“现在还想教训我吗？”
台下死一般的寂静，连风拂过衣袍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先前嘲讽沈玉娆的弟子们个个面如土灰，那些与素心交好的长老更是僵在椅上。
玄水长老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喉结滚动着，半天才憋出一句：“此女前途不可限量啊！”
墨渊看着台上那抹挺直的身影，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他缓缓抬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灵力，不着痕迹地护在沈玉娆身侧。
他倒不是怕她输，只是见不得她被素心那点残存的戾气擦伤分毫。
沈玉娆似有所感，侧头朝墨渊的方向，这大冰块什么意思？
是怕她要了素心的命吗？
沈玉娆心里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素心长老履行承诺吧！”
素心怎么肯。
众目睽睽之下，她被一个晚辈斩下一只手已是奇耻大辱，如今若真当众向这小贱人道歉，这让她往后在宗门如何立足？
她死死咬着牙，看向台上的墨渊。
他当真要眼睁睁看他的弟子，这样欺辱宗门长老吗？
跟他有交情的几个长老见状，站起身刚要说话。
沈玉娆周身灵力骤然暴涨，练虚境的威压如潮水般扩散开来，将整个演武场笼罩其中。
方才起身的几位长老脸色骤变，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膝盖不受控制的发颤，竟被这股气势逼得重新坐回去。
他们这才真切恍然，这哪里是触及练虚境门槛？
分明已是实打实的练虚后期！
且灵力凝练程度远超同辈，连他们这些浸淫多年的长老都感到心悸。
素心本就因断臂剧痛浑身痉挛，此刻被练虚境威压当头罩下，喉头一阵腥甜，又一口鲜血喷溅在擂台上。
“你…你敢。”素心的声音破碎得像风中残烛，可残存的骄傲仍让她死死攥着拳头。
沈玉娆剑尖又往前送了半寸，冰冷的触感让素心脖颈上的寒毛根根竖起。
“宗门规矩，挑战者胜，可要求对方履行战前承诺，作为宗门长老，莫非想坏了规矩？”
沈玉娆没有废了她的修为，已经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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