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壁垒内外,硝烟尚未完全散尽,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血腥味和燃烧后的焦糊气息。
但比这些味道更浓郁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如同上紧了发条般高速运转的忙碌。
壁垒之外,原本激烈战斗过的地方如今已不见硝烟弥漫,但仍能看到满地狼藉和破碎不堪的景象。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因为一群勤劳且不知疲惫的机器人正忙碌于此——它们就像真正的清道夫一样,用那无比灵活的机械臂迅速地对战场上遗留下来的各种物品进行分类整理与切割工作。
这些机器人动作娴熟而精准,仿佛早已对此类任务驾轻就熟一般:首先会把那些还可以继续使用或者具有回收利用价值的金属零件挑出来并妥善保存好;至于那些完全损坏无法再修复的部分,则直接堆积到特定地点留待后续处置即可。
与此同时,负责巡逻警戒的队员们也没闲着——他们身着轻便实用的简易防护装备,认真细致地搜查着这片土地的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一旦发现散落在四周的枪支弹药等危险物品便立刻收缴上来统一存放;遇到那些已然没有呼吸心跳等生命体征的掠夺者尸首时,同样也是小心翼翼地将其聚拢至一处,稍后安排专人采取科学合理的方式予以无害化焚化处理掉……
如此一来二去之间,整个场面显得井然有序又紧张刺激,透露出一种历经战火洗礼后所特有的沉稳气息来。
壁垒之内,气氛则更加复杂一些。医疗点里人满为患,桂美和她刚刚组建起来的医疗团队忙得脚不沾地。
重伤员被优先处理,清创、缝合、注射宝贵的抗生素;轻伤员则排队等待包扎。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新鲜血浆混合的味道,压抑的呻吟和低声的安慰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更多的是一些面带菜色、眼神中混合着惶恐、好奇与一丝期盼的新面孔。
他们是在战斗结束后,或是听闻了希望壁垒的威名,从周边区域陆续前来投靠的幸存者,人数接近百人。
他们被暂时安置在壁垒内新划出的临时接待区,由专人负责登记基本信息,并分发少量食物和饮水,秩序井然,与废土上常见的混乱拥挤形成鲜明对比。
当天下午,壁垒指挥中心内,战后总结会议召开。
与会者除了钟毅,还有老陈、桂美、雷峰以及身上包扎着几处绷带却依旧站得笔直的“影”。气氛严肃而务实。
“首先,论功行赏。”钟毅开门见山,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影’,临危受命,潜入敌后,夺取关键武器,精准打击敌方要害,居首功。授予三级贡献勋章,个人贡献点增加五千点,武器库权限提升一级。”
“影”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得意,只是沉声道:“分内之事。”
“雷峰,”钟毅看向年轻的巡逻队长,“率领小队作战勇敢,反击果断,俘获重要人物,记大功一次。授予四级贡献勋章,个人贡献点增加三千点,巡逻队规模可扩充至二十人。”
雷峰挺起胸膛,脸上因激动而泛红,大声应道:“是!首领!”
老陈和桂美也因在后勤保障和战地医疗中的卓越表现受到了表彰和相应的贡献点奖励。
“有功必赏,有过,也必罚。”钟毅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冷峻,“战斗期间,有三名原流民趁乱试图盗窃仓库物资,已被看守擒获。
根据联邦法典,剥夺其所有贡献点,判处强制劳役三个月,劳役期间仅供应基本生存物资。若再犯,永久驱逐。”
奖惩分明,条例清晰。这次会议,不仅是对个人的肯定,更是将“贡献点制度”和“联邦法典”的权威,深深地刻入了核心成员的意识中。
会议的第二项议题,是关于新加入的近百人口。
“这些人背景复杂,需要尽快整合,转化为我们的力量,而不是负担。”钟毅看向负责登记工作的桂美和老陈。
桂美递上一份初步的统计清单:“已经完成基本信息和身体检查登记。其中有劳动能力的青壮年占七成左右,其余为老弱妇孺。初步筛查,未发现明显传染病迹象。”
老陈补充道:“根据他们自述的技能,有五个自称有过建筑或机械维修经验,三个懂点草药知识,还有几个是猎户出身。其他人……大多只有基本的体力。”
“足够了。”钟毅手指敲了敲桌面,“打破原有小团体,全部打散。青壮年编入建设兵团,由老陈你统一调度,参与壁垒扩建和防御工事修复。
有特殊技能的,根据能力安排到技术岗位或侦察队。老弱妇孺也不能闲着,可以组织起来,负责内部的清洁、缝补、协助厨房或照顾更小的孩子。总之一句话,人尽其用,按劳分配。”
高效的整合方案被迅速确定并执行下去。新来者们很快发现,这里虽然规矩严格,但却给了他们一个靠双手挣取食物和尊严的明确途径,远比在外面朝不保夕、相互倾轧要强得多。一丝归属感,开始在这些新居民心中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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