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轮回空间开始的面板 第366章 僵持

神念如同无形的水银，瞬间铺满全球，乃至触及邻近星域。无数信息流涌入顾衍的感知，被他以金仙级的思维速度瞬间处理完毕。

“索科维亚大战已然发生……奥创诞生又被毁灭……幻视，还是如期诞生了。”顾衍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心灵宝石成为了幻视额头的核心，旺达·马克西莫夫也因此获得了混沌魔法的力量（源自心灵宝石激发）。历史的车轮，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依旧沿着既定的轨迹滚滚向前。

“九界天体汇聚的时间点也已过去……看来现实宝石（以太粒子）也被阿斯加德取走了，现在不知道是在收藏家手中还是灭霸手中。”林晚也感知到了宇宙中残留的些许空间与现实的规则波动，清冷地补充道。

而更让顾衍目光微凝的，是来自宇宙深处，阿斯加德神域方向传来的那股……毁灭与新生的磅礴悸动！

通过大时钟的远程监测以及自身对宇宙能量流向的感知，他能“看”到——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已然复苏，手持暮光之剑，与觉醒的死亡女神海拉在仙宫展开激战！金色的宫殿在崩塌，彩虹桥在哀鸣，整个阿斯加德大陆正在被火焰与黑暗吞噬！无数的阿斯加德人在逃难，索尔与洛基正在试图带领民众撤离……

诸神黄昏，已然上演！

然而，成就金仙、立道时间、眼界已然超越寻常宇宙级的顾衍，却从这片看似绝望的毁灭图景中，察觉到了一种更深层次的、隐晦而宏大的能量循环与法则变迁。

“原来如此……”顾衍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以神域的毁灭为祭品，以亿万阿斯加德人的信仰与血脉为引子，剥离旧时代的沉重枷锁与因果纠缠……这就是漫威阿斯加德传说之中神上之神的手笔吗，或者说阿斯加德本身存在的‘概念’，正在借此完成一场涅盘重生般的蜕变。”

他看得分明，阿斯加德的毁灭并非真正的终结。那弥漫的毁灭性能量中，蕴含着一种极其精纯、古老的神性本源正在被提取、凝聚。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献祭”，毁灭旧的躯壳，是为了在灰烬中孕育出更加强大、更加纯粹的新生。奥丁的死亡，海拉的归来，苏尔特尔的命运……这一切仿佛都是一盘大棋的组成部分。

“通过毁灭来增长自身……倒是符合某些古老神系的残酷进化方式。”林晚也感知到了其中的奥秘，评价道。她走生死轮回大道，对这种“向死而生”的法则更为敏感。

顾衍点了点头：“阿斯加德的底蕴，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深厚得多。这场诸神黄昏，与其说是灾难，不如说是一场刮骨疗毒、破而后立的仪式。我们无需插手，这是他们自身文明与神系发展的内在逻辑。”

他们二人超然物外，对此界北欧神系的内部更迭并无兴趣。只要不波及源星文明与他们自身的道途，阿斯加德是存是亡，是衰是兴，都与他们无关。

顾衍收回望向阿斯加德的目光，转而看向脚下这片他们经营了十多年的地球，以及那在宇宙中悄然扩张的源星文明疆域。

“心灵宝石的‘丢失’，幻视与旺达的诞生，阿斯加德的黄昏……该发生的，似乎都发生了。”顾衍语气平静，“也好，省却了我们许多顺应‘剧情’的麻烦。接下来，该专注于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港岛寰宇大厦顶层，云海依旧在脚下翻腾，但顾衍和林晚的心境却与以往截然不同。成就金仙，超脱单体宇宙，他们已然站在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俯瞰这片熟悉的星空。然而，此方漫威宇宙的局势，却因他们的存在，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

地球，这个无限宝石最初汇聚的星球，如今却成了灭霸最不敢轻易踏足的禁区。

原因无他，只因此时地球之上，明面上坐镇着两位手持无限宝石的天父级强者！

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古一，胸前阿戈摩托之眼（时间宝石）散发着幽幽绿芒，她虽已看透命运，准备坦然追随永恒，但在顾衍间接影响下，借助黑暗能量延寿后，那份“顺其自然”中，也多了几分“既然还能活，那便再守护一段时间”的淡然。她镇守纽约圣所，时间宝石的力量笼罩着地球的魔法维度，如同最灵敏的触须，任何试图跨越维度而来的威胁都难以遁形。

而更让灭霸忌惮的，是那位深不可测的寰宇之主顾衍！且不说他自身那已然无法估量的金仙修为，单单是他手中把玩的那枚散发着令人心悸紫芒的力量宝石，就足以让任何理智尚存的宇宙霸主望而却步。力量宝石代表着宇宙最纯粹的物理破坏力，在一位天父级（灭霸视角，尚不知顾衍已突破）以上的存在手中，能发挥出何等威力，灭霸不敢想象。

因此，尽管灭霸的无限手套上已然镶嵌了从阿斯加德难民船夺取的空间宝石、从虚无之地收藏家那里强抢的现实宝石，以及以卡魔拉生命换取的灵魂宝石，三颗宝石在手，他已然拥有了撼动星系的力量。但他迟迟没有发动对地球的总攻。

地球就像是一个布满了尖刺的堡垒，时间与力量两颗宝石互为犄角

胜算难料。灭霸虽然疯狂，但并非无脑，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或者……等待地球内部出现破绽。

就这样，原本应该惨烈上演的“无限战争”乃至“终局之战”，因为顾衍这只巨大的“蝴蝶”扇动了翅膀，其前置条件——灭霸集齐六颗宝石，打出那个毁灭性的响指——竟然变得遥遥无期，甚至几乎不可能实现了。

古一法师站在纽约圣所的露台上，望着平静的城市，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她看到了无数时间线收束于那场终局，看到了自己弟子的成长与牺牲，也看到了自己最终的归宿。然而，现在那条最清晰的“神圣时间线”因为顾衍和林晚的存在，已然变得支离破碎，走向了完全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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