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奉天卫据点,姜寒站在巨大的汉阳郡舆图前,目光如炬,手指缓缓划过那几个与楚王关系密切的势力标记:漕帮、金刀门、四海商会……最后,他的指尖重重地点在了城北那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区域——天鹰寨。
“天鹰寨……”姜寒喃喃自语,眼中精光闪烁,“烧杀抢掠,是为‘脏活’;山川险峻,人迹罕至,更是藏兵匿甲的绝佳之地!”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是了,楚王若要蓄养私军,还有什么地方比一个本就声名狼藉、易守难攻的土匪窝更合适的?既能以土匪名义掩饰大规模的人员聚集和物资调动,又能随时化身悍卒,执行见不得光的任务!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姜寒冷笑一声,当即下定决心,“既然如此,本官就“替天行道”,剿了你这窝‘土匪’!”
他立刻唤来手下,沉声下令:“即刻将天鹰寨所有已知情报,包括地形、兵力、头目、活动规律,越详细越好,全部整理呈报上来!本官要亲自带队,剿匪!”
“剿匪?这不是奉天卫干的活啊?”手下有些愕然,天鹰寨盘踞多年,官府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大人为何突然……但看到姜寒不容置疑的眼神,立刻领命:“是!大人!”
数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姜寒亲自率领一队奉天卫精锐,打着清剿匪患、保境安民的旗号,浩浩荡荡开赴城北山区。
越是靠近天鹰寨所在的山脉,姜寒心中那份猜测就越是清晰。沿途虽看似荒凉,但一些细微处却显露异常:被刻意拓宽、足以容纳车马并行的山路;林中偶尔可见的、非猎户所能留下的规整痕迹;甚至在一些制高点上,能隐约感觉到被人监视的目光。
姜寒率领奉天卫精锐,沿着异常宽敞的山路谨慎前行。越是深入,周遭的气氛便越是肃杀,连鸟鸣声都稀疏了不少。
姜寒敏锐地感知到林中暗藏的窥探目光,但他不动声色,只是暗中打了个手势,让手下提高警惕,呈战斗队形散开。
行至一处相对开阔的山坳时,前方树林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唿哨!紧接着,数十道身影从树木、岩石后猛地窜出,手持明晃晃的兵刃,拦住了去路。
这些人衣衫各异,但大多眼神凶悍,行动间颇有章法,绝非寻常乌合之众的土匪。
为首一个疤脸汉子,提着鬼头刀,狞笑道:“哪里来的狗官,敢闯天鹰寨的地盘?活腻歪了不成!”
姜寒勒住马缰,目光冷冽地扫过这群土匪,心中冷笑。他亮明奉天卫的身份,只沉声道:“本官奉命清剿匪患,保境安民。尔等聚众为祸,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擒你祖宗!”疤脸汉子啐了一口,“兄弟们,剁了这群狗官,拿他们的脑袋当夜壶!”
“杀!”数十名土匪齐声呐喊,竟隐隐结成一种简单的三才突击阵势,挥舞着刀枪扑了上来。他们步伐沉稳,出手狠辣,攻守之间颇有配合,绝非普通山贼所能为。
“果然有鬼!”姜寒眼中寒光一闪,厉声下令,“结阵,迎敌!一个不留!”
“遵命!”奉天卫精锐齐声应和,瞬间结成的防御阵型如同磐石。他们是朝廷最精锐的武力之一,个体战力与配合都远非对方可比。
姜寒更是身先士卒,他甚至未用兵刃,身形一晃便如猛虎入羊群。掌风呼啸,拳影翻飞,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名土匪筋断骨折,倒地毙命。他刻意观察着这些土匪的招式,发现他们基本功极为扎实,刀法、步法都透着军中操练的痕迹,尤其是几人合击之时,那军中战阵的小配合更是娴熟。
“噗!”“咔嚓!”
姜寒出手如电,或掌劈天灵,或指断喉骨,所过之处,土匪如割麦般倒下。转眼间,已有二三十人毙于他手。血腥味在山坳中弥漫开来,剩下的土匪虽惊惧,却在头目的呵斥下,依旧悍不畏死地围攻,阵型虽乱,却未完全崩溃。
“点子扎手!请当家们!”那疤脸汉子见势不妙,身上也挂了彩,声嘶力竭地吼道。
话音刚落,只听山寨方向传来三声厉啸,三道身影如大鸟般疾掠而来,速度快得惊人!
“谁敢来我天鹰寨撒野!”人未至,声先到,如同炸雷。
来人正是天鹰寨的三位当家。大当家“裂山熊”熊霸,身材魁梧,双掌蒲扇般大小,布满老茧;二当家“追风刀”韩影,身形瘦削,腰间挎着一柄细长弯刀,眼神阴鸷;三当家“笑面虎”胡三,脸上总带着三分笑意,但手中一对分水刺却泛着幽蓝寒光,显然淬了毒。
熊霸一眼便看到满地属下尸体,目眦欲裂:“好个狗官,下手如此狠毒!纳命来!”他怒吼一声,双掌交错,带着一股恶风,直拍姜寒胸口,正是其成名绝技“裂山掌”。
与此同时,韩影身影一晃,如鬼魅般绕到姜寒侧翼,弯刀出鞘,化作一道银光,削向姜寒脖颈,刀势又快又疾。而胡三则阴笑一声,并未急于上前,手中分水刺一扬,数点寒星率先射向姜寒下盘要害,竟是极其阴毒的暗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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