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拯救渣男的,乃是开封府的捕快们。
“这位郎君,你怎敢当街行凶,殴打他人?”宋江见状,急忙出手阻拦卢清玄,“再如此打下去,他恐有性命之忧,殴打他人致死,可是触犯大宋律法的重罪。”
卢清玄此时也已力竭,遂停手罢战。
衙役们赶忙将倒在地上、被打得惨不忍睹的王尘搀扶起来,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这鼻青脸肿的,都快认不出模样了。
王尘的前襟衣领被鼻血浸透,一大片触目惊心,衣服上更是沾满了肮脏的泥土和脚印。
整个人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仿佛风中残烛。
“马六,速速扶他去九芝堂。”宋江见此人伤势严重,便想着将其送至医馆,交由温照诊治。
卢青玄却横加阻拦:“送他去别处,莫要弄脏了九芝堂的地。”
开封府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尚未等宋江开口询问究竟是何状况,飞剑便上前帮忙劝解:“宋捕头,你就听他的吧,此人即便进了九芝堂,温照也定然不会为其医治。”
言下之意,此人问题着实不小。
宋江认识飞剑,便很识趣地将人带走。
一路上,马六忍不住嘟囔:“头儿,这人莫不是犯了什么大案吧?”
“连温神医都如此厌恶他,想必所犯之事定然不小。”宋江的语气异常笃定。
马六有些迟疑道:“那咱还救他?!”
“我这是要将他带回衙门!”宋江没好气地回答。
...
九芝堂后院,一间私密厢房里。
崔无恙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慵懒地瞅了温照一眼:“我才两天没来,这九芝堂都快成菜市场啦!早就跟你说过,派几个护卫守着,你偏不听。”
“我这是医馆,又不是武馆,要什么护卫啊!”温照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几天他可真是累坏了。
崔无恙见他一脸倦容,心疼得赶紧把他搂进怀里。
“这么大的医馆就你一个人看病,太辛苦了,再找几个大夫一起坐诊吧。”
这想法虽说有点私心,但也挺有道理的。
温照靠在男友身上,发愁道:“这年头有本事的大夫,都自己开医馆了,那些游医又怕医术不精,这可有点难找啊。”
“这有何难,交给为夫便是。”崔无恙嘴角一扬,笑盈盈地低下头,在温照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温照“咯咯”笑了起来,抬起头也给了崔无恙一个吻:“那就拜托相公啦,今晚人家陪你睡。”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从厢房里出来。
...
后院的待客区,傅偃正在柔声宽慰着心绪难平的卢父卢母:
“伯父伯母切莫过于哀伤,这和离之事,若实在无法解决,亦可上报官府,让官府来定夺。”
“这种事还能找官府决断?”温照刚踏入院门,便听到这句话,满脸皆是诧异之色。
原来,离婚之事从古至今皆可交由官方处置啊!
傅偃转头看向他,耐心解释道:“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如此一来,场面怕是会有些难看,闹得众人皆知罢了。”
少不得会被人指指点点,对于双方的家族和个人而言,都可谓是下下之策。
“哪怕是闹上官府,我也要让我家女儿与那竖子和离!”
卢父的态度异常坚决,其言辞之激烈,犹如火山喷发,足见他是真的动了肝火。
毕竟,自家从小如掌上明珠般呵护长大的闺女,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任谁都难以忍受。
当天,开封府衙门就收到了一份讼书。
正是卢氏女卢琼华与王家子王尘的和离申请,由卢父亲笔所书,批判王家对待儿媳种种苛责。
甚至让一个妾室卖掉了嫡亲子嗣。
简直是令人发指。
府尹康乐道看到这松书都觉得这王家人真是疯了。
...
五日后,开封府县衙大堂。
康乐道高坐上首,头顶悬挂着高堂明镜的牌匾,衙役们拿着长棍一脸肃容站在大堂两侧,震慑所有人不敢大声喧哗。
因涉及两家和离,王尘父母也在堂上。
与原告卢氏夫妇当场对质。
“正所谓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母一开口就以孝悌说事:“琼娘嫁入王家两年,一直无所出,我这个做婆婆,给尘儿纳妾何错之有!”
一句话,气的卢父差点仰倒,脸色涨红。
“当年你家求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待我家琼娘,如同亲女一样,不会亏待了她。”卢父怒道:“这就是你们王家的承诺?!”
站在百姓堆里看热闹的温照恨不得上去帮卢父回话。
这卢老头真是不会吵架,怼人都怼不明白,真是急死人。
好在卢清玄也在堂上,立即回补:“你这老虔婆好生没羞,我表姐嫁入你们王家头两年,你天天在那摆婆婆的谱,立规矩。”
“整日受你的嫌弃,是我表姐不想生育吗?”
此话一出,瞬间局势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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