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没过多久,两城的士兵都非常向往刘备军的生活,士气极其低迷。
后来,城中的县令、校尉和司马商量并向荀彧、曹仁请示后,城防轮换就从两部轮换改成每天五部轮换。而且,士兵们在轮换时,必须避开吃饭的档口。另外,每部士兵轮换后,对应的司马都要在城楼上一同警戒。
所以,在赵云带着白龙精骑到达昆阳城外时,当班的曹军司马就看到了。
看到数千骑兵呼啸而至,昆阳城当值的曹军司马就感觉到事情不妙,赶紧派人去告知校尉。
校尉在收到情报后,立刻赶到城楼上观察事态发展。
校尉才到女墙垛口,就发现城外的刘备军已经兵装整齐,在组装投石机了,还从营中拉出了不少浮桥小舟。另外,数千骑兵也已经在绕后。
校尉意识到这是真的要攻城了,立刻说道:“快将你部集中到敌军人多的这边来,我去调其他几部!”
说完,曹军校尉急匆匆地跑下城楼。
不久之后,昆阳城中的曹军又有两部上城。城中又飞起两只飞鸽飞向东北方向。
城外,赵云在绕到昆阳东边后,派了三屯重骑和两部轻骑向南往舞阳方向而去。
兴济(兴汉济民)军则是在赵云绕城的过程中向昆阳城西收缩。
又小半个时辰后,昆阳城西边响起了土雷炸响的声音。
二次上城墙才一刻多钟的曹军校尉看到土雷炸开后,马上对城上的三部司马说道:“这战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得报知曹将军!你等且在城上拒敌!”
曹军校尉也不给三部司马应答,就转身快步下城去了。
这曹军校尉才走了几步阶梯,就听到了第二轮的土雷炸响,转身一看,已然看不清城墙之外了。同时,城外已经传来了阵阵喊杀之声。
这曹军校尉见此情形,更是慌忙奔向城中的鸽房。
等飞鸽飞出城外,曹军校尉从鸽房出来之时,昆阳西城墙上才炸了第三轮土雷不久,曹军校尉发现西城墙上已经被烟尘遮蔽了,无法上城墙,即便上了城墙也无法指挥作战了。
此时,曹军校尉听到了西城墙外喊杀声临近,偶尔似乎还能听到礌石滚木落地的声音。曹军校尉已然明白,在烟尘的遮蔽之下,不仅仅是无法看清敌方情形、指挥作战的问题,还有更大的问题是兵无战心、也无战力。
面对此种严峻的情形,曹军校尉也毫无应对之法,毕竟他也没办法拦截土雷、没办法让土雷的烟尘不扩散开来,更没办法让士兵们吃得比刘备军好。
对于此时此刻的此情此景,曹军校尉也只能尽可能做好守城事宜与情况汇报。因此,曹军校尉想了一下后,把刚刚换防下来的一部兵分到南北两侧城墙上,补充两侧城墙上兵力的空虚。然后,曹军校尉再次回鸽房将此情此景用飞鸽上报,期望上面能够理解:如果昆阳沦陷,不是他们不想守住,而是他们已经努力过了,但根本防不住!
不久之后,又有两只飞鸽飞出昆阳城,飞向东北方向。
曹军校尉再从鸽房出来的时候,已经能听到北城墙上有“缴械不杀”的声音和兵器掉地上的声音。
曹军校尉一阵苦笑,他知道昆阳城守不住了,可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攻上城,更想不到城中士兵竟然这么快就弃械投降。
曹军校尉只能再次转身回到鸽房,在被控制前向许昌再发一次飞鸽。
当鸽房又一次飞起几只飞鸽,曹军校尉从鸽房出来之时,兴济军已经从南北城墙上下来,正快速朝东西两城门突进。
不久之后,关羽、赵云领兵入城,封锁城门、全城戒严查验曹军细作……
昆阳城东南方向的舞阳城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形,开始的时间比昆阳城晚了一个多时辰。
只不过,周仓在看到赵云让白龙精骑带来的指令和攻城心得后,考虑到天色不早了,就请关平先在舞阳一起体会攻城心得,正好入了城第二天各自进军。
所以,在周仓和关平的两面夹击之下,攻克舞阳用时比昆阳要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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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昆阳到许昌,以鸽子的飞行速度,不需一个时辰。
七月初二,未时。
校事府司丞梼杌急吼吼地找到荀彧,说道:“荀令君,昆阳飞鸽急报,刘备军整备器械欲攻城!”
听到这个消息,即便是以稳重多智着称的荀彧,也不禁被惊吓到直接站起来:“什么?刘备军欲取昆阳?快将信予我一看!回去再看是否再有飞鸽!”
荀彧快速走下位去取昆阳的信,同时喊侍从道:“来人,快去请子孝、公达、公仁来此一议!”
梼杌将昆阳飞鸽传来的信交给荀彧,随后转身回校事府去。
荀彧拿过信来一看,看完后在堂中踱步。
不久之后,曹仁、荀攸、董昭来到堂中。
荀彧将昆阳的信递给三人道:“诸位请看昆阳急信!”
曹仁先接过信来看,看完后递给荀攸,同时对荀彧说道:“五月时关羽、关平领兵犯境,文若以为关羽、关平所部乃是为了刘备军牵制我军,定不会攻城。自五月至闰六月,关羽与关平所部确实未曾攻城,然我军却失了汝南灈阳、吴房、定颍、西平四县。
如今,关羽所部为何整兵攻城,我军是否应当前往救援?”
曹仁说话时间,荀攸已经看完信,递给董昭。
曹仁说完,荀攸说道:“子孝将军且慢!关羽所部三月未曾起兵攻昆阳,乃是为刘备攻取司隶牵制我军。如今赵云领骑兵来颍川,定是刘备军司隶战事已定。故关羽无需再牵制我军。
然关羽若是就此退去,我军与刘备军并无和约,不利于刘备军开关行商。故某以为,此行定是刘备军为逼我军与其和谈之法。
何况刘备军攻略汉中、司隶之时,攻城极速。若是关羽所部今日真当攻城,子孝将军此时即便前往,亦是救不了昆阳、舞阳。不定会与关羽、赵云遇于临颍与定陵之间。甚者,子孝将军前往围困定陵之时,关羽、赵云已领兵攻克临颍。
既然此次昆阳可飞鸽传书至此,若昆阳不保,今日定然还有书信。子孝将军不如明日再领兵前往临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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