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
乾清宫早朝。
文武百官已立于两侧,曜明帝高坐于龙椅之上眉眼间满是帝王威严。
曹恒位于文官偏后的位置,身着官服官帽,面上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顾修远依旧在文官之首,太子萧景琰和靖王萧景琛,一个在文官顾修远前面,
一个在武官行列,林啸和林战的前面。
时不时瞥向曹横的方向,曹横发觉了他们的视线,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一开始,众位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国事。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外面的太阳越来越高,
曜明帝听着官员的见解,频频点头,朝刘全使了个眼色。
刘全会意,清了清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萧景琰走到中间,朝曜明帝拱了拱手:“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曜明帝看着萧景琰,淡淡开口:“准奏!”
曹横仿佛如芒在背,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太子要说的事与他有关。
下一秒,萧景琰低头看向他,后又转向曜明帝方向,
开口道:“父皇,儿臣要弹劾定阳候曹横,
纵女行凶,以西域剧毒缠丝绕,谋害皇妹和乐公主顾念安,
意图谋害皇室,罪不容诛。”
话音刚落,乾清宫内一片哗然。
曹横猛地抬头,脸色苍白:“太子殿下,此话从何说起?
小女素来乖巧懂事,岂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诬陷,这一定是诬陷。”
“诬陷?”萧景琰冷笑道:“本太子有证据,青云!”
青云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银盒子和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寝衣,递给刘全:
“刘公公,戴上这个手套,小心别被毒染到了。”
刘全点点头,接过手套套在手上,
而后接过银盒和衣服,放在龙案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只见银盒子里,那个变得黑紫的锦鲤玉佩静静的躺在那里,让人不寒而栗。
另外一个油纸包被打开,变得青黑的月白色寝衣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曜明帝看着面前放着的两样证据,看向曹横:
“你还有何话可说!曹横,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不……不可能。”曹横连滚带爬的出列:“皇上,小女自由熟读《女诫》《女训》
心思纯良,走在路上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去害人呐,
这……这定是有人诬陷,定是……定是有人见三个月前太子大婚时,
有人见臣与纪大学士和沈世子争辩了几句,便怀恨在心,栽赃陷害啊皇上,
求皇上明察,求皇上明察!”
他吓得语无伦次,口不择言的攀扯三个月前的旧怨,
后,眼睛看向林啸和林战,又吓得缩了缩脖子。
萧景琰正要开口,就听到前方一声怒喝。
“放肆!”曜明帝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那锦鲤玉佩都震了一下。
百官吓得连连跪地:“陛下息怒!”
“曹横,你还敢狡辩,攀扯他人?”
曜明帝的声音不高,却让人吓得不敢抬头:“缠丝绕,前朝宫廷秘药,早已失传,
若非心思歹毒,处心积虑,如何能寻得此物?
若非长期被缠丝绕浸染,玉佩和衣物如何能变成如今这副样?”
顾修远走出来,眼眶微红,“噗通”一声跪在乾清宫里:
“皇上,此玉佩,是微臣的岳母留给安安和她姐姐唯一的遗物,
她们姐妹两个一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这玉佩,对小女来说意义非凡,
小女绝不会拿此玉佩去陷害她,求皇上明察。
还有这衣物,是臣的夫人亲手为安安做的,只为让她穿上舒服。
没想到,就连这衣物都被染上的这等剧毒,
陛下,她是想要臣的女儿慢慢变成痴傻模样,受尽白眼的活着,
她想毁了臣的女儿啊,
求皇上为小女做主。”
曜明帝看着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顾修远,冷眼看着瘫在地上的曹横:
“你说,和乐公主会拿自己外祖母的遗物和母亲亲手绣制的寝衣去陷害你的女儿?”
曹横张了张口:“我……”
他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曜明帝扫过齐齐跪地的百官,沉声道:“太子!”
“儿臣在!”
“你带着禁军,将定阳侯府给朕围起来,不得任何人出入,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来。”
曜明帝沉声道:“刘全,你亲自去,搜府,尤其是……那位‘纯良’的郡主的院子,
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到。”
刘全躬身道:“是,老奴遵旨。”
随后,萧景琰和刘全一同去了定阳侯府。
萧景琰和刘全到时,曹静怡还在自己的闺房中试着刚刚母亲送过来的发簪。
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笑意:“春花,我让你埋的东西埋好了吗?”
春花笑着回答:“回郡主,已经都办妥了,放心吧。”
曹静怡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拿出一个发簪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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