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漫过纹心台时,杨宇腕间那枚祖传的青铜纹突然发烫——这枚纹印自他记事起便嵌在皮肉里,此刻竟有一缕极细的金线从纹印中钻出,顺着他的血脉缠上掌心的玄铁令牌。令牌上本模糊的十二生肖浮雕骤然清晰,鼠、牛、虎、兔的纹路率先亮起,在空中织出一幅残缺的星图:九颗黯淡的星辰呈环状排列,每颗星辰下方都刻着陌生符文,唯有中央星辰泛着微光,符文竟与纹印的纹路分毫不差。
“这是‘九域脉图’。”身旁的老周攥紧了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星图最暗的那颗星辰,“杨宇,你腕间的是‘十二守脉纹’,百年前守脉人以十二生肖为引,在九域布下‘共生阵’,你是这一代的守脉主,而我们……”他看向身后十二人,每人腰间都挂着一枚刻有生肖的玉佩,“便是十二生肖卫的守脉卫士。”
话音未落,纹心台地面突然开裂,青石板下涌出无数腐朽的金线,在空中凝成一道穿青铜甲的虚影。虚影胸口嵌着半块碎裂的脉心石,甲胄上的生肖纹已被黑气侵蚀,唯有眉心残留一丝金光:“守脉主……葬脉域的脉魂被蚀骨藤吞了,十二宫的封印快破了,若想保住雾隐山,必须去骨冢渊拿九域脉钥……”
虚影化作金线钻进玄铁令牌的瞬间,杨宇眼前骤黑——他看见一片白骨累累的山脉,黑色藤蔓缠着白骨生长,藤蔓上的血色花朵嵌着黯淡的脉心石,而山脉深处的骨冢渊顶端,竟悬浮着一枚刻满生肖纹的钥匙。
“走。”杨宇握紧玄铁令牌,十二位守脉卫士立刻跟上。属虎的赵烈扛着开山斧走在最前,属兔的林月握着桃木剑殿后,属龙的沈清掏出一张黄符,符纸在空中展开,化作一道金光铺成的小径:“这是‘生肖引路符’,能避开蚀骨藤的巢穴。”
踏入葬脉域的刹那,刺骨的寒意裹着腐朽气息袭来。脚下白骨“咔嚓”作响,黑色藤蔓从缝隙中钻出,藤蔓上的血色花朵突然转向众人,花瓣上的符咒与断脉者的纹路一模一样。“小心!”属蛇的陈影甩出缠在腰间的锁链,锁链缠住袭来的藤蔓,属马的陆驰立刻掏出火折子,火焰裹着符纸烧向藤蔓,藤蔓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黑色灰烬。
“蚀骨藤怕生肖脉气。”老周翻开《守脉录》,书页上的文字泛着金光,“杨宇,用你的守脉纹催动令牌,我们十二人以生肖为阵,能暂时压制它们。”
杨宇依言催动脉气,玄铁令牌上的生肖纹同时亮起,十二位守脉卫士腰间的玉佩也泛起微光。属鼠的钱通突然指向前方:“看!骨冢渊!”
雾气中,由白骨堆砌的骨冢渊格外扎眼,渊底泛着金光,金光中嵌着一块完整的脉心石,脉心石周围缠着水桶粗的蚀骨藤,藤蔓另一端竟连着一具穿白衣的骸骨——骸骨手腕上,也戴着一枚与杨宇相同的青铜纹。
“是上一代守脉主。”老周声音发颤,“她在用自己的脉魂护着脉钥。”
杨宇刚要上前,渊底的藤蔓突然剧烈翻滚,一条裹着黑气的巨藤钻出,顶端的血色花朵中嵌着一颗红光闪烁的眼睛:“守脉者,找死!”巨藤甩出,带着黑气砸向众人。
“十二生肖阵!”杨宇大喊。十二位守脉卫士立刻站位:赵烈与属牛的孙磊挡在前方,开山斧与铜盾交织成屏障;沈清与属猴的吴风催动符咒,金光化作锁链缠住巨藤;林月与属鸡的郑雪射出桃木箭,箭尖裹着符火刺向血色花朵;钱通与属猪的马宏钻进白骨缝隙,试图从下方偷袭;陆驰与属狗的韩山绕到巨藤后方,准备切断藤蔓根部。
“杨宇,趁现在!”老周将一张“脉魂符”贴在玄铁令牌上,令牌光芒暴涨,“去拿脉钥!我们撑不了多久!”
杨宇纵身跃入渊底,蚀骨藤的藤蔓立刻缠上他的脚踝。他腕间的守脉纹突然发烫,青铜纹中涌出金光,将藤蔓逼退。当他的手触到脉心石时,一股强大的脉气顺着手臂蔓延——上一代守脉主的脉魂与脉心石融为一体,脉心石裂开的瞬间,一枚刻满十二生肖纹的钥匙落在他掌心,正是九域脉钥。
“拿到了!”杨宇举起脉钥,脉钥与玄铁令牌共振,金光化作一道光网,将整个骨冢渊笼罩。巨藤发出凄厉的尖叫,血色花朵中的眼睛碎裂,藤蔓开始枯萎。十二位守脉卫士趁机发动全力,赵烈一斧劈开巨藤根部,沈清的符咒化作金光,净化着残留的黑气。
渊底的骸骨化作一缕金线,钻进杨宇的守脉纹中,青铜纹上的十二生肖浮雕彻底清晰。老周翻开《守脉录》,书页上新增的字迹浮现:“九域脉通,需以十二生肖为引,下一域——焚脉域,火生肖当为主力。”
属马的陆驰立刻上前:“我是火生肖,我带路!”他掏出一枚火纹玉佩,玉佩与脉钥相连,在空中凝成一道金色拱门,拱门后是翻滚的火焰。
踏入焚脉域时,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天空呈赤红色,地面是融化的岩浆,黑色藤蔓从岩浆中钻出,藤蔓上的血色花朵喷出黑色火焰,火焰落在白骨上,瞬间将其烧成灰烬。“是蚀骨火,能烧脉魂。”属蛇的陈影甩出锁链,锁链上裹着冰符,挡住袭来的火焰,“杨宇,脉气罗盘指向焚天口,那里是焚脉域的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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