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12月,袁世凯身着龙袍端坐于中南海居仁堂,举行声势浩大的登基大典。台下文武百官山呼万岁,而在他身后帷幕之中,十双女性的眼睛正以各不相同的神情注视着这场闹剧——其中有期待,有忧虑,更有冷漠与嘲讽。这就是袁世凯的妻妾团,一个隐藏在权力背后的复杂世界。
明媒正娶:正室于氏与她的“冤屈”
1876年,17岁的袁世凯迎娶了河南沈丘县地主于鳌之女。这门亲事门当户对,于家拥有土地40余顷,还曾出资捐官,可谓富甲一方。新娘子虽不识字,但容貌端庄,陪嫁丰厚,初入袁家时也算得夫妻和睦。
然而一场意外的口角,却让于氏永远失去了丈夫的欢心。某日,于氏系了条红色绣花缎子腰带,袁世凯一时兴起调侃道:“看你打扮的样子,像个马班子(河南方言:妓女)。”于氏闻言勃然变色,反唇相讥:“我不是马班子,我有姥姥家(意即我是明媒正娶的正室,不是没娘家的妓女)。”
这句话戳中了袁世凯的痛处——他的生母刘氏是侧室,直到他显贵后才被追赠为一品诰命夫人。袁世凯当即脸色铁青,从此再也不与于氏同房。尽管于氏始终保持着正室的名分和待遇,却成了“夫人守活寡”的尴尬存在。
野史传闻,于氏后来在袁府中的唯一作用,就是在正式场合作为摆设。每逢重要宾客来访,袁世凯会让于氏出来见客,但严禁她开口说话,生怕她再闹出什么笑话。这个可怜的正室夫人,成了袁家华丽外表下第一个牺牲品。
朝鲜往事:三房姨太太的异国风情
1882年,23岁的袁世凯随军入朝平乱,由此开始了他在朝鲜的十二年生涯。也正是在这里,他收获了前三位姨太太,个个来历不凡。
大姨太沈氏,原是汉城名妓。袁世凯年少孤身在异国,不免寂寞,遂与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相识。据说沈氏十分赏识袁世凯的才干,不仅以身相许,还曾出资助他打通仕途。袁世凯对她感情极深,甚至允诺“日后得志,必立为正室”。
然而当袁世凯真的一步步高升后,却碍于沈氏的出身无法兑现承诺。但他仍然给予沈氏特殊待遇:让她管理整个袁府内务,地位仅次于正室于氏。沈氏终身未育,后来收养了二姨太的长子袁克文为子,倾注了全部母爱。
二姨太吴氏、三姨太金氏,则是袁世凯在朝鲜的“战利品”。1885年,袁世凯协助朝鲜王室平定甲申政变后,国王李熙为表感谢,一次性赐给他三位美人——吴氏、金氏和一位李氏。
有趣的是,这三位朝鲜女子的地位在进入袁家后发生了微妙变化。原本以金氏出身最高(朝鲜王室远支),但袁世凯偏偏最宠爱吴氏。更令人唏嘘的是,李氏在途中竟然神秘死亡,有传言说是因争风吃醋被其他女子陷害。
金氏为袁世凯生下了次子袁克文(后被沈氏收养)、三子袁克良以及长女袁伯祯。但她性格刚烈,不适应中国的生活,常常思念故国。据袁世凯女儿袁静雪回忆,金氏“时常在暗中哭泣,后来把眼睛都哭坏了”。
中国姨太太:数量与质量的双重扩张
袁世凯回国后,随着权势日隆,他的后宫团队也不断扩充。从四姨太到九姨太,这些女子来历各异,却共同构成了袁家复杂的内帷世界。
四姨太闵氏,据说是袁世凯在天津期间纳的。关于她的记载甚少,只知道她为袁世凯生下了四子袁克端、次女袁仲祯。在众多姨太太中,闵氏似乎最为低调,几乎不在任何野史轶事中出现。
五姨太杨氏,堪称袁府的“内务总管”。这位天津杨柳青的女子虽然不识字,却极富管理才能,将袁家庞大的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袁世凯对她的能力十分倚重,甚至将财务开支也交她掌管。
杨氏为袁世凯生了四子二女:五子袁克权、六子袁克桓、七子袁克齐、八子袁克轸、三女袁叔祯、四女(早夭)。她是所有姨太太中生育最多的一位,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袁世凯对她的宠爱。
六姨太叶氏,则有一段颇为传奇的来历。1900年,袁世凯任山东巡抚时,原本看中了南京钓鱼巷的名妓叶蓁。但因公务繁忙,他让次子袁克文代他去相亲。没想到袁克文与叶蓁一见钟情,私下订了终身。
后来袁克文带叶蓁照片向父亲请安时,照片不慎从怀中滑落。袁世凯见状质问,袁克文慌不择言,说这是为父亲物色的女子。于是袁世凯当真纳了叶蓁为六姨太。洞房花烛夜,袁世凯才发现儿子与叶蓁的私情,但为时已晚。这段尴尬关系让袁克文与叶蓁终生痛苦,也成为袁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轶事之一。
七姨太张氏,是袁世凯任直隶总督时纳的。她为袁世凯生了九子袁克久、十子袁克坚和五女袁季祯。但红颜薄命,张氏在袁世凯去世前就已病故。
八姨太郭氏,是袁世凯的同乡,也是他晚年最宠爱的姨太太之一。她为袁世凯生了十一子袁克安和六女袁籙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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