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此人这般不识好歹,不若杀了一了百了。”
伍一余光偷瞄了一眼被拍在桌案上的信笺,眉头皱得打结,这个女人竟敢如此戏耍主上,就该抓回来千刀万剐下油锅。
“杀什么杀?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本廷尉是那样弑杀成性的人吗?”陆宴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抬手在鼻前扇了扇,仿佛面前的空气都被他血腥的话污染了一般。
伍一早已经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面无表情道,“主上恕罪,属下知错!”
嘴上说着请罪,面上却丝毫不惧,他知道主上这样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嫌弃他的做法让人死的太痛快,令他不满而已。
果然下一秒,就听得男人阴沉的声音缓缓道:“杀了多没意思,她是第一个敢如此戏耍本廷尉的人,这样的人自然要让她活得久一点,本廷尉还未尝试过将诏狱的刑讯手段统统用在一个人身上是什么感觉,你猜她能撑到第几关?”
伍一低眉微顿,“一关都挨不过。”
“是啊!那么细皮嫩肉又贪生怕死的人,只怕看到刑具都要吓晕过去吧!”陆宴嘴角勾起,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吓破胆的样子,想必一定很精彩。
“传令钱五找机会将人带回来,既不能为我所用,那就不必在她身上耗费太多精力。”
“是!”伍一领命退出了书房,恰好撞见迎面而来的美艳妇人,美人莲步蹁跹,红裙轻荡,肤若白玉,丰盈匀称的身姿,尤为惹眼。
“夫人!”伍一眸光微暗,脚步微顿,恭敬的朝着邓文馨点头行礼。
邓文馨淡淡点头,目不斜视越过伍一径直走进书房。
“夫君怎得还在忙公务,眼看着到了用膳时间,却迟迟不见夫君身影,叫妾身好等,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陪妾身用晚膳不可!”
邓文馨走进书房,扑进面前男人怀抱撒娇道。
“都是为夫的错,近日公务繁忙,冷落了夫人,是为夫的不是,今夜必不会败夫人的兴致。”
陆宴抬手捏住邓文馨的下巴,双眸温柔,嘴角挂着温柔笑意,暧昧的话语惹得邓文馨雪白的面颊羞红,如染了胭脂的羊脂玉一般好看。
“夫君讨厌,妾身说的是吃饭,夫君说的是什么荤话。”
“哦?难道是为夫想多了?”陆宴放开勾着她下巴的手,作势就要往外走,“既如此,为夫还有事要忙,今晚就不能陪夫人了。”
邓文馨见他真的要走,立马抬手抓住陆宴的衣袖,一脸娇羞又焦急道:“夫君别走,今夜陪陪奴家可好?”
“夫人相邀,为夫自当奉陪。”陆宴邪魅一笑,转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打横抱起,转身朝着书房边的厢房走去。
房间里光线昏暗,邓文馨依偎在陆宴怀中,娇羞道:“夫君,大夫说妾身身体有所好转,或许可以一试,不若我们……”
成亲一载有余,他们夫妻恩爱和睦,可她的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请了无数大夫,都道她身体羸弱,是天生的不易受孕体质。
可她偏不信,这一年来吃了无数汤药,试过各种偏方,大夫说不易不代表全无可能,只要他们夫妻恩爱,早晚会有奇迹出现的一天。
夫君待她如此好,若是再能有个孩子,那她便是这世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黑暗中,陆宴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杀意,面色不悦,声音却轻柔无比,“夫人不必着急,为夫不在意子嗣之事,一切以夫人身体为要,孩子的事咱们顺其自然。”
“嗯,一切听夫君的!”邓文馨只觉无比窝心,一阵甜蜜涌上心尖。
这一年多,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所有人似乎都在盯着她的肚皮,母亲一直在她耳边唠叨,让她为夫君寻几房妾室备着。
只有她的夫君从来都是以她的身体为先,对纳妾之事绝口不提,更是百般宠爱,对她无有不应的。
邓文馨沉浸在甜蜜之中,直到被人放倒在床上,她才从甜蜜的回忆中醒神。
床幔放下,帐外人影晃动,她只觉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燥热,她不安的轻唤,“夫君?”
房间里昏暗寂静,无人应答,她刚想起身查看,却只觉浑身酸软无力。
一门之隔的书房,伍一去而复返,陆宴双眸清冷无波的看向他,“给你两个时辰,本廷尉回来前记得收拾干净。”
伍一抬脚走进房间,很快房间里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陆宴神色冰冷,拿着帕子一遍遍擦手,嫌弃的脱掉外袍,头也不回的闪身跃过窗户,消失在夜幕之中。
与陆府一街之隔的万府书房,万青山面露不耐,如鹰隼般的双眸微眯。
忽而房间烛火跳动,房间忽明忽暗,一道黑影从窗户跃进。
“陆廷尉好大的架子!”万青山语气不善的开口。
“万相这可不是开口求人的态度。”陆宴冷笑一声,自顾自坐下,挑衅的看向万青山。
“求?”万青山忽而放声大笑,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阴沉的双眸冷冷盯住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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