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炸裂的瞬间,陈凡与洪荒古盟老者同时暴退。那道漆黑身影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寂灭气息,所过之处,连时空都开始腐朽崩坏。
“这就是寂灭之源?”陈凡瞳孔收缩。他能感受到,这东西的本质与宇宙中一切生机对立,仿佛就是为了毁灭而生。
“只是它的一缕分身!”老者大喝,手中罗盘急速旋转,散发出道道金光,试图束缚那道黑影,“它的本体还被镇压在井底,必须尽快封印这个分身,否则本体破封就在今日!”
陈凡不再犹豫。青帝长生体全力运转,周身绽放出璀璨青光,与那寂灭气息形成鲜明对比。他双手结印,催动大五行破灭神光,五色光华化作天罗地网,向黑影罩去。
“没用的!”老者焦急喊道,“寂灭之源免疫一切神通法术,唯有造化之力才能伤它!”
果然,大五行破灭神光触及黑影,竟如泥牛入海,被其吞噬殆尽。黑影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分化出数道分支,同时向两人袭来。
陈凡面色凝重。他最强的几种神通都对这东西无效,而方才动用不灭元神消耗过大,短时间内难以再次施展。
“用青帝长生体!”老者似乎看出了什么,急忙提醒,“寂灭之源最惧怕生机,特别是先天乙木之气!”
陈凡心念电转,当即改变策略。他不再施展法术,而是将青帝长生体的力量催发到极致。磅礴的生机从他体内涌出,在身前凝聚成一道青色屏障。
“嗤嗤嗤——”
黑影撞在屏障上,竟如冷水滴入热油,发出剧烈的反应。寂灭之力与先天乙木之气相互消磨,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果然有效!”陈凡精神一振,加大输出。青帝长生体小成巅峰的威能全面爆发,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一轮青色太阳,照亮了整个废墟。
黑影在青光照射下剧烈扭曲,发出痛苦的嘶吼。但它并未退却,反而更加疯狂地冲击屏障,似乎不将陈凡吞噬誓不罢休。
“小心,它在燃烧本源!”老者脸色大变,“它要同归于尽!”
陈凡也感受到了压力。青帝长生体虽然能克制寂灭之源,但他的修为终究只是元婴巅峰,而对方却是连先天神只都难以消灭的存在。持久战对他不利。
“前辈,可有什么办法彻底封印它?”陈凡一边维持屏障,一边问道。
老者沉吟片刻,眼中闪过决然:“有,但需要你配合。我会用洪荒古盟的秘法暂时定住它,你趁机将青帝长生体的本源之力注入它的核心。”
“但这会损耗你的修为根基!”老者补充道,“甚至可能让青帝长生体倒退!”
陈凡毫不犹豫:“无妨,尽管施为。”
修为倒退可以重修,但若是让寂灭之源逃出,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轻重,他分得清。
老者见状,不再多言。他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一道血色符箓。那符箓一出,整片天地的法则都开始共鸣,仿佛在响应某种召唤。
“以吾之血,唤洪荒之力,定!”
血色符箓化作万千丝线,瞬间缠绕住黑影。黑影剧烈挣扎,却无法挣脱这些看似纤细的血线。
“就是现在!”老者大喝,嘴角溢出鲜血,显然施展这秘法对他负担极大。
陈凡毫不犹豫,将青帝长生体的本源之力凝聚于指尖。那是一滴晶莹剔透的青色液体,蕴含着最纯粹的先天乙木精华。他屈指一弹,青色液体如流星般射向黑影核心。
“吼——!”
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核心处被青色液体侵蚀,开始迅速消融。寂灭之力与乙木精华激烈碰撞,产生恐怖的能量风暴。
陈凡脸色苍白如纸。这一滴本源之力的损失,让他的青帝长生体直接从小成巅峰跌落至小成初期,修为也隐隐有不稳的迹象。
但效果是显着的。黑影在双重压制下,体积不断缩小,最终化作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悬浮在半空中。
“成功了......”老者松了口气,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陈凡强忍虚弱,伸手接住那颗黑色珠子。珠子触手冰凉,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黑影在游动,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这是寂灭之源的分身核心,”老者解释道,“妥善保管,或许日后有用。”
陈凡点头,将珠子收入万法烘炉碎片中镇压。万法烘炉虽只是碎片,但毕竟是上古至宝,镇压这颗珠子绰绰有余。
“前辈,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陈凡看向老者,目光如炬,“关于宇宙重置,关于洪荒古盟,关于......青帝。”
老者苦笑一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此事说来话长。”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想必你已经猜到,宇宙重置并非自然现象,而是人为的。”
陈凡点头。这一点,在他发现自己是唯一保留记忆的人时就已经怀疑。
“实施者正是上古先天神只,包括青帝在内。”老者语出惊人,“但他们并非出于恶意,而是为了抵御寂灭之源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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