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即将到手的“当官”美梦,化为泡影,一股邪火,从赖尚荣的胆边,猛地升起!
他竟丧失了理智,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贾政等人,色厉内荏地大吼道:
“都给我住手!我看你们谁敢动!”
他环视一周,脸上带着一种疯狂的自负。
“你们这群蠢货,真以为我们赖家是好欺负的吗?我告诉你们,我背后的贵人,是你们谁都得罪不起的存在!有他在,你们今天敢动我们一个手指头试试!”
面对赖尚荣这愚蠢的表演,萧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身形一晃,已到赖尚荣面前。
在赖尚荣惊恐的目光中,萧峰出手如电,“咔咔”两声脆响,便干脆利落地,卸掉了他的双肩关节!
“啊——!”
赖尚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
赖大和赖大家的纷纷哭喊不已。
王熙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立刻扬声下令,声音清脆而又冰冷,传遍了整个大院。
“来人!将赖家上下,从主子到奴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绑起来,关到柴房!明日再审!”
“若敢反抗……宝兄弟,你也别客气,这些都是奴才,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要紧!”
王熙凤气质凛冽,说出的话更是让赖大一家如坠深渊:这可真是文武双杀啊!
但王熙凤却激情澎湃,继续指挥道:“平儿,带婆子们,给我仔细地搜!一根针,一根线,都不能放过!但是要注意,好好干我统统有赏,但谁要是敢偷偷藏私,也别怪我不客气,立即打死了事!”
命令一下,早已按捺不住的护院和家丁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院子里,瞬间哭喊声,求饶声,呵斥声,响成一片!
那些平日里仗着赖家作威作福的管家、婆子,此刻被粗暴地捆绑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向柴房。
而王熙凤带来的心腹婆子们,则两眼放光,兴奋地冲进各个房间,撬箱子,砸墙壁,开始了一场狂欢式的清点。
萧峰对这混乱的场面,视若无睹。
他提着半死不活的赖尚荣,径直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
将他扔在地上,萧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现在,可以说了。你的‘贵人’,是谁?”
“你……你敢动我……我告诉你,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赖尚荣一边痛得吸着冷气,一边还嘴硬地叫嚣着。
萧峰懒得与他废话。
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赖尚荣的胸口,将一股微弱但极为霸道的内力,打了进去。
赖尚荣的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他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那种感觉,仿佛有无数只带毒的蚂蚁,钻进了他的骨头缝里,疯狂地啃噬着他的骨髓。
痛,痒,麻,酸……种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啊!杀了我!杀了我!”
他疯狂地嘶吼着,在地上扭动着,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萧峰收回手指,淡淡地看着他。
“还要我再来一次吗?”
“不……不要了……”
赖尚荣一下便彻底崩溃,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连连告饶。
“我说……我全都说……别再折磨我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位大人的身份——锦衣卫的一名千户。
听完讲述,萧峰心中,一块大石悄然落地。
锦衣卫。
是皇帝的眼睛。
他大概搞懂了,这所谓的“贵人”,应该就是皇帝安插在贾府周围,用于监控的一颗棋子,而非某个政敌的阴谋。
天子监控重臣,本就是帝王心术,无可厚非,只是他有些奇怪,贾府哪有什么重臣,值得皇帝监视?
但反过来想,只要贾家不是什么作死问题,这双眼睛,便不足为惧。
萧峰将赖尚荣打晕,单独关押起来。
然后回到院中,将这个情报告诉了同样忧心忡忡的贾政和王熙凤。
贾政听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被政敌盯上,事情,就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看着儿子,心中,是前所未有的佩服和依赖。
就在此时,平儿捧着几本刚刚清点出来的账册,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王熙凤接过账册,草草翻了几页,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瞬间迸发出了比院中火把还要明亮的光芒!
她强压着内心的狂喜,对贾政和萧峰说道:
“老爷,宝兄弟,发财了!你们猜猜,光是从这赖家的地窖里,抄出了多少现银?”
她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在火光下,得意地晃了晃,一字一句地说道:“——两万多两!”
两万多两!
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砸进了贾政的心湖里!
他一年的俸禄,不过百余两。就算加上逢年过节各处的孝敬,以及偶尔经手工程的一些规费,攒了半辈子,手头的活钱也不过一万两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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