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引着齐妃步入景仁宫正殿。殿内檀香袅袅,皇后宜修正端坐主位,手持一串佛珠,神情端肃,仿佛一尊慈悲的玉观音。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齐妃依礼下拜,心中却满是疑惑。皇后素来嫌她愚钝,鲜少主动召见。
“平身吧。坐。”宜修的声音温和,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齐妃略显茫然的脸。
齐妃依言在皇后右手边的软榻上坐下,屁股只挨着半边,显得有些拘谨。“不知娘娘召臣妾前来,是有什么吩咐?”
宜修心中微哂,果然还是这般直来直去,连场面话都省了。她放下佛珠,端起茶盏,轻轻撇着浮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齐妃,本宫今日找你,是为你和三阿哥的前程忧心啊。”
“前程?”齐妃更糊涂了,“三阿哥如今在上书房读书,皇上也夸他勤勉…臣妾愚钝,不知娘娘忧心何事?”
宜修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引导:“本宫忧的,是那新晋的惠妃,沈眉庄。”
“惠妃?”齐妃眨眨眼,愈发不解,“惠妃娘娘晋位是喜事,与三阿哥何干?”
“咔嚓。”宜修几乎能听到自己耐心弦断裂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面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语气却加重了几分:“齐妃,你为妃位,惠妃如今也是妃位。你且想想,若她日后有幸诞下皇子,那皇子身份该如何尊贵?其母是镶黄旗贵女,外祖父是手握实权的兵部尚书!届时,三阿哥这皇长子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齐妃似乎想反驳,宜修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步步紧逼:
“如今,三阿哥是皇上长子,四阿哥因其生母之过不得圣心,五阿哥体弱多病,难当大任。三阿哥本是最有希望承继大统之人。可若惠妃诞下皇子,以其母家势力和她自身的恩宠,晋位贵妃指日可待!一个贵妃所出的、有着强大外戚支持的皇子,与一个妃位所出的、并无强力外援的皇长子…齐妃,这其中的差别,还用本宫明说吗?”
她顿了顿,放下茶盏,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引经据典的压迫感:“莫要以为长子的名头是万全的护身符。先帝顺治爷时,董鄂妃所出的皇四子尚在襁褓便几乎被立为太子,若非早夭…古往今来,身为长子而未能登顶,甚至结局凄凉的例子,还少吗?齐妃,你身为三阿哥生母,不为他的长远计,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后来者居上,最终落得个凄凉下场?”
这番话如同冰锥,狠狠刺入齐妃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三阿哥的未来。她脸色微微发白,嘴唇嚅嗫着:“可…可惠妃如今并无身孕啊!三阿哥都十三了,就算她现在有孕,生下的皇子也还小…”
“糊涂!”宜修终于忍不住轻斥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未雨绸缪方是上策!等她有了身孕,一切就都晚了!那时她便是后宫最金贵之人,你再想做什么,难如登天!惠妃根基已深,若再让她诞下皇子,地位稳固如山,三阿哥还有什么指望?”她看着齐妃那副依旧懵懂又焦急的模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抛出关键一句:
“本宫的意思,是‘防患于未然’。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时,才是保全三阿哥的根本之道。”
宜修说完,再次端起茶杯,做出送客的姿态,语气恢复平淡:“好了,本宫言尽于此,其中深意,你回去好好思量吧。本宫也乏了,你且退下。”
齐妃被这一连串的“皇子”、“威胁”、“下场”、“防患”砸得晕头转向,心中乱成一团麻,只能懵懵懂懂地起身告退:“是,娘娘。臣妾…臣妾告退。”
“长春宫的回响与永寿宫的智谋”
齐妃失魂落魄地走在回长春宫的路上。皇后的话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回响——“防患于未然”、“扼杀萌芽”、“保全三阿哥”…她猛地停住脚步,一个可怕的念头清晰地浮现:**下药!让惠妃永远生不出孩子!**
对!只要惠妃不能生育,她就永远不会有皇子,也就永远威胁不到三阿哥的地位!皇后的暗示,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想通这一点,齐妃心中那点犹豫瞬间被为子计深远的“决绝”取代。她回到长春宫,立刻命心腹秘密弄来了绝子散,掺入一碟精致的栗子糕中。
“翠果,把这碟栗子糕送到永寿宫,就说本宫觉得味道甚好,请惠妃娘娘一同品尝。”齐妃命令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翠果看着那碟糕点,脸色煞白,手都在抖:“娘娘…这…这要是被发现了…”
“混账!”齐妃厉声喝道,“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想害死三阿哥吗?还不快去!”在齐妃的威逼下,翠果只得战战兢兢地提着食盒走向永寿宫,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永寿宫内。
“娘娘,齐妃娘娘派人送来一碟栗子糕,说是请您品尝。”侍书禀报道。
沈眉庄秀眉微蹙:“齐妃?本宫与她素无往来…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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