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老夫人那边一再派人来请您过去用膳,您你一再推脱只怕老夫人会不高兴的。”岫玉一边吃着手里的糕点一边担忧的看向琉璃。
“老夫人特地来请,那便是承认了您的身份,这可是好事,您如何不去?”
后宅一向是老夫人做主,得罪老夫人可没什么好处,何况此事若是传出去,未免落人口舌,说她一个妾室轻狂无礼目中无人。
琉璃拿起绣帕擦了擦嘴角,道:“我可没忘被打她差点打死的事,她本就不是侯爷的亲祖母,她连侯爷都不喜欢,会好心叫我一个妾室过去用饭?无礼是死去了也是死,我选前者,至少不用看她脸色,何况我的身份也不用她来承认。”
她是谁是什么身份,她自己说了算,不需要一个成精倒怪的老妖婆来认可。
她会好心请自己过去用膳,只怕是去伺候用膳的还差不多,再者侯爷还没从衙署回来,万一上次的事再上演一回,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想到上次被打的事,她就恨的牙痒痒,奈何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丫鬟,如今虽说名义上是侯爷的妾,可论在侯府的权势地位人脉,和老夫人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琉璃想了想,既然暂时无法离开侯府,从今往后与老夫人难免有交集,这样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若想不被欺负还是得培养自己人才行。
琉璃无聊的看了看天色,嘀咕道:“侯爷怎么还不回来?烤乳鸽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点心虽好可怎么抵得上烤的外焦里嫩的乳鸽呢!可偏偏小厨房的安嬷嬷说,侯爷房里终于有了个等他的可心人,定要等到侯爷回来一起用饭那才热闹,说不得侯爷还能多用碗饭。
瞧瞧!这成婚有什么好?吃个饭还得饿着肚子等人。
正在琉璃肚子咕咕叫着抗议之时,院门口走进来一人,一袭墨色长袍,身形修长挺拔,走路带风,正是披星戴月而归的萧沛。
琉璃面上一喜转头看向岫玉,“快,快去告诉安嬷嬷侯爷回来了,可以吃乳鸽,哦不,可以用晚膳了。”
吩咐完岫玉,她这才兴冲冲跳下凉亭,喜滋滋的看向萧沛,“侯爷你可算回来了。”
她心心念念的乳鸽终于可以开动了。
萧沛忙碌了一天,原本早已疲惫不堪,可迎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和灿烂的笑脸,只觉所有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看她这般盼着自己回来的模样,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心里说不出的熨帖愉悦,或许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只是她自己未曾察觉罢了。
否则她为何见到自己会这般的开心,萧沛被心中的猜想愉悦到,心头更是喜不自胜,顾不得院中还有下人在。
抬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举起来,抱进凉亭的石桌上坐下,他则坐在石凳上看她,“等久了吧!下次我若晚归,你先用饭不必等我。”
“嗯……”琉璃开心的连连点头,算你还有几分细心。
琉璃刚坐下,便有婆子上前将石桌上的小食撤下,凉亭里只剩下两人。
“侯爷,我发现了个问题。”琉璃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这才开口道:“侯爷,你觉不觉得今日这件事有些蹊跷?陆宴并非鲁莽之人,他明知你我在一起,这个时候上来找麻烦,他根本讨不到半分便宜,可他却故意要跑到咱们面前挑衅,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这不符合常理啊!”
萧沛闻言宠溺的挑眉,双眸满是赞赏的看向琉璃,问道:“那你觉得他有何目的?”
琉璃看着他双眸里的笑意,瞬间明白过来,“哦!原来你们早就知晓,做这一出就是要引出背后捣鬼之人?”
这件事太子和端王都牵涉其中,最后得利的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四皇子,听闻她的母妃是陛下在民间带回的,朝中并无任何依仗,难不成他也有夺嫡之心?
“所以幕后搅弄风云之人是四皇子?”琉璃疑惑道。
“倒也未必,也有可能是万相故布迷阵,而四皇子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饵,总之一切真相大白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不怕敌人多,就怕敌人在暗我在明,所以陛下与我商量,借此机会引出幕后之人,只不过……”
“只不过,你们也没料到此人会是四皇子,他无根无基没有太子得陛下宠爱,更没有端王母族的势力,此举无疑以卵击石,若非是旁人做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的背后亦有人暗中相助,那真正与外族势力勾结的人很可能是他?”
有一个端王于贤王勾结联合外敌谋权夺位就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竟又跳出来个四皇子。
皇位之争真可怕,成则为王,君临天下;败则为寇,祸连满门,自古皇位都是血水里蹚出来的。
萧沛身为天子近臣,身处权利旋涡之中,这种每日提着脑袋上班的日子定不好受吧!
“是与不是迟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现下先去用饭”萧沛拉着琉璃起身朝着饭堂走去,却见门外段磊匆匆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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