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想正在这时,刘玉书突然恐惧的跪在唐秋水的面前,身躯如筛糠般颤抖,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的道:
“师尊不要看了,不要再看了。徒儿认错。我心悦大师姐许久,那日大师姐突破失败昏迷,是我趁人之危,恰巧被三师弟看到,我便将此事嫁祸给了他。”
唐秋水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双眼瞪得极大,死死的盯着刘玉书,声音颤抖的道:“什么?竟然是你?”
纳兰嫣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脸上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日之事,竟有如此隐情,自己一直以为是楚云天心怀不轨,没想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身边这个平日里看似老实的刘玉书。
兰瑾萱也装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惊得捂住了嘴巴的样子。
但是她随后却道:“二师兄,你心悦大师姐又何错之有。瑾萱最是了解那种求而不得,是一种怎样的心痛了。”
说到此处,兰瑾萱又梨花带雨的与唐秋水与纳兰嫣道:“师尊,师姐,二师兄虽然这件事做的是有些过错,但是二师兄平日里还是很好的呀,不如我们就原谅二师兄吧!”
而此时,刘玉书但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心知机不可失,连忙继续求饶道:
“师尊,大师姐,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看到大师姐昏迷不醒,心中邪念顿生,事后又害怕事情败露,刚好看到三师弟路过,便,……便将此事推到了他身上。我知道错了,求师尊和大师姐原谅我。”
说着,刘玉书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很快便渗出了鲜血。
唐秋水叹了一口气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玉书已经知道错了,而且这件事也已经过去了,嫣儿就这么算了吧,我会让他在后山面壁三年,以示惩戒,如何?”
纳兰嫣瞪了刘玉书一眼,却冲着唐秋水躬身一礼道:“全凭师父做主!”
“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一阵狂笑传来:“真是好一个师徒情深啊!如果这件事是我堂兄做的,你们就要将他千刀万剐,废其修为。但如果换做旁人,就小惩大诫。你是当我楚家的人,都死绝了吗?”
这一声厉喝,声震九霄,别说是阵外的唐晴雪与大长老听到了,方圆数百公里的唐门弟子,长老也尽数听到了。
听闻楚云歌这声厉喝,唐门瞬间炸开了锅。
阵外的唐晴雪,柳眉紧蹙,眼中满是怒气,她气道:“这唐秋水真是蠢的可以,如此双标行事,这不就是在激怒楚云歌吗?不知死活,不知所谓。蠢笨如猪!”
大长老亦是面色阴沉的道:“秋水那丫头此举,实在有失我唐门之风。若此事传出去,旁人该如何看待我唐门?这孩子糊涂啊!”
而与此同时,方圆数百公里内的唐门弟子与长老们,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一些年轻气盛的弟子,满脸愤慨,大声叫嚷道:“这太不公平了!楚云天只是被怀疑,就被打的浑身是伤,废去了修为。可现在换做刘玉书,已经实锤了,却只是面壁三年,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就是就是,唐秋水如此有失公允,实在令人心寒。还好我没拜入凌霄峰!”
但此时,也有一部分人持不同意见。
一位年长的长老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道:“唉,这毕竟是凌霄峰内部的事情。虽说处置有失偏颇,但刘玉书平日里也算勤恳,或许唐峰主是想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且此事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若再严惩刘玉书,恐怕唐晴雪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一旁的一个弟子附和道:“长老说得也有道理,虽说对楚云天不公平,但事情已经发生,如今这般处理,也算是给各方一个台阶下。毕竟都是同门,闹得太僵也不好。”
但此时,另外一名弟子却义愤填膺的道:“可这公平何在?若是我们遇到这种事,是不是也会被如此对待?没有做过的人,却要遭到严惩,反而做过的人,却尽是小惩大诫?”
此番话,令在场的人,尽数沉思了起来。因为的确,无论如何,楚云天都被冤枉的,而且此时修为被废,何人能给他一个交代?
而与此同时,凌霄峰的处刑台上,唐秋水面色涨红,脖颈处青筋微微暴起。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失偏颇,但多年身为凌霄峰峰主的骄傲,却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低头认错。
她猛的一甩衣袖,傲然的道:“哼!这是我凌霄峰内部的事情,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我已经废掉了一个徒弟,难道还要再废掉一个?”
说到此处,唐秋水觉得似乎还不够,立时又道:“即便在嫣儿这件事上,是我冤枉了楚云天,但是他强暴了瑾萱却是事实。铁证如山,容不得他抵赖!”
说罢,她又怒视楚云天,丝毫没有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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