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来投!原本只想着发笔小财,要你们一些钱财罢了!既然被你们察觉了,那就怪不得爷爷心狠手辣!你们的命,今日就都留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从茶铺后面和旁边的灌木丛里猛地跳出四五条手持棍棒朴刀的彪形大汉,个个面目狰狞,显然早已埋伏多时。
“呵。”马文才一声冷笑,放下茶碗,甚至懒得起身,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轻蔑,“乌合之众。”
王澜月同样面沉如水。这几日正有些手痒,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战斗几乎毫无悬念。这群匪徒看似凶狠,实则毫无章法,不过是仗着人多和蛮力。
祝英台虽然是女子,但好歹也学过几下拳脚也能自保。
陶渊明则坐在凳子上动也未动,他知道马文才两人能应付。
果然马文才与王澜月,一个招式狠辣凌厉,专攻要害,一个身法灵动飘逸,巧劲破敌,两人甚至无需言语配合,便如虎入羊群。片刻之间,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个大汉便全被打翻在地,呻吟不止,被马文才用随手扯下的缰绳捆了个结实。
这时,那一侧的老夫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得老泪纵横:
“三位公子爷,还有这位老爷,求求你们饶过小老儿夫妻俩吧!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们是受他们胁迫的呀!”
老掌柜指着被捆起来的大汉,声音凄惨,“他们霸占了我们的茶铺,逼着我们用药迷倒过路客人,若是不从,就要杀了我们啊……呜呜……”
“是呀是呀,求求各位贵人高抬贵手,放了我们这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吧!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从没想过害人性命啊……”老妇人也跟着哀哀求饶,看起来可怜至极。
祝英台素来心软善良,看到两位老人白发苍苍,跪在地上如此苦苦哀求,顿时心生不忍。
她拉了拉身旁王澜月的衣袖,软声求情道:“澜月,他们年纪这么大了,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想必真是受那些恶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已经制服了匪首,他们也没造成什么伤害,不如……就饶了他们这次吧?”
王澜月对这两人的去留本无所谓,她主要目的是带陶渊明回书院,并不想多生事端,见祝英台如此说,便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祝英台见她同意,顿时高兴起来,连忙上前两步,弯腰想去搀扶那两位老人:“老人家,快起来吧,事情说清楚就好,我们不会为难你们……”
谁知,就在祝英台靠近、所有人都略微放松警惕的这一刻,异变陡生!
那刚才还低眉顺眼、痛哭流涕的老掌柜,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凶戾之色,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敏捷猛地暴起!枯瘦的手从袖中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闪电般探出,一把就将猝不及防的祝英台勒住,冰冷的刀刃死死架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哈哈哈!哈!哈!”老头发出一阵得意而嘶哑的狂笑,脸上的悲苦可怜瞬间被狰狞狡猾取代,“你们这些读死书的年轻人,就是好骗!稍微哭诉几句,就真当爷爷是吃素的了?!天真!愚蠢!各位公子爷,看你们也是家世不凡,难道家里人就没教过你们,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吗?尤其是……敌人的话!”
他一边狂笑,一边用力将匕首往祝英台的皮肤上压了压,一道细微的血痕立刻显现,祝英台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爹!干得好!”地上被捆着的一个大汉兴奋地喊道。
老头得意洋洋,厉声威胁道:“快!把老子这几个儿子们都放了!还有,把你们身上、马背上所有值钱的财物,金银细软,全部给爷爷拿出来!否则……”他眼神一狠,“可就别怪小老儿心狠,立刻杀了你们这位细皮嫩肉的同伴!大不了鱼死网破!”
“对!快放了我们!把钱财交出来!”其余几个被捆住的大汉也纷纷挣扎叫嚣。
气氛瞬间再次紧绷到极点!陶渊明眼睛瞪圆,马文才则眼神冰寒,手已按在了剑柄上,但他投鼠忌器,一时也不敢妄动。
就在这片死寂的紧张之中,却响起了一阵清晰的、慢条斯理的鼓掌声。
“啪、啪、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澜月正一下下地拍着手,脸上非但毫无惧色,反而勾起一抹极具嘲讽意味的冷笑。
“好啊!好啊!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她语气轻慢,一步步向前走去,目光如冷电般锁定在那老掌柜脸上,“威胁我?就凭你这点下三滥的伎俩,也配?”
那老掌柜被她的气势所慑,又见她不断靠近,心中莫名一慌,厉声道:“你站住!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宰了……”
然而,他最后一个“她”字还未出口,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王澜月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模糊的青烟,速度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视觉捕捉能力!并非是直线冲撞,而是一种玄妙无比的步法,如同鬼魅般一闪,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移动的,她就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了老掌柜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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