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高畅并不怜悯在看守所里的张建红,反而觉得她活该受罪。
她语气依然冰冷:“刚才你怀疑我和老板之间有什么,现在又低声下气来求我。
就你这种小心眼,我凭什么帮你?”
张子沨 ** 无奈,终于吐露了真实想法:“我之前会那么想,是因为你气质太好,不愧是雅礼女神、北大校花。
我承认我有点嫉妒你,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听到张子沨这番话,彭高畅心头终于掠过一丝快意。
她觉得张子沨长得漂亮,气质也好。
如果没有之前那些事,彭高畅其实对她印象不错。
被这样一位漂亮女生夸自己有气质,彭高畅心里还是高兴的,这种赞美听起来格外真实。
现在她对张子沨的印象好转了些,便回应道:“我老板正在忙,等工作结束后,我问问他愿不愿意联系你。”
等严宇佳与当地负责人谈完事情,彭高畅转达了张子沨来电的意思。
严宇佳却淡淡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她妈被女犯人打了吗?只要没出人命,就不算事。”
这几个月来,严宇佳对张子沨的妈妈张建红已经反感到了极点。
他觉得这个女人就该被人狠狠教训几顿,把脑子打清醒,省得总来惹麻烦。
彭高畅原本也对张建红很不满,刚才帮忙传话时还担心严宇佳会心软。
听他这么说,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后彭高畅拨通张子沨的电话,直接转述了严宇佳的话:“我老板说了,你妈不过是挨了顿打,只要没死,就别来麻烦他了。”
张子沨一听,气得发抖:“严宇佳怎么这么冷血?那好歹是他丈母娘啊,就看着她被人打吗?”
彭高畅冷笑道:“丈母娘?是前丈母娘吧!而且还是个爱惹是生非、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人!”
张子沨被说得哑口无言,她不得不承认,妈妈确实是这样的人。
彭高畅继续说道:“要不是我老板有本事、留了后手,早就被你妈害惨了。
像她这种又蠢又坏的前丈母娘,不如一直待在牢里,别出来害人了!”
说完,彭高畅直接挂了电话。
张子沨握着手机,没有再打过去的勇气。
无论是自己之前对彭高畅的态度,还是母亲对严宇佳所做的一切,都难以被原谅。
眼下她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结果,先去探望母亲,安慰她在看守所里安分一些。
不过,张子沨并没有彻底放弃。
她觉得再过一段时间,还是可以想办法联系严宇佳。
在她看来,严宇佳其实是外冷内热的人,仍存有恻隐之心——不然上次也不会来看她。
只是母亲一再自作自受,把原本可能好转的局面彻底搞砸了。
当张子沨再次来到看守所探望母亲张建红时,她注意到母亲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痕。
张建红见女儿面露痛楚,轻声安慰道:“别为我难过,我明白这事不容易办成。
说来也怪,今天那些女犯动手时都避开了要害,专挑吃痛却不致命的地方打。
我想,或许是她们本身罪行不重,不愿罪上加罪,这才手下留情。
你尽管放心,我在这儿至多受些皮肉之苦,性命无虞,不必太过挂念。”
尽管未受致命伤,但连日遭受殴打,加之寝食难安,短短十余日张建红已消瘦大半,往日的丰腴风韵荡然无存。
张子沨本欲埋怨母亲当初对严宇佳的所作所为,认为如今遭遇实属咎由自取。
可望着母亲憔悴的模样,到嘴的怨言又咽了回去。
她深感无力,竟无法及时救母亲脱离困境。
紧紧抱住张建红,张子沨泣不成声:“妈妈,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
这次我去求严宇佳,他连电话都不接,还让经纪人转告说只要没出人命就不算大事,不必叨扰他。
他怎么如此冷血?从前待我那般温柔,如今却像换了个人……”
历经牢狱磨砺的张建红已渐渐醒悟,不再如往日那般自私。
她望着女儿叹息道:“他为何待你不同往日?道理很简单——你已不是他的妻子,更非恋人,既无夫妻名分,他又何必如从前那般待你?”
张子沨委屈地抿嘴:“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往昔情分难道都不作数了?”
张建红苦笑摇头:“百日恩的前提是成为真正夫妻。
你与严宇佳虽曾偷偷领证,却是隐婚,既未洞房也未同居,有名无实。
若无夫妻之实,便算不得真夫妻,自然谈不上恩情。
若不是顾及名声,恐怕我早被那些女人打死了……”
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张子沨,终究难以理解这层关系对人心态的影响。
王得好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她总以为自己如今仍旧喜欢严宇佳,那么严宇佳理应对她和过去一样好。
可她没想到,一直以来她对严宇佳付出甚少,除了口头表达爱意,几乎没做过什么比言语更有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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