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际才刚泛起鱼肚白,叶枝就窸窸窣窣地起床了。
看着两孩子还还睡得沉,许知行也还没醒,她放轻动作,揣好钱票,拎上那个大大的竹编菜篮子,悄没声息地出了门。
清晨的海岛,空气里带着海水的咸润和草木的清新,沁人心脾。
叶枝脚步轻快地先去了码头,运气不错,正赶上早潮的渔船归港,船板上鱼虾堆了一大堆,个个活蹦乱跳。
她眼明手快,挑了几条肉质鲜嫩的海鱼,又称了一大堆吐着沙子的肥蛤蜊和扭动着的海兔。
离开码头,她又转战服务社,割了二斤层次分明的五花肉,买了水汪汪的豆腐和几样水灵灵的时令蔬菜。
看着篮子里渐渐满当的收获,叶枝心里盘算着,硬菜还得再来一个。
她瞅准个四下无人的空档,一闪身钻进路边茂密的灌木丛后,心念一动,身影便消失在原地,进入了系统空间。
空间里依旧灵气充盈,果蔬长得精神抖擞。
她手脚麻利地摘了几个红彤彤的西红柿、几根顶花带刺的黄瓜、一把翠绿的小白菜,又拔了几棵青葱。
目光扫过角落鸡窝,那只在灵泉水滋养下长得油光水滑、精神头十足的大公鸡正雄赳赳地踱步,掂量着得有七八斤重,正是吃肉的好时候。
叶枝琢磨着,院子里养的那几只母鸡还得留着下蛋,不能杀。
院子里还有一只公鸡,长势不如空间这只,但是两只鸡样貌却是差不多的。
不如就把空间里这只公鸡宰了,正好来个偷梁换柱,别人也看不出来。
她打定主意,利落地抓住那只大公鸡,绑好脚,退出空间,快步往家走。
离家属院老远,就听见自家小院方向传来喧闹声。
走近一看,好家伙!
自家小院里堆满了红砖、水泥、沙子和木料,简直像个小型建材场。
许知行正和侦察连的老周、陈默,还有另外几个熟识的战友,卷着袖子,忙活着清理场地,拉线测量。
院墙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家属院邻居,大人孩子都有,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瞧,议论声此起彼伏。
“哎哟喂,许团长,你们家这是要大兴土木啊?弄这么多材料,盖新房啊?”胖嫂子嗓门洪亮,第一个发问。
许知行正弯腰看着摊在矮凳上的一张图纸,闻言直起身,用胳膊擦了把额角的汗,解释道:“不是盖新房,就是想在家里院子角落修个厕所,再隔出个小洗澡间。以后方便点。”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像炸开了锅。
“啥?在自家院里修厕所?”
“我的老天爷,这……这能行吗?闻所未闻啊!”
“这得用多少砖瓦水泥?这可都是紧俏货,许团长本事不小啊!”
“啧,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媳妇儿!听说叶枝爱干净,嫌外头的公共茅房又脏又臭,许团长这就给安排上了!”有人语气酸得能拧出水来。
“可不是嘛,自打叶枝来了,许团长可真是不一样了,以前哪会琢磨这些……”
“人家乐意疼媳妇儿,咱有啥办法?”
叶枝正好提着沉甸甸的篮子走过来,把这些酸溜溜的话听了个全乎。
她也不恼,反而停下脚步,笑眯眯地接话道:“几位嫂子婶子说得在理,我家知行修这个厕所,就是为了我和孩子方便。他是孩子爹,是我男人,为我们娘几个打算,这不是天经地义、应该应分的嘛?总不能让我们天天跑外头那个漏风漏雨,蹲着都心慌的茅坑吧?”
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又带着点小媳妇特有的娇憨和得意,把那些说酸话的顿时噎在了那里。
正好沈文雪也站在人群边缘,听到叶枝这毫不避讳,甚至带着点炫耀的话,看着她脸上那明媚张扬的笑容,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涩。
她在暗骂叶枝脸皮厚,这种话也敢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真是不知羞!
叶枝才懒得管她们怎么想,冲许知行和老周他们扬了扬手里的鸡:“今天辛苦大家,给你们加个硬菜!”
说完,就提着东西脚步轻快地进了屋。
她把买来的菜一一归置好,然后走到院子里,作势要去抓那几只平时散养的鸡。
那几只鸡吓得咯咯咯惊叫着,扑棱着翅膀满院子乱飞,引得大家都看过来。
叶枝趁机装作追赶,跑到院角堆放材料的视野盲区,趁没人注意,她迅速把怀里空间那只被草绳绑着脚的大公鸡拿出来放在地上,又把院子里那只公鸡悄无声息地送进了空间。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在旁人看来,就是叶枝费了点劲,终于抓住了一只鸡。
“今天就炖它了!”叶枝大公鸡,笑着对许知行他们晃了晃。
大家伙一看今天有鸡吃,干活更卖力了,一口一个谢谢嫂子,说得可甜了!
老周正卖力地和着泥,闻言抬头笑道:“老许,可以啊你这设计,我看你这图纸,厕所还分里外间?拉屎的地儿和洗澡的地儿还分开了,这想法挺新鲜!以前没看出你还有这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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