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什么将军夫人,我只想做你的妻子,与你并肩,共守家国。”沈念抬起头,眼神坚定而灼热,“谢行川,我的命,我的心,都在这北境了。”
谢行川再也无法克制,他紧紧抱住她,将她压向自己。这个拥抱,带着铁甲的余温、风雪的凛冽,以及他所有内敛的深情。
“好,共守家国。”他承诺,声音在她的耳边低沉回响。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微凉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蜻蜓点水,它带着战场硝烟未散的激情,带着死里逃生的后怕,以及无法抑制的炽热爱意。他吻得霸道而虔诚,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从此再不分离。
良久,他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神缱绻而温柔。
“回京吧,”谢行川轻声说,语气却充满力量,“沈氏医典已握在我们手中,太子党的毒计已然暴露。我们是时候回去,彻底拔除京城那个腐烂的根了。”
沈念握紧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
“这一回,不为天下,只为守护你我。”她回望他,眼中燃烧着决战后的决心。
御书房外的玉阶上,白雪初融,映着日光折射出刺眼的光。
谢行川的黑金战甲已换成紫蟒常服,他身姿如松,站在沈念身侧。他低头对她耳语时,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却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柔:“你脸色有些苍白,是在担心陛下会赐一道让我们分府而居的旨意?”
沈念抬手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她的素色常服上绣着竹纹,清丽却不张扬。她侧首回望他,那双清泉般的眸子里,却含着一贯的锋利:“将军多虑了,我担心的是,若是陛下真敢如此,我那刚到手的‘沈氏医典’,恐要改名为‘皇家禁术’了。”
谢行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睥睨天下的傲然:“如今京城风平浪静,太子党及其林瑾瑜和沈映雪也早已尘埃落定。陛下若还想借刀杀人,至少也得寻个比你更精通兵法和毒术的人。至于分府……你与我并肩从北境的血火中走出来,这一步,谁也无法阻断。”
话音未落,内侍高亢的嗓音便传了出来:“圣上口谕——镇北将军谢行川接旨!”
一道金灿灿的圣旨铺陈而下,并未提及任何关于北境兵权的制衡,也未有任何疑心猜忌,反而字字句句皆是对镇北军的赞扬,对沈念在边境抗击蛮夷、救治将士功绩的肯定。
“……兹以将军夫人沈氏念,功绩卓然,泽被苍生,特封为一品诰命夫人,钦此。”
“另,择吉日,赐谢行川与沈念,再行大婚之礼,普天同庆,以慰北境将士。”
沈念微微怔住。一品诰命夫人,虽然之前已被陛下亲封,如今却是圣旨亲宣,这是何等的荣耀?比起家族庶女的身份,比起被视为弃子的代嫁,这道圣旨无疑是彻底洗清了她前半生的所有屈辱,将她推上了京城无人可企及的尊位。
谢行川率先起身,朝她伸出手,指尖干燥而温暖,将她从恍惚中拉回。他目视前方,声音却只在她耳边回荡:“沈夫人,恭喜你,终于得到了你应得的一切。”
沈念没有推辞,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她知道,这所谓的“再行大婚”,不仅仅是皇帝对谢家的恩典,更是谢行川对她许下的、昭告天下的承诺——她沈念,不是代嫁的庶女,而是名正言顺的镇北将军夫人。
十日后,镇北将军府迎来盛典,京城震动。
十里红妆,金马玉鞍,将军府外的长街铺上了厚厚的红毯,从宫门一直延伸至谢府。京城四大世家、朝中重臣,以及数百名特意从北境赶回的铁甲将士,将婚礼的规格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联姻,而是大晟王朝对北境功绩的最高礼赞。
北境的战鼓取代了传统的丝竹,雄浑的鼓声震动京城,像是在向世人宣告:沈念是以军功和血火洗礼过的身份,嫁给了他们的镇北将军。
当年沈映雪退婚,这场婚事成了京城贵女圈最大的笑柄。如今,谢行川亲手为沈念戴上凤冠,在无数双眼睛的见证下,完成了三拜之礼。每一个躬身,每一句“礼成”,都将所有的流言蜚语彻底碾碎,将沈念曾经受过的所有委屈,变成了今日无上的荣光。
府中的每一盏灯笼,每一块砖瓦,都被喜庆的红色包裹,连寒风中送来的战鼓声,都仿佛染上了喜悦的色彩。
阿芷忙得脚不沾地,却依旧兴高采烈。她一边替沈念整理凤冠,一边碎碎念道:“小姐您瞧瞧,这凤冠比京城那位贵妃娘娘的头面还要华贵三分!将军真是将您放在心坎儿上了,当年那场仓促的婚礼,哪有半分喜气,如今才叫真正的将军夫人!”
铜镜中,沈念被繁复的嫁衣包裹,却丝毫不见娇弱,反倒透出一种沉静的美。她抬手抚摸着那缀满珍珠的凤冠,心绪却从未如此刻般平静。她终于不再是沈家的庶女,不再是替嫁的棋子,她是沈念,是谢行川用赫赫战功换来的荣耀。
夜色渐深,喜宴热烈。
沈念依循礼仪,由阿芷搀扶着,正准备送客回房。走到花园一角时,却见玄岐、萧墨寒,甚至连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岭宗长老白鸿,都聚在一个安静的角落。
“师父,萧大哥,白长老,你们怎聚在此处?”沈念微微福身,语气带着一丝好奇。
萧墨寒脸色凝重,他朝沈念行了个江湖大礼,沉声道:“沈娘子,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原本不该提起旧事,只是有一位故人,特意赶来为你庆贺。”
他侧身让开,白鸿亦郑重地退后一步。只见角落的石桌边,坐着一位素衣白发的妇人。妇人气质清冷,眼角带着岁月的痕迹,可眉眼间那股清冽疏离的神韵,却与沈念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沈念的心脏猛地一抽,手中的银针囊几乎落地。她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地颤声问道:“这位是……?”
玄岐叹息一声,上前轻声道:“念儿,你生母当年被人陷害,白长老拼死相救,用计假死脱身。二十年了,她一直隐居在云岭宗,不敢暴露身份,就是怕引来朝中那条线背后的毒手。如今,所有对你不利的势力都已清理干净,她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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