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琉璃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萧沛看出她的窘迫,忙起身耐心的为她一一引荐。
“诸位不必拘束,都随意些才好,今日请诸位前来一不为对账;二不问盈亏,三不谈公务,只因本侯常年不在京中,久不见诸位掌柜,未免彼此生疏,特请诸位前来京中一叙,自然最紧要的还是引荐本侯夫人与诸位认识,从今往后本侯名下所有商铺皆交由本侯夫人打理。”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我等今后定为侯爷、夫人马首是瞻。”
众人不由再次抬头看着站在上首的琉璃,这位侯夫人看着如此年轻娇弱,如何能独当一面,何况从未有听说过哪家名门贵妇抛头露面做营生的,众人不免心生疑虑,可当着侯爷的面他们也不敢多问。
他们虽鲜少与这位侯爷打交道,但他在战场上的雷霆手段,他们早有耳闻,何况放眼京中,又有谁能如他一般深得陛下宠信,不仅如此,这些年他虽很少露面,可却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此,除却用人得宜,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段。
营州金铺掌柜方遂忙起身,笑道:“侯爷在外征战多年,本该我等前来拜见,不巧前不久侯爷南下平叛,这才耽搁至今,还望侯爷、夫人见谅。”
“事急从权,此事自然怪不得你们,方掌柜不必如此,营州的盈利稳居北十郡之首,三年前北漠军饷告急,朝廷亏空军饷,若不是方管事带领北郡众人冒死送去粮草,只怕将士们挨不过那个冬天,是本侯该替北境的将士多谢诸位掌柜才是。”
“侯爷如此,实在是折煞小人。”方遂忙起身作揖推辞。
“唉!方掌柜何必如此自谦!”沧州酒楼管事林业忙起身恭维道:“三年前那场战役,小人至今记忆犹新,当时敌人十万大军压境,而我方粮草不足,兵力不足,一时间人心涣散,人人自危。”
“是,我记得!”襄州掌柜吴有仁点了点头,陷入回忆之中,“襄州虽距北境尚有几百里之遥,可百姓们听闻后,纷纷举家逃离,城中乱作一团,若非方掌柜当机立断,冒着生命危险千里运粮,后果不堪设想。”
提起三年前的事,瞬间打开了话匣子,众人不由陷入回忆,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络起来。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当年的凶险形势,又听他们说起,当年萧沛是如何英勇无畏,以五万兵力力压敌人十万大军的事迹,不觉间竟听得入了迷,直到众人离开,琉璃还意犹未尽。
“你怎么从不和我说你在北境的事?”琉璃起身走到萧沛面前,居高临下的逼近萧沛,眼里透着三分促狭七分质疑,“我严重怀疑,你引荐我认识他们是假,想借他们之口吹嘘自己如何骁勇善战才是真。”
“我是那样自傲之人吗?”萧沛无奈轻笑,身体后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解释道:“久经沙场之人,身上难免有些戾气,让人觉得难以亲近,何况我与他们甚少见面,他们在我面前生疏拘谨在所难免,若不说些事拉近彼此距离,难不成大家要这么干坐着相顾无言吗?”
琉璃一屁股坐在萧沛腿上,疑惑道:“你这些年都在战场上,这些生意都是谁在帮你打理?是段磊?不对,他那个性子做不来!”
琉璃立即摇了摇头,否认这一猜测,“段明也不是,难不成是我师父贺林?也不像啊!”
萧沛抬手捏住她的脸轻扯,“别猜了,一个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人。”
“是谁?”琉璃后仰躲开萧沛的攻击,萧沛却笑而不语不肯放过她,正嬉闹间,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侯爷,属下求见。”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琉璃疑惑起身,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将这么大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不妨猜一猜!这个人你也认识的。”萧沛双手扣住琉璃的脸,笑得一脸神秘。
“别闹,快放我起来!”这个人她居然认识?这声音的确耳熟,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见萧沛不放人,她促狭一笑,柳眉轻挑警告的看向萧沛,得意的朝门外大喊:“进来!”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就让你的下属们看看,他们敬仰的永宁侯,是如何人前装正经,人后没正形的。
萧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剑眉同样微微挑起,“没我命令,他是不会进来的。”
“还见不见了,不见我回去睡觉了。”琉璃见门口的人若然半天没动静,心知在威信这一块,她与萧沛的实力悬殊,瞬间没了较劲的心思。
“进来!”萧沛立即松手,理了理微乱的衣袍。
琉璃好奇的看向门口,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这,这不是……”琉璃惊讶的杏眸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的人,难怪她觉得这个声音熟悉。
琉璃不由想起他们三人第一次在侯府花园相见的情景,那时候他们还假装一副不熟的样子,原来这两人早就勾结……哦!不对,是早就暗度陈仓,将侯府众人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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