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杜迁这里还在说着,擂台上的冲天飞韩腾和铁锤太保樊猛,已经兜马盘桓,战在了一起!
只见樊猛双锤展开,宛若流星赶月,威不可当!
那韩腾也舞动大刀,奋力招架!
转眼之间二十余合过去,韩腾却是渐渐被樊猛的双锤给裹住了,刀势施展不出来,打的束手束脚!
再斗了四五回合,韩腾料敌樊猛不过,当下卖个破绽,拨马便走。
樊猛也不去追赶,只冷笑道喝道:
“这等本事,也敢上擂台来比试?
还有没有能打的,今日俺要一个打十个!”
眼见樊猛如此叫嚣,当下又有一人从擂台下催马冲撞上来,大喝道:
“兀那樊猛,休要张狂,待俺来战你!”
言罢不等樊猛搭话,飞马就来取他!
这边杜迁甩目去看时,只见那人生得黄脸虎目,身着绿袍,内衬盔甲,手中舞动双鞭,气势不凡!
他与樊猛斗在一起,搅作一团,锤来鞭去,使得如同风雨般骤急!
场边众人看得都忍不住喝彩起来。
便连宝光如来邓元觉也咧嘴笑道:
“这俩不错!真是恰逢对手,将遇良才,果真是一场好厮杀呀!”
再看擂台上的俩人,两个直斗到三四十合,不分上下!
杜迁看了也暗暗喝彩,问刚刚说话那人:
“这位好汉,可知刚刚上场的那位英雄是何来历?”
那人闻言,当下挺胸颠独嘿声笑道:
“嘿嘿!此人唤作尉迟天定,祖上是大唐太宗皇帝时的皂袍大将尉迟敬德!
尉迟天定自有学得家传鞭法,后来又得异人指点,一身本事丝毫不差乃祖!
只是尉迟家传到他这一辈时,早已家道中落!
他因与当地的豪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杀了人,便流离逃亡在江湖上!
今能来东平府,定是闻得程万里知府设擂招贤纳士,这才赶来这里吧!”
杜迁闻听后,笑道:“此人的本事不弱,鞭法也十分高明,果然不愧尉迟敬德的后人啊。”
言罢,他又看着说话那人,笑道:
“这位好汉对于他人来历皆朗朗上口,如数家珍!
看来也是个有来头的!
某家杜迁,却不知好汉尊姓大名?”
那人笑道:“嘿嘿!俺就是个走街串巷,做些小买卖的,哪里敢称有来头?
倒是杜迁寨主,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跑来这东平府,真可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要是俺现在大吼一声,梁山泊的寨主摸着天杜迁在此!
你猜那观擂台上的程万里知府和那董平将军,会做如何反应?”
杜迁摇头笑道:“且不说好汉会不会那般做!
就算你真的敢叫,某家保证,我定会安然无恙!
至于好汉你,只怕是难有好下场啦!”
此言一出,旁边林冲早把手抓在了那人的腰带上,冷冷道:
“俺哥哥的话,你要是不信,就叫唤一声试试!
我林冲保证,会让你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人身子灵巧瘦弱,堪堪快被林冲提溜起来了,他忙一缩脖子,嘿声笑道:
“嘿嘿!俺就是说笑罢了,几位休要在意,休要在意!
俺姓时名迁,江湖上有个雅号唤作鼓上蚤时迁!
杜迁寨主和林教头或许不知道俺是哪个,但小弟可早就对两位的大名如雷贯耳啦!”
“你真是鼓上蚤时迁?”
杜迁一听,不由朝着那人仔细打量了起来!
但见他身形瘦小,骨骼轻巧,眉毛浓密,眼睛明亮有神!
单看那副贼眉鼠眼的猥琐样子,一看就是个能飞檐走壁、擅坑蒙拐骗的!
“啊呀!杜迁寨主莫非还听说过小弟的名号?”
一听时迁的话,杜迁不由笑道:
“往日里,某家却是不知有你鼓上蚤时迁这号人!
但前些日子在孟州十字坡上,我曾遇着一位忘年老友——铁骨仙铁全!
经他说,我才知道你是他的徒弟!
当初铁全曾拜托我日后好生照拂你,我本打算待诸事处理完后,再去蓟州寻你!
想不到今日在此竟然遇着兄弟啦!”
闻听此言后,时迁满脸惊愣道:
“杜迁寨主竟然还是俺师傅的忘年好友?
啊呀!这么说的话,那俺得以前辈之礼拜见啊……”
不等他说完,杜迁便摆手道:
“甚么前辈之礼,日后再也休提!
你若是看得起我,就以哥哥相称便是!”
眼见时迁还待再说,杜迁又笑道:
“好啦,其他话以后再说,咱们先观看擂台比武吧!”
就在众人这里说话间,那铁锤太保樊猛与尉迟天定,已经斗到了五六十合!
眼见两个依旧不分胜负,都要争功,却忽听旁边一阵锣响,接着就听那做评判的韦扬隐喝道:
“知府大人有令,让你俩休要再斗!
你们罢手后,可去观擂台上听知府大人吩咐。”
他这里说着,尉迟天定当下把双鞭一收,那樊猛锤重,却一时收不住,依旧朝着尉迟天定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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