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也是服气了,一脸生无可恋的看向陆宴,“你真是我见过最闲的反派,没有之一。”
谁家好人会天天在街上堵人的!
“你敢骂我?”陆宴脸上笑意微沉,他虽然听不懂何为反派,但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若问上班摸鱼哪家强,还得是廷尉大人,我这是在夸你呢!”琉璃扯出一个毫无诚意的笑。
“本廷尉不过恰好路过,见永宁侯府的马车路过,觉得你我有缘,特来问候一声罢了,你又何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好歹你我也算是旧相识。”
陆宴驱马上前,嘴角微扬神情暧昧的看向琉璃,“你我也曾同一屋檐下同食同住相处甚欢,怎的出了陆府便这般无情,你住过的厢房,我可至今还给你留着呢!”
“我当陆大人多高明的手段,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要造我的黄谣,好叫永宁侯因此厌弃了我,以此来达到你挑拨离间的目的罢了!”
琉璃瞟了眼陆宴,眼里的嫌弃仿佛看见恶心至极的脏东西一般,语气毫不在意道:“陆大人好歹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竟沦落到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我是真打心眼里瞧不起你,有本事你只管去说,你看我会不会在意。”
“如此一比较,我家侯爷可比陆大人强上千百倍,我家侯爷从不屑对无辜女眷下手,这一点陆大人该好好学学才是。”
这人品实在是低劣到家了,古代女子名节大过命,今日若换作旁人只怕要羞愤自尽以证清白了。
“你是懂怎么激怒我的!”陆宴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抬手就要朝琉璃的袭去。
“小夫人小心!”一年四季立即上前阻拦,琉璃警觉的后退一步,躲回马车里。
然后小心翼翼从车窗露出头来,见一年四季拔剑拦在马车前,琉璃瞬间安全感爆棚。
“我今天可是带了人的哦!廷尉大人动手前不妨掂量掂量,你若敢在大街上动手,我就敢进宫告御状,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送你进诏狱。”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抓人,她就不信,这陆宴当真能只手遮天不成目无王法到这个地步。
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窒息的压迫感,面对陆宴的死亡凝视,只有琉璃自己知道,就算她心里慌的要死,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否则从今往后都要被陆宴的嚣张气焰压制。
为了不输气势,琉璃一眨不眨的瞪着陆宴,就在她眼睛酸疼得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陆宴忽然收回视线,笑着驱马后退,“也罢,今日本廷尉不与你计较,咱们来日方长,总归你是逃不掉的,本廷尉有的是耐心。”
“我们走!”琉璃白了他一眼缓缓放下车帘,岫玉吓得脸色惨白,直到马车走远,她才惴惴不安的开口,“这个陆廷尉实在是可怕的很,怪道人人都说他是活阎王,小夫人被他盯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道理,她们已经够小心的了,却还是碰上了,总不能为了躲他一直躲在府里不出门吧!
“的确是阴魂不散。”招惹上这么个煞神,她也很沮丧,“可能怎么办呢!我只希望他能早日下地狱去见真阎王。”
陆宴紧盯着离开的马车,蒋英见状不甘心问道:“大人,您为何要放走她,那四人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你以为只有四个?”陆宴狭长的双眸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四周,嘴角否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萧沛,你藏得可真深啊!不过还是逃不过本廷尉的眼睛。”
就在刚刚他清晰的感受到四周传来的凛冽杀气,这种杀气绝非一般侍卫可有,萧沛手握重兵,永宁侯府兵家臣众多,竟还敢暗中培植影卫杀手,此事若让陛下知晓,不知他们君臣一心的佳话会不会变成一场笑话。
……
自从上次出门遇见该死的陆宴之后,琉璃再没出过门,一连几日她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美其名曰闭关。
自此之后,那间紧闭的房门里不时传出叮铃乓啷的声音,不仅如此琼华院里的竹子也跟着遭了殃,萧沛只以为她是被陆宴给气很了,拿竹子出气,便也由着她,不过是些竹子罢了,毁了再种就是。
琉璃看着手里的“武器”,激动不已。
“哈哈!我终于成功了!”房间里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声。
“小夫人您没事吧!您这是怎么了?”岫玉吓得疯狂拍门,却不见里面的人回应,“小夫人该不会那日受了惊吓变傻了吧!”
不行,这事必须告诉侯爷才行。
岫玉转身朝院外跑去,恰好迎面撞见下朝回来的萧沛,“侯爷,不好了,夫人她,她不知怎的,将自己关在屋里傻笑,奴婢担心……”
不等她说完,只见眼前一道残影闪过,人已经走出老远,萧沛刚走到门前,远远便听见里面传来嘎嘎的笑声,听着声音的确不正常,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般。
“阿璃,你怎么了?”萧沛走到门口急切的拍门,忽而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却不见琉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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