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尘烟未散,劲风仍卷着药香与血腥气息交织弥漫。
姜寒身形如鬼魅般疾退三步,刀锋半出鞘,猩红雾气凝而不散,袖口已被佛掌余劲撕裂一道口子,露出其下青筋虬结的手臂。他呼吸微沉,眸光却愈发冷锐。
智藏大师立于原地,僧袍猎猎,右掌缓缓收回胸前,掌心玉光渐隐,但眉宇间已无初时的从容。他盯着姜寒,声音低沉:“你所用刀法阴戾入骨,内息更是邪门至极——,绝非正道武学所有!”
姜寒冷笑,舌尖轻舔唇角一丝血痕:“正?邪?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定义。”话音未落,他猛然踏地,身形暴起,手中长刀终于完全出鞘!
“血杀刀法——血战八方!”
刹那间,刀光如血浪翻涌,八道弧形刀气自不同方位斩出,快若惊雷,密不透风,将智藏周身退路尽数封锁。刀意狂躁,每一击皆带着撕裂经脉的暴烈之势。
智藏瞳孔一缩,不敢硬接,脚下连退,同时双掌齐推
“空相无相”
“非常无常”
“寂灭加持”
《心佛掌》运至十分力,掌影叠生,佛光如莲绽开,在身前织成一道柔中带刚的护壁。
“轰——轰——轰!”
连环炸响,地面砖石崩裂数块,烟尘冲天而起。待尘埃稍定,只见智藏虽退了七步,袈裟边缘焦黑卷曲,但他终究未倒,掌力残韵仍在体外流转,护住心脉。
“哼,不过如此。”姜寒收刀归鞘,语气不屑,实则心中凛然——这老和尚竟以纯正佛门内力化解自己血杀刀法全力一击,且未曾受伤,确是劲敌。
不等喘息,他双手骤然翻转,掌心泛起幽蓝寒光,一股彻骨阴寒自丹田直冲四肢百骸。
“玄冥神掌!”
双掌推出,空中竟浮现淡淡霜纹,寒气如潮水般蔓延,所过之处,地面青砖迅速结出一层薄冰,围观百姓惊叫后撤,连那些武僧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智藏大骇:“这…好阴寒霸道的掌法!”他急忙运气抵御,佛门纯阳内力运转周身,体表蒸腾起淡淡白气,与寒毒相抗。
两股真气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嗤嗤”之声,仿佛沸油泼雪。智藏面色涨红,额头青筋跳动,显然承受极大压力。他本以为姜寒只是刀法凌厉,却不料此人竟兼修如此霸道寒毒掌功,若非自身佛力深厚,恐怕早已经脉冻结。
“你已堕入魔道深渊,无可救药!”智藏咬牙怒喝,“此等阴寒掌法,寒毒必定难治,你是怎么学来的?你这是在为祸江湖!”
姜寒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为祸江湖?谁公认的?你吗?老秃驴!”
两人再度交手,掌影刀光交错,广场中央俨然化作生死战场。然而越斗越觉势均力敌——姜寒刀法狠辣却尚未纯熟,智藏掌法精妙却难破寒毒侵袭。数十招过去,依旧不分胜负。
就在此时,姜寒眼角微动,瞥见街角数道黑影悄然集结,奉天卫番子已按计划埋伏到位,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围杀。
智藏何等人物,察言观止,瞬间察觉局势变化。他目光扫过四周高楼暗处,已有不下二十名奉天卫弓弩手潜伏,更有铁链锁钩、捕网等制式兵器隐现。
智藏顿时内力运转,一击后倒退收手
“原来你还有埋伏。”智藏冷冷道,“以官府之力围剿出家人,姜大人好手段。”
姜寒厉声喝道:“手段?哼!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来此“普度,”究竟用意何为?破坏城中医馆秩序,打伤公差,不听招呼,我行我素!你们药佛寺好大的胆子!是要造反吗?”
“你…胡言乱语!”智藏大师脸色通红:
“老衲此次前来是为寺内私事而来!”
“只是路过此地后,不忍此地百姓受疾病痛苦,才施药救济”
“姜大人休要给我等乱扣帽子!”
姜寒冷笑一声:是吗?但贵寺已经对城内秩序造成影响,并且大师还冥顽不明!本官只能公事公办!拿下!
“住手!”
“我们马上走!”
智藏大喊一声,随后沉默片刻,终是长叹一声,合十道:“阿弥陀佛…今日暂且罢手,非老衲怯战,而是不愿无辜百姓受牵连,也不愿寺内弟子受到损失,但你一身杀孽,终有一日必遭天谴。老衲劝你一句——放下屠刀,尚可回头。”
说罢,他转身挥手,众武僧立即收拢阵型,迅速收拾桌案药材,动作整齐划一,毫不恋战。转眼之间,义诊摊位尽撤,僧人们列队离去
姜寒伫立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寒芒闪动:“药佛寺……哼!佛门果然不是善类,嘴巴上总是给你来一套大道理…”
“盯紧这群和尚”随后姜寒对属下说道
“是!”
——
夜幕降临,燕家别院灯火通明。
书房之内,檀香袅袅。燕天行负手立于窗前,听完属下回报,嘴角缓缓扬起:“姜寒与药佛寺动手了?哈哈哈……天赐良机啊!”
身旁燕南风拱手狂喜道:“父亲!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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