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正带着廷州骑兵清扫战场,远处的草原尽头忽然扬起一道长长的烟尘,马蹄声如同闷雷般滚滚而来。亲兵握紧连弩警惕喝问:“来者何人?”
烟尘中探出一面绣着鹰羽图腾的旗帜,雅兰部落的骑兵簇拥着一名头领疾驰而至——正是雅兰云姝派来的亲信巴图。他勒住马缰,对着李阳翻身下马行礼,声音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粗粝:“殿下!我们奉首领之命,带三千骑兵追击右贤王残部,他们劫掠我部落羊群,此仇必报!刚到边境想派人通报,就见这伙匈奴又折了回来,正好撞上殿下!”
李阳挑了挑眉,痞气一笑:“巧了!我刚救了个麻烦女人,正愁这伙杂碎跑远了不好找,你们来了正好,一起收拾他们!”
陆云舒勒马站在李阳身侧,看着雅兰部落的骑兵——个个穿着鞣制的皮甲,头上插着鹰羽头饰,腰间挂着弯刀,背上背着牛角弓,胯下战马虽不及廷州骑兵的高大,却透着股草原马特有的矫健。这三千骑兵阵列整齐,眼神锐利,一看就是常年在马背上厮杀的精锐,心里暗自惊讶:原来李阳在草原上,竟有如此势力。
“巴图,听我指挥!”李阳不废话,当即抽出腰间的信号旗——这是他按前世记忆做的,红、黄、蓝三面旗,各有不同指令,不用喊话就能传递消息,避免语言不通误事。“你的人从左翼包抄,堵住他们往草原深处逃的路;我的人从正面进攻,用连弩压制,咱们前后夹击,把这伙杂碎一网打尽!”
巴图毫不犹豫地应道:“遵殿下令!”他知道李阳的战术厉害,上次夜袭刹迩部落,就是李阳指挥,以少胜多,雅兰部落的人早就对他心服口服。
两军合兵一处,五千骑兵如同张开的大网,朝着匈奴残部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廷州骑兵大多用连弩,雅兰部落骑兵擅长骑射,配合起来相得益彰。李阳骑着战马冲在最前面,时不时挥舞信号旗:红旗挥下,连弩齐射;黄旗摆动,阵列收缩;蓝旗一扬,两翼包抄。
陆云舒跟在队伍中,一手握缰,一手举刀,遇到漏网的匈奴骑兵,便挥刀砍去。她虽为女子,骑术和刀法却不含糊,一刀砍断一名匈奴兵的弯刀,又顺势劈中对方肩膀,动作干脆利落。身边的廷州士兵见了,都暗自佩服——这位“陆公子”不仅长得清秀,身手竟也这么好,难怪能跟在殿下身边。
匈奴残部本就被连弩打得心惊胆战,又见两侧草原骑兵包抄而来,顿时乱了阵脚。他们擅长在草原上奔逃,却架不住李阳的协同战术——廷州连弩射程远,死死压制住他们的骑射;雅兰骑兵熟悉地形,像狼一样咬住他们的尾巴,不让他们有丝毫喘息之机。
“杀!”李阳一声大喝,率先冲入匈奴阵中,朴刀挥舞,刀光闪过,两名匈奴兵应声落马。雅兰部落的骑兵见李阳身先士卒,士气更高,纷纷挥舞弯刀,喊着草原语的战号,如同潮水般冲上去。
陆云舒在乱军中看到李阳指挥若定的样子,和平时那个痞气十足、爱说玩笑话的他判若两人。他挥舞信号旗的动作果断有力,眼神锐利如鹰,每一个指令都精准到位,五千骑兵在他手下如同手臂般灵活,这哪里是传闻中那个沉迷工匠的纨绔?分明是个天生的将才。
激战半个时辰,匈奴残部死伤大半,剩下的被团团围在一片洼地中。匈奴首领挥舞着弯刀,嘶吼着让手下突围,却被连弩射穿了肩膀。李阳勒住马,对着巴图扬了扬下巴:“拿下他!”
巴图应声而出,骑着战马直冲过去,手中弯刀寒光一闪,就将匈奴首领的弯刀打飞,反手一揪,就把他从马背上拖了下来。雅兰部落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剩下的匈奴兵全部制服。
战后,雅兰部落的士兵按草原习俗,割下匈奴首领的左耳计数,以此向部落报捷。陆云舒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她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李阳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阻止,他虽不认同这种做法,却尊重雅兰部落的传统。
巴图提着匈奴首领的左耳,走到李阳面前复命:“殿下,右贤王残部已全部歼灭,无一漏网!”
李阳点点头,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恢复了那副痞气的样子:“干得不错!回去告诉雅兰云姝,这次多谢她出兵相助,等我忙完,就去草原看她,给她带最好的罐头和香皂。”
“首领肯定会很高兴的!”巴图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陆云舒也下了马,走到李阳身边,看着他,眼中满是敬佩:“李阳,没想到你在草原上,竟有这么一支精锐的骑兵。”
李阳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主要是怕长安那边知道了,又要瞎琢磨。这雅兰部落是我之前收服的,他们被其他部落欺负,我帮了他们一把,就成了盟友,平时一起对付匈奴,互相有个照应。”
“我明白。”陆云舒轻声道,眼神温柔而坚定,“你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是为了守住边境,保护百姓,不管是廷州的士兵,还是草原的部落,都愿意跟着你,这是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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