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备军在四月十五大胜之后,清理战场,然后刘备三人又于四月十六带领十数亲兵第三次前往卧龙岗。
曹操却是在四月十五当天昏迷之后,一天一夜未曾醒转,军中大夫一时也是无策,只说是急火攻心,只需静养几日便会醒转过来,使得曹军诸位谋士、众位将军很是焦急。
郭嘉在众将拥着昏迷的曹操,只带回来万余骑兵之时,就赶忙问了战事详情。当郭嘉听到刘备军竟然会用雷法之时,便是明白了此战惨败之由。只是对于刘备军会使用雷法,而且还是雷法大阵一事,郭嘉很是不解,特别是今日天象未有雷雨之兆……
鉴于雷法对于马匹和青州兵影响极大,郭嘉以军师祭酒之名定计:
在曹操醒来之前,营门紧闭,无论刘备军如何挑衅都不予理会,只需派人日夜监视即可;
派快马前往南阳,让李典从走堵阳、叶县一路来吴房,绝不能让青州兵有机会知道刘备军会雷法之事。
众将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就按照郭嘉之计行事。
到了四月十六晚间,曹操终于醒了过来,一听到曹操近侍说曹操醒来的消息,曹军诸位谋士、众位将军终于放下心来,尽皆来到曹操大帐见曹操。
曹操见众人都进来了,转着眼睛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吾无碍,诸位且回营休息,奉孝留下即可!”
曹纯、夏侯渊此时还想说话:“大兄、丞相……”
曹操看了他们一眼,抬手挥了挥,说道:“先回去”
于是,众人只得出了曹操大帐,各回各帐去了……
郭嘉见众人都出了大帐,对着曹操一揖,说道:“丞相,此战之失,乃是嘉未能料敌先机,使丞相失先敌布局之机。嘉为军师祭酒,皆是嘉之过也!”
曹操摆了摆手,再伸手拉住郭嘉双手,说道:“奉孝,你我皆知,雷法非常人所能用,何况如此巨大之雷法大阵,岂是你我所能预料?若非有此雷法大阵,便是不用子孝,我军大军冲锋,众将齐出,亦是可以冲散刘备军。此战无人有过,天意如此!奉孝莫要心存愧疚!”
提到了曹仁,曹操再一拉郭嘉双手,胡须略抖,眼神闪烁地问道:“奉孝可是有元让、子孝消息?”
此时,正好近侍端了肉粥进来,闻到气味,郭嘉说道:“丞相昏迷两日,身体虚弱,当先喝些粥将养身子。其他之事,待丞相喝碗粥,嘉再说不迟!”
曹操闻到肉粥的气味,也是感觉到腹中饥饿连连,便让近侍将肉粥端到近前,将肉粥都喝了。
喝完肉粥,曹操感觉精神一振,身体一暖,力气好像也恢复了不少。于是伸手说道:“奉孝,来,拉我起来!”
郭嘉看曹操气色好了不少,便伸手将曹操从行军床上拉了起来。
曹操站起来后,近侍帮忙套了件外衫,曹操便让近侍退到门外去。
曹操稳了稳心神,问郭嘉道:“奉孝,我昏迷两日,如此,今日已是十六。这两日可有元让、子孝音讯?我军初战不利,便让曼成随元让之后领步兵来此,可是有何安排?刘备军又有何动作?”
郭嘉回答道:“丞相,这两日全无子孝将军与元让将军消息;曼成将军,嘉已派人快马送信,使其绕堵阳、叶县之道来此入驻吴房。
刘备军大寨,昨日毫无动静,今日赵云带着骑兵进了大寨。不过赵云所领骑兵似乎已由五百变成一千三,其间有七百五甚是生涩。今日赵云还领骑兵来我军寨前来回跑了几趟。
期间赵云还朝我寨投掷了一土疙瘩,不过那土疙瘩未进我寨便是爆开,形成十余丈之尘土烟幕,其声宛如惊雷,使得我军营中些许马匹受惊,少许骑兵亦是受惊!那土疙瘩爆开情形,子和、公明、文远诸将皆言与昨日遇伏之时极为相像,似乎便是此次刘备军雷法大阵所用之物!”
(赵云骑兵数量说明:战前五百,四月初五少了五十,得马匹七百,四月十五得马匹一千,每个骑兵两匹马,曹仁千余骑兵的马匹在关平那里,赵云没有带来。)
曹操听闻郭嘉之言,身子立时一僵,眼睛一瞪,呼吸变得急促,过了好一会才缓下来。然后,瞪着大眼睛问郭嘉道:“刘备军那雷法竟然只是一土疙瘩所化?匪夷所思!”
郭嘉说道:“此事,我亦甚是疑惑。只是,众将皆言如此!”
曹操在大帐中,快速地往来踱步了好一会……
忽然,开口问郭嘉道:“奉孝,今日月色可圆?”
郭嘉愣了一瞬,说道:“今夜十六,月尚圆!”
曹操说道:“且扶我去帐外鉴赏一番!”便伸手让郭嘉扶着。
郭嘉见此,便扶着曹操走到大帐外。
此刻,只见那天上挂着一轮清幽的还尚圆的月亮,月亮轮廓还隐隐散发着浅蓝之色……
曹操看着那月亮,好一会没有作声,忽然开口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燕,心念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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